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39)+番外
孟凭瑾抬眸。这人竟跟他露心机手段。
不自量力的东西。美人长睫掩落冷色。
“撒谎说是她侍君、演了一出好戏给众人看,如今又在我面前这般。”孟凭瑾不紧不慢地说着,手指将佩着的红髓玉勾入自己手心,轻且缓慢地望进对方眼底,挑眸,松出一分冷淡笑意,“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横在我二人中间。”
眼看红髓玉被那人攥紧掌心,净泷默了默,复又温柔,“我有无说谎,殿下她心里自然清楚。”
净泷认为孟凭瑾能听懂他的弦外之音,而孟凭瑾也如他所料,正处于无安定感的敏感时期,一句话就惹他皱了眉。
是了,他明明说谎了,不是她侍君,可徐风知怎么不拆穿呢?莫非真是什么旧相好……?
孟凭瑾指节攥得泛白,净泷恰到好处往前一步,勾笑温声,“所以还是先请回吧,等殿下醒了,我自然会告知她的。”
背身在暗处的人眉目阴沉,思前想后几千番,她踏出石后,推开院门打断了二人,冷淡开口:“你找我?”
徐风知本可以就那么站在暗处不出来,甚至顺水推舟让孟凭瑾被净泷引导着误会下去,那样也许孟凭瑾以后就不会在她面前用出扮乖顺的手段,也许就能解了她心中困境……
她瞳色幽然凝滞在净泷身上。
但总觉着,小狐狸被欺负了。
乖顺低头的净泷察觉她目光似乎垂落在自己身上,眼底划过难言欣喜,可待他抬眼一看,期盼的视线骤然撞死在她那片漠然漆黑里,心脏刹那沉入冰河。
他猛地将头埋下去,耳鸣声阵阵。
徐风知听完孟凭瑾冷淡传达的事后,只觉得他如今怎么不会掩藏情绪了,语调和神色一样怨气重得可怕。
但似乎还是更介意净泷。
徐风知顺着他不愉的目光瞥了眼净泷,想了想,索性开口:“净泷你要带的话已经带到了,过会儿就走吧。”
净泷忽然快要站不稳,扯出个苦笑,眼底发酸。
他想求徐风知,什么时候赶他都好但至少别在这时候赶他。
输惨了。
她高明隐晦地将他撇清关系,显然…显然是说与那能触碰她红髓玉的人听的。
第21章 玉眉峰.21
可这指向性还是太明显刻意了。
孟凭瑾原是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要走,这话音却让他一愣。
美人指尖蜷缩,犹疑着她或许是在朦胧解释给自己听,可他眨眨眼眸光落向一旁,唇线抿起,有些赌气。
才不要,他没那么好哄。
……就瞥一眼。孟凭瑾不动声色掀开眼帘,暖光一寸寸照进眸底,而后睫翼陡然一颤,被强硬捉入谁眸中黑白。
他看到徐风知正望着他一人。
触目慌神里,孟凭瑾在想,倘若他能化蝶,只怕要瞬间化作千千万万只飞撞进她怀里,用每一次振翅来遮掩心跳作响,每一只蝴蝶都向着她飞。
孟凭瑾想掩住他耳尖,特别想。
他到现在都没适应自己在她面前总是太好被拿捏欺负这件事。哪怕她什么也不做,仅仅看着他,思绪可能都不在他身上,他也会微妙意乱。即便心底再难为情也忍着,更怕她会移开视线去看旁的什么。
徐风知拧眉,“你不走?师父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听起来还是没差太多的冷淡疏离,但孟凭瑾非要认定她方才那句就是解释给自己听的,因而虽然他也随着赌气应了句这就走,心上还是揽下几缕愉悦。
她哄她在意。
徐风知在孟凭瑾走远后终于无所顾忌,远望他离去,幽邃眸光不必掩饰,视线落在那人单薄腰身,千千回。
她回神,“你现在走吗?我要去练剑。”
净泷抬眸看她,然后才笑,柔声问她:“我现在走,殿下能送我一程吗?”
不回答就是回答。徐风知感觉衣袖被轻轻拽了拽,她转过头,净泷仰面,眼尾已红,哑声问:“我从赤真来此跋山涉水,途中遇到的山匪一茬接一茬,一路凶险至极,能见到殿下一面是殿下福泽佑我。归程若有殿下相送,也好保我平安回去吧。”
话已说到这份上,她沉默应允。
下山的路不长,净泷走得很慢,说是送他,徐风知竟不知不觉走在了他前头,脑海里回忆起昨夜梦境。
她昨夜睡在玉眉峰,睡在她当时蹲守孟凭瑾那棵树上。灼雪门适合休憩的树很多这没错,因而双脚带着她走到那里时她自己也是一愣,复又平静。
玉眉峰的惊艳柳色时常让她挂念,会来这里根本也不奇怪。
薄薄浅青为她交织出一场梦,说梦却也非梦,算是又重温一遍某夜的月色皎皎,孟凭瑾干活她树上睡觉。
“师姐,真要算起来,我还比你早生两个月。”
只有一盏灯笼的寂寥夜色里,徐风知看不清他的神色,注视着天上的星星缓缓道:“那你和话宁师姐生在同一个月,你是哪一日生的……”
“我是说你我。”孟凭瑾抬头望着她,月色盈目,眸中那滩水蓝波光粼粼,幽深得像是会将何人温柔拖拽沉底也难以发觉。
徐风知冷笑:“省省吧,我进门拜师比你早,老实叫师姐。”
这梦平淡无味,醒来怅然若失。
徐风知长舒一口气,想起孟凭瑾来找她说的去空城取物之事,和原书剧情一致,蓄谋已久的反派布下的杀局……快到下线的节点了。
她停下来向后侧身,净泷一看她在等自己匆匆跟上,待他二人并排走,徐风知目视远处飘渺云雾,“回去让厌泪替我刻道金玉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