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29)+番外
直到小丫头有天转醒,躺在床上睁开眼看到相庚正在抚摸那块乌痕,她干涩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哥哥,哪儿来的伤?疼不疼?”
相庚猛地抬头望向她,可他满心惊喜望见的,却是一双担忧着他的清澈眼睛。
这块乌痕真的不痛、一点不痛、他不怕痛……相庚的唇张了又合,眼底明了又暗。
……骗谁呢,其实好疼。
紧绷了几天的眼泪忽然就断了线,他哭着喊徐风知和孟凭瑾,激动地喊道妹妹醒了、妹妹醒了。
小姑娘的转醒也救活了相庚,他开始吃些东西,开始缓慢走出心里的苍白之地。
可是,他不愿意吃下灵莲,无论谁来说都没用,坚定决绝的眼神俨然是在等待那天命之日降临。
一意孤行地把命数交给天定。
……徐风知为他们安排了个好去处,天下解药仙开山收弟子,距此地不远,和徐风知原主身份有些交情很好托付,徐风知为此写了封信。孟凭瑾为他们备好盘缠和灵符,保他们一路无虞。
临行前,他们在老茶铺喝了杯茶。
小姑娘在为自己臻选名字,徐风知和孟凭瑾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肯退让,她瞧见相庚茶盏已空,便顺手过去为他添茶,提的是左边的茶壶。
相庚饮下一口热茶,暖意上涌。
茶铺里忽然没有声音,很长的寂静后,他捧着那茶盏长舒出一口气,垂眸小声道:“好甜……”
徐风知和孟凭瑾不约而同地在脑袋里翻找借口,好在穿着素色衣裙的小姑娘及时出声:“井水都甜呀。”
相庚没再说话,直到热气打湿了他眼眸,只是一眨,眼泪落了几颗。
手腕那乌痕的颜色渐渐淡了,敷了药缠了纱,要多久能好呢……他泪眼模糊。
……总能好的吧。
众人见那瘦弱少年仰头饮下茶水,再三确定他喝下后终于算是放了心。
小丫头扯了扯他的手,蹲在他身边陪着他。
“芽珍,你和相庚哥哥路上遇到怪人不要答话,不要吃来路不明的东西,好好修习心法,以后要是你们俩遇到棘手的情况,就给、就给——”徐风知瞥了瞥正检查行囊的孟凭瑾,压低声音道:“就给你爹爹传灵符。”
小姑娘听罢跑过来抱住徐风知,仰头问她,“不能给你传吗?娘亲你现在好像在安排后事。”
安排后事……徐风知一愣。
是啊,她现在的情况不就是在安排后事……不单单是芽珍和相庚的事,还有那件不能说的事。
她又看了一眼孟凭瑾,这回眼底有些闪烁。
她不想说谎,只好回避,笑着捏捏芽珍的脸颊。
……
送完他俩回灼雪门的山路上,徐风知和孟凭瑾走得很慢,谁也不催谁,忧伤沉静地酝酿着。
“芽珍说,你跟她说我们是同乡。”
她声音有些闷,孟凭瑾回过神,想起自己有次确实是这么提了一回。
「同乡人。」
他分明是这么说的。
徐风知还在断断续续地嘟哝着这是哪门子同乡?她赤真、而孟凭瑾那不可说的来头,怎么就同乡了。
她念叨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救芽珍那几日什么灵药都给用上了但管账的孟凭瑾硬是没问她要过钱,她蹙眉,“我还没问你,你那么多银子哪来的?”
孟凭瑾语气轻巧,“有人喜欢师姐那玉佩,开了好高的价,非要买下。”说至好高二字,他甚至为此演出了一番吃惊之色。
徐风知不解,“为何?它很普通吧?有这么喜欢?”
身旁人倏然发笑,悠悠传来声音。
“是喜欢师姐也未可知。”
她疑惑抬眸,漂亮反派正弯着笑眼,眸里半真半假看不清晰。
可这已经明媚得让徐风知回想起玉眉峰的柳色,想起那片依然飘在自己心湖上的羽毛,她蓦地低头,将剑紧紧攥了攥。
[老婆你、真是大美人啊……]
孟凭瑾什么也没说,却忍着难言羞怯在心里满意地添上一笔。
今天夸他几遍漂亮,今天喊他几回老婆。
总有一日,要她徐风知当面亲口一句句还予他听才是。
……
几人刚回到宗门,在大殿被众弟子团团围住,看起来早一步到达的许话宁和沈执白二人已经被围了有一会儿了,都是在好奇盘问山下事。
徐风知一看这不好办打算直接猫起来躲清闲,可有时就是这么邪门,远远地,有人眼尖望见了他二人,连忙高声道:“凭瑾师弟和风知师姐回来了!”
徐风知无奈直起身,孟凭瑾倒是被这一句凭瑾师弟惹得眯起了眼。
这群人何时对他这般客气了?之前徐风知虽然警告过他们,但那也只令他们不再欺负他罢了,该给的冷脸和白眼一个没少,归根结底还是看不上他。
孟凭瑾不在乎这些,但这种突如其来且刻意的关系拉近如果不能找到背后原因,无疑是会变被动的,而被动意味着危险。
他这边想了这么多,结果一群人跑出来巴巴地将一个精美锦盒送到他手上。
徐风知瞥了眼就走开了,留孟凭瑾一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拧着眉解开层层锦带。
一个硕大的、流光溢彩的金丝琉璃球形笼。
金琉璃球形笼是用来养灵宠的,出自机关术大家之手,三年仅做五个,极为精美好用,提升灵宠资质,神品中的神品,万金难求。
众人早已看过了内里的东西,但真被拿出来的那刻还是泄出一声声惊叹。
“凭瑾师弟,此物可否先借我一用……”
“你要脸吗?我先!我可没往他被子里塞过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