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52)+番外
小狐狸耳朵越来越红, 又倔强地掩住盖住, 试图自欺欺人。
徐风知是不清楚这些算计的,她一心都是尽快把阁外琐事处理完全,然后好回去收拾那已经被锁进她屋内还不自知的第一美人。
-
夜中短短几个时辰宫里发生了这等大事,齐胜德连外衣都没穿好抓起盏灯笼踉跄赶到符臻宫门前,太医一批换一批,宫侍面色惊惶目光呆滞,不知所措站在庭园中四处茫然。
像是已经开始害怕倘若二皇子不幸身死他们可是要跟着陪葬的。
齐胜德怒火中烧踹开一人,带着侍卫往里进,而越往深走,庭园内可见的死人就越多。
齐胜德这辈子最不惧的就是死人,跟在君王身侧他什么死法没见过,哪怕最最折磨人的法子他也能做到眼看而心无波澜。
只是这回,他竟隐隐胆寒。
昨夜那人还同他笑说姝妃娘娘待他如何好,说一家人应该的,今夜便精心布下这杀局。
“二殿下已醒!二殿下已醒!”宫侍激动的哭喊声将他神思从院内厚实堆叠、四处零散的法阵符咒上唤回。
符臻被救活的消息落在他耳朵中本应感到松快,此刻却复杂万分,说不清心底何处掠过一抹凉薄失望,眼瞳渐冷。
…
符臻殿内担得上金碧辉煌四字,各类器具能用黄金就不用白玉,哪怕只是一只角落里的小小雀鸟烛台。
可这样的地方总有种不似活物待过的感觉。齐胜德来的回数不多,每一回都隐约不适。
“殿下无恙真是太好了,定是殿下福泽深厚苍天庇佑。”低垂下去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嘴里这番话他这辈子也已经说过太多次,因而什么也不代表,至少不代表有真心。
符臻面无血色靠在塌上,对他的冷漠了然于胸不去戳破,苍白扯出个笑来,“齐公公,天若佑我那我就早死了,他留着我,恰是非要折磨我的。”
齐胜德第一次望进符臻眼中。
死寂一片的眼睛不该是那位无心皇位、游手好闲的二殿下。
曾经,齐胜德觉得在这位殿下面前不必过于谨言慎行也无妨,他洒脱随性心中不会琢磨过多,可这一刻,齐胜德躬身更低了些。
就像第一次认识他第一次见到他,话在心里过了三遍才替陛下平静问出,“殿下,孟郎君夜半怎么在您殿里。”
“这句听着总算多了好些真心,”符臻笑意更甚,“还叫孟郎君么,不是四殿下吗。”
言罢沉默片刻,他的嘴唇动了动,“我夜半邀孟郎君来我殿内相看美人,徐风知随后赶到劈我宫门伤我一剑……”
他刚苏醒说不了太长的话,咳嗽会牵动剑伤,他闭了闭目,继续撑起笑,“然后她就将孟凭瑾带走,伤我宫中侍卫坏我宫门随心所欲…不过也无妨,她误会我在先我不怪她。”
观齐胜德不言语,他抬手示意齐胜德为他奉杯茶,殿内没有旁人,齐胜德照做。
“齐公公你猜她误会了什么。”茶叶被他慢条斯理撇向一边,他瞧向齐胜德,瞳仁紧锁住他又悠然笑道,“她以为我要杀孟凭瑾呢。”
齐胜德未有动作。
“我怎么会杀他,他是我弟弟,是姝妃娘娘的孩子。姝妃娘娘待我那样好,我怎么会杀他。”
他不曾抿过一口茶水,只是平静撇茶叶,杯中叶片沉浮舒卷,薄薄雾气一个劲往他眼里钻,“你说呢齐公公。”
齐胜德点头应是。
他前脚刚认下这说辞,身后紧闭的殿门紧随其后骤然被风吹开,两扇门摔在墙上重重一响,猛烈狂风灌入殿内,他要去关,符臻望了眼外头的夜色说:“您回吧,夜路不好走。”
齐胜德恭谨行礼,符臻并未以往一样阻拦他行礼,惟剩那双空洞笑眼看起来未曾改变。
许是因为,它打从最开始,就是假的。
齐胜德再无话要说,出殿为他关好殿门。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位是随心所欲扯了个谎。夜半邀人来相看美人这等说辞拙劣到经不起一丁点推敲,但他不应下,那殿门怕是就不会开了。
他回身询问身旁小宫侍,“他二人可在霖阁?”
小宫侍回忆后点点头,“是。赤真二殿下将孟郎君抱出焚华宫后正是往霖阁去的。”
齐胜德差点忘了这茬,脚步不停,无奈撇了这不懂事的徒弟一眼,“是扶。”
“是抱啊。”那小宫侍挠了挠头,像是怕他师父不信,当即皱眉决定为他重演一下是怎么抱的,挽起袖认真比划,“就这样,胳膊搂着孟郎君的腰,手上好像还扯着孟郎君的衣带呢,噢,还捏了孟郎君一下唉……”
齐胜德头痛欲裂,“你少说两句吧行不行。”
他心急如焚只恨自己年纪大跑不动,幽长宫道上远远见一人着急忙慌朝这厢跑过来,他直觉不是什么好消息想要叫他低声些,但那人一见是他嘴上已然喊了出来——
“公公!徐风知让我给您带话说她这几日不能亲自守着诵经阁了!”
声音清晰响亮地回荡在宫道,齐胜德脚下瞬滞,瞪大眼睛,“什么?”
对面那人以为他在担心陛下慌张解释道:“但她说她将她佩剑挂在了霖阁上,阁内若有异动自会去保护陛下,让您不必担忧。”
齐胜德眉头未松,心中总是觉得不妙。他没在忧心此事,他忧心的是……
那人可算跑到他面前喘着气交代,“只是她那佩剑不知为何,若有人靠近霖阁,也会毫不迟疑出鞘阻拦。”
他猛地扯住那来报信的人问,“谁在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