快穿之女配上位守则(196)
“皇子。”系统君意简言赅。
“难怪……哪位皇子?”祁阳继续问道,这次系统却没了声音。
等小公爵离了房间,老鸨赶紧退了出去,留给这二人独处的时间。
祁阳不卑不亢的弯腰对这皇子作福:“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小事一桩,倒是刖篱姑娘,莫被打扰了兴致,让在下白跑了一趟才好。”皇子玩笑道。
祁阳福了福身子,笑回:“怎么会,公子方才大义,救了刖篱,刖篱便是为公子弹一晚上琴也是使得的。不过刖篱姑娘弹琴都是微末小技,若是公子允许,祁阳愿做一幅公子的画以表谢意。”
“哦?你竟然还会作画。”皇子诧异,挑眉看着祁阳。
祁阳大方一笑,换了丫鬟拿出笔墨,“会与不会,公子您看了便知。”
原本经过方才一事,皇子觉得刖篱姑娘美虽美矣,却无甚出奇,刖篱姑娘这一自信的模样,倒让他刮目相看。
半个时辰后,皇子放下手中的茶盏,正瞧见刖篱对着他粲然一笑,心中莫名一动。
“公子,好了。”祁阳拿起手中的画,递给皇子,却发现他愣在原地,疑惑地开口,“公子?”
“嗯?咳咳。”皇子回神,掩口咳嗽两声,接过画像,被栩栩如生的画面惊了一下,赞叹道“竟然如此肖像,刖篱姑娘堪称大家!”
祁阳掩唇清浅一笑,将手里的画卷卷起,交于皇子,“既然如此,公子便收下画作,也好叫刖篱心里舒服些。”
皇子接过画卷,再次展开欣赏,感叹道:“姑娘如此才华,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祁阳不卑不亢,行了一礼:“公子谬赞,刖篱还不知公子姓名……?”
皇子微微一怔,随口扯道:“我唤铭笳。”
祁阳暗觉好笑,铭笳铭笳,倒过来念,这二字谐音可不就是假名?如此明显,他是深怕自己不知道吗。
但暂且称呼他为铭笳,祁阳再次福了福身子:“多谢铭公子施救之恩。”
再和铭笳聊了一会,祁阳遵从于自己的职责,进了帘子弹琴,因为铭笳的身份,老鸠全程没有进来不识相的打扰。
铭笳来画坊是请了一位大臣一起谈话,隔着帘子,祁阳坐在古琴前,纤细的指尖触到琴弦上,脑中立刻浮现了曲谱,下一个音是哪,也都心里有数。
一曲毕,祁阳全程闭眼,认真弹琴,是以自己弹的如何倒没有什么印象,直到面前的铭笳十分给面子的鼓起掌来,她才睁眼,目光落到铭笳身上,脸颊隐约的泛了红。
这倒不是作戏,她是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多谢公子。”
那另外一客人来来回回的打量祁阳和铭笳,误会了祁阳脸颊泛的红润,笑着抚上自己的胡须,“却是我打扰了二位,该罚,该罚。我先行一步,公子玩的开心。”
祁阳猜出他误会了什么,刚要开口解释,却见铭笳并无解释的意思,怕冒冒失失得罪了皇子,抿了抿唇瓣,只道:“若这算打扰,怕京城许多人都要对刖篱称声道歉,公子笑话了。”
那人仍是走了,铭笳看了祁阳一会,突然勾唇而笑,斟了一杯酒水,示意祁阳过去,坐到他对面。
结识权贵对日后的任务攻略十分有用处,祁阳断然不会推拒,坐到铭笳的面前,男人看向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欣赏,祁阳看的分明,抿唇不语。
“以刖篱姑娘的才华,屈居在一个醉珑坊里,着实委屈,刖篱姑娘可有想过,另谋他路?”铭笳一直注意着祁阳的神情,缓缓诱惑问道。
祁阳微微挑眉,斟满酒水,清浅一笑:“烦劳铭公子费心,刖篱并未有公子所想那般优异,不过是为只愿混口饭吃的俗人罢了。妈妈好心,允了刖篱卖艺不卖身,若放在别家,刖篱如今,和下面那些女子,有何区别?”
铭笳顺着祁阳的目光看下去,下面的男男女女好不热闹,女子身着单薄的衣裳,脸上涂抹着廉价的脂粉,冲着客人们搔首弄姿,为的是吸引到一个男子入宿她的枕边,如此,便能有一口饭食。
而楼上这些如刖篱一般身居雅间的女子,无一不是琴棋书画全通,容貌又是一等一的貌美。
铭笳于是笑了一下:“倒是我唐突了佳人,只是刖篱姑娘,妈妈之所以不卖了你们,无非是利益还没有到她所认为值当的时候,若是付的银子到了位,刖篱姑娘以为,妈妈还能坚持多久?”
祁阳微微垂下眸子,这些也在所有姑娘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所有人无不是想钓一个值当的贵人,做了妾室去。
原主性子清傲,鲜有人能入了她的眼,好不容易看上了,却是文庭钧这样没有能力的读书人。
俩人的爱情故事是美好的,但结局未必是好的,这正是祁阳所担心的。
偏题了,祁阳收回胡思乱想的念头,抬眸看向铭笳,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这可是妈妈的地盘,公子便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挖人,是不是不太好呢?”
铭笳哈哈大笑,示意祁阳喝酒:“刖篱姑娘只说信还是不信。”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祁阳浅抿了一口酒水,撑着下颌,眼睫微眯,瞅着面前的铭笳。
“若是我出银子为姑娘赎身,你可愿到我这来?”
祁阳起身,礼貌而又疏离:“铭公子怕是高看了刖篱,若是弹琴作画,刖篱还会上一些,铭公子便莫为难刖篱了。”
铭笳刚要开口,祁阳已清浅一笑:“时辰不早,刖篱该下去了,还请公子玩的高兴。”
铭笳好笑的看着祁阳离开,再次斟满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