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37)+番外
至少她那一刻若是真从心,那人就走不了了。
徐风知长睫掩住眼底杂乱念头。想喝茶。
想喝、那谁的茶。
见她仿佛陷入落寞,净泷以为她忆起了往事,心中有些蔑然窃喜:皇女又如何,也逃不了旧时心动,手段这种东西他会的很多。
徐风知不懂为何净泷忽然朝她走近,她打起精神直截了当地问,“我妹她让你带什么话。”
净泷拧眉,他不明白自己的招数为什么没起作用。徐风知同样拧眉催促他快点说,“你不是我妹派来的?”
净泷当然是那位派来的。
他垂下头,如实答道:“陛下说,这皇位太小了她不想困住姐姐,她坐上去,姐姐就自由了。”
徐风知心上轻松不少,眉眼沾染笑意,轻声道:“她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陛下猜到了您会这么说她。”
徐风知回望过去。
“所以她说,只卖乖给你看。”
一眼好似又看见了那龙椅上的笑面狐狸,瞬间收起那狠戾模样,仰头等着她摸一摸,不在乎朝堂上群臣如何言语,只笑眯眯喊她:“阿姐,我想你。”
「我想你永远也别回来,你回来我们就只能一死一活。」
眼睫颤了颤,徐风知有些困倦,随口扯了个话题,“你知道她这么多而且没被杀掉,看来你得偿所愿了。”
徐风知一直都知道净泷的目的。从最最开始、她还在做皇女的时候。因为明晃晃的野心、冰冷的东西就暗藏在他眼底,无聊驱使着徐风知时常审视观察他。
净泷装出温柔用上手段想让她在某刻动心,从而一步登天。
可接近二皇女徐风知就是接近赤真里最难以接近的人。
净泷也想过自己最坏的结果就是像之前接近她的所有人一样被杀掉,可他运气很好,预设了各种情况,却遇到了刚刚穿书还在适应的好脾气的徐风知。
纵然一眼就看穿了眼前人的目的,但徐风知觉得无所谓,不上钩也不回应,平淡待他平淡应付。
就这样净泷成了第一个能留在二皇女身边的人,赤真上下第一回漂浮着他的名字。说不得意是假的,他真的开心。
但徐风知观察够了,于是在有天挑明,“我不会坐上那里。”她望着宫城的中心,指的自然是王位。
而他点点头,眼尾温柔,“殿下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徐风知以为她想错了,然后第二天清晨,净泷果然投奔了她妹妹徐厌泪。
净泷并不避讳此事,他认为人往高处走没什么不对,他就是要成为赤真权势最盛的男子。
所以他听闻此言只是笑,“她派我来您就该知道我没能得偿所愿。”
徐风知不置一词。净泷说的是实话。徐厌泪让他来传话恰恰证实是不喜欢他的。给她传话这种苦差事,从来没什么好处。
“不过我求了件事。”净泷眼前迷蒙一片。
“我想回囚雪陵。听说各残部归一,新族长说是个可以依附的人物,我想跟随部族。”
净泷此刻全部说完才发觉自己也变了。他以前不明白,明明宫城里什么都有,不见得不自由,况且自由有什么好。当初徐风知舍下那金玉之位去练什么剑道,净泷漠然觉得她愚蠢非常。怎么如今,他也求自由。
他瞄了一眼又一眼,他在期待徐风知会怎么想他呢。
徐风知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他,“囚雪陵冷吗?”
净泷歪头,“不冷。”
她想也是,有些人稍微见了点寒气就发高烧,要是真在冰天雪地里长大,岂不是太娇气了。
第20章 玉眉峰.20
徐风知不打算和净泷同处一室,往常都是监督孟凭瑾劈柴而她睡在柴房那棵树上,这几夜她也未去,柴房那棵树也睡不成了。不过灼雪门里适合睡觉的树很多,她打算随便选一棵。
见她起身净泷有些慌张,“殿下。”
“你什么时候走?”侧过来的漆黑眼瞳怎么看都没有要留他的意思,但净泷望着她,还是说:“晚些也无妨。”
“我是说尽早。”连一点迟疑都没有紧递上的几字让净泷再也沉不住气,他撑出苦笑,连眼角的痣都跟着苦涩,“殿下在赶我走吗?”
“当然。”徐风知倚在窗边,眸光落在那个红脸颊可爱布娃娃上。无论她怎么看都是个可爱娃娃,不是巫毒娃娃。
净泷也看到了那个娃娃,和他无关的东西。他垂下眼帘,“殿下,我想我大约是。”
净泷说不出了。
要怎么说才好,本就是传个话回去复命后就能回部族一身自由。可看到殿下的东西出现在旁人身上,他忽然很不高兴。
她最最宝贝的红髓玉也给出去了么。
他自以为他对二殿下无任何真心,可遥远看到她那一眼过往就堵上心头,他不可控地偏执想着,既然他费了心机,也算是付出真心过吧。
那时哭泣不是演出来的。她总有种无法言喻的可依附感,让人想把难过倾倒进她怀里,说与她一人听——
至少净泷想到的是自己跪在徐厌泪脚边,而她漫不经心蘸取一抹暖色添于画纸上。
“你弃我阿姐而去改为投奔我,赤真谁不懂你呢,你以为阿姐看不出吗,她同我一样,注视你只是个消遣。不过你这种人被戳破也不会在乎就是了,又冰冷又无趣。”
他将头埋得更低。
但有件事徐厌泪说得不尽然。
净泷一直明白徐风知在审视观察他,对他没有半点心动。就像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目的,徐风知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观察。他们俩就这么心照不宣,心隔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