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狗男人们都疯了[快穿](11)
“以后到了别的地方,不要把自己的能力暴露出来,人心...是没有办法揣测的。”
金源飞向高处盘旋了一会儿,忽的落回他的身边,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道了一句“谢谢。”
这天夜里,江北书站在这座生活了很久的小院子里看了很久,虽然日子无趣,却也生出颇多值得留念的地方。
还会回来的。
他这样安慰自己,三年、五年、十年,总会回来的。
远方的天空泛起光亮时,他返回房间背上了不多的行李,多数是治病的丹药,衣物没有几件,行军路上用不着穿好的。
他和纪褚并肩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挑了一条能尽可能看到更多景色的道路,这是他第一次同他一起这么惬意的下山,第一次离开这里。
他会指着当初救他的那个泥沟说着当时的困窘,“刚捡到你的时候是那样一副活不了的样子,现在好多了。”
“嗯。”纪褚在一边轻快的回应他的每一句话。
无论出于何种理由救他,江北书把他养的很好。
到达地点后主动前来报备的人并不多,多数是被捆着按压进来的,虽说不会对身世太过苛刻,但基本的审问还是要走一遍。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亲人几口都要登记在册,以备后面安排身份。
纪褚他们原本的名字是不能再用了,名随意取了个‘昭’字,姓氏随了他,姓江。
听上去额确实像两口子了。
江北书只负责跟在纪褚身后,简单点的问什么答什么,其余的一概不知。
身上已经穿上了粗布衣服,为了更像下人,还特意扯了打了两个补丁在衣服上。
他现在身上穿着这件就是纪褚给配的,怕他穿惯了之前的料子,一下子换上这种不习惯,纪褚坚决让他穿着里面的衬衣,隔着一层感受不到粗糙的摩擦感。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事发前江北书担忧问道,他可不想当众被人揭穿,多丢人啊。
纪褚把他的领口往里塞了塞,表情严肃认真,以为是在干一件多大的事情呢,结果是帮他穿衣服。
“不会的,看不了那么仔细。”他手里忙活着不往回答,就刚刚那一会的功夫,他已经发现手腕和腰上被磨出了红印子,说什么也不能再那么穿了。
到了现在江北书还没有底气看上面人审讯的目光,低着头心里打鼓。
周围不断出现别人议论的声音,他们都低着头捂着嘴说的极小声,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本来猜测会是嘲笑贬低他跟了个男人,细听下去多数居然是可怜他的。
“听说是个被强的,可惜了长得这么水灵,平安的话一定能娶个好人家过日子。”
“哎呦,那脖子手腕上全是伤痕,指不定是不是被虐待过。”
“肯定是被绑起来过,一直低着头不敢见人,被打怕了呀。”
这三言两语听得他想笑,偷偷贴近了纪褚耳朵和他说刚才听到的话,“这才多久的功夫你就要臭名昭著了。”
纪褚听了只是笑了笑,牵着他的手握的更紧。
营地位置受限因此分为了东、西两个,他们被带去了东侧人数较少的那个,随后而来的还有盛荀,脸上灰扑扑的一副没梳洗的邋遢样。
领队的人只是把他们汇集在场地中间,其他的一概不给安排。
不多时前方引起一阵骚动,在护卫的保护下,中间的人并不陌生,正是当朝正四品官员周枭
他步行至高台,带着威严向下面发号施令,人群很快被重整列队,每排有一名士兵把守,列队之后方便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走到江北书面前时停下,盯了几秒后突然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出手的还有纪褚。
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他就下意识的去伸手阻拦。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我们是出来卖命的,却也不能任凭自己无缘无故被这么对待。”
那士兵大声怒喝了一声,抬手拿着兵器要打,上面周中郎将道:“争执者一起带过来。”
江北书被松开了脖子,往后退了几步,纪褚立刻上来扶住,关切的问:“没事吧。”
他摇头,本身就感觉不到疼痛,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为了伪装身份,他还是象征的表演了一下痛苦的样子。
两个人被押送到前面,随后不断有人从人群中被扯出押送至高台下,一个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被吓得瑟瑟发抖。
纪褚从一开始就挡在他面前,跪在最前方身体笔直不畏权威。
周中郎将在上方匆匆扫过,嘴角挂了一抹笑,“模样确实生的不错,不然也不能出入风月场所杀了那个蠢货还能全身而退了。”
江北书听着他的话脸色逐渐沉下来,低头侧目去看纪褚,他也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他们并不知道周枭和被杀的那个云骑尉陈长祖是什么关系,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
发生这种事情也并不奇怪,江北书在意的,是这群被抓的人里面根本没有盛荀的影子。
第7章
“其他人都离开,正常安排,把当晚楼里管事的找来,好好认人。”周枭放下话,抬头看了一眼逐渐升起的太阳,“哎呦,已经开始晒了,要快点了。”
身后的侍从抬来一把高椅,周枭深呼一口气坐了上去,颇有几分不耐烦的样子
年近五十的年纪,又逢数次大病,他这个人的命数已经走到头了。
江北书猜想周枭并不想过多处理这件事情,只是需要一个替死鬼让他和家里的亲族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