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狗男人们都疯了[快穿](68)
两只手被绑着,落下的泪都无处擦拭。
泪水滴落的那一刻,心中也做出了决定,果断落笔,写下‘和离’二字。
断了关系没了渊源最好,本就是他高攀不起,一意孤行落了一身伤,自己这条命走到头来,也该回头了。
这样他可以安安稳稳的去娶别人了,没了自己这个累赘,身体现在也好了,不愁没有好归宿,这个时间,不知道那各怀鬼胎的一家子是什么样的。
若不是自己现在这样,他真想撑着看看那场笑话。
一封信件写的断断续续,情绪波动太大,胸中一阵干呕,胃里没有任何东西喉间满是苦涩,刺痛着红了眼眶。
笔墨低落已经显不出什么颜色,从头到尾墨色渐浅,不知道谢疾究竟能读出多少。
两个人把东西装到了换一个盒子里,笑呵呵的派了一个人去送。
江北书也累了,靠在墙上呼吸变得急促,看守的人不在乎他怎样,满心满意沉浸在要发财的喜悦中,不再折磨已经算好了。
也不知道元岱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回去,他现在是自由身,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离开自保才是明智的。
老夫人给他下毒的事情,只有身边这两个人知道,等他死了,为了保守住秘密,他们两个又怎么会放过。
随着那个送东西的人离开的时间越长,看守他的这个越发焦躁起来,在外面来回踱步,眼看着天都要黑了还有没有人影,终于按奈不住进门拷问他。
“你究竟在上面些什么,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回来。”
他被扯着头发生疼,隐忍的皱着眉,左侧的脸伤势严重,有任何表情都是在撕扯伤口。
“当然是要钱,我何必自讨苦吃,只是我这位丈夫没有你听说的那么宠爱我。”他忍痛扯出笑。
“我那丈夫向来一家人为重,我既无法孝敬婆母,也不温良贤淑,还多次顶撞家中长辈,他早就厌烦了我,他这次出远门就是为了摆脱我,他母亲给我下毒,哥哥□□杀我,他自己在外面养好了病回来欢欢喜喜娶新人,我死了不是刚好让位。”
他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每个字都在说他们两个人的算盘白瞎了,这么多天以来自以为是的筹划都被人看了笑话。
那人气的脸色爆红,掐着他的手下了死手,拿着刀高高举起,下一秒就要砍下来。
谁知外面传来了动静,以为是同伙回来了,跑出去一看,密密麻麻的火把包围着靠近。
那人惊慌失措的逃命似的摔进门,瞪大了眼怒视他,“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祸害,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回去,你就跟着我一起死吧。”
他把还烧着的火堆踢散到各个角落,火势瞬间变大,做完这一切,下一步就是把他给了结了。
江北书眼里没有畏惧,反而觉得解脱,那堆破旧的门窗本就抵挡不住风霜,被火一烧一件件往下掉,砸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这些声音夹杂着风声、火声,还有提着刀朝自己一步步靠近过凶神恶煞的面容,仿佛真的置身地狱一般可怖。
那人的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稍加用力就能砍断。
他听天由命的闭了眼,刹那间感觉周围一切都安静了,耳边是血肉破开的响声,脖子上划过一道凉意,随后温热的血流了出来,流淌着没入衣服。
江北书惊讶自己还有意识,睁眼时刚好看到那人心口插着一支箭,死不瞑目的倒下去。
他没受到致命一击,却也好不到哪儿去,脖子正中间被划开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止不住的流淌,周围被烈火燃烧,房顶上烧红的木板砸下来,落到身上。
但是他管不了了,捂着伤口的手怎么也止不住,艰难的咳出几口血才得以呼吸。
即便如此,他还是把写着纪褚名字的牌位护在怀里,上面已经被他的血浸染,他努力写上去的字和自己的血融为一体,已经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在他快窒息的时候,门口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却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
不知道元岱用了什么方法,把宋川找来救他。
宋川带了随行的医师,把他从火场里抬出来的时候立刻围了上来查看他的情况。
元岱从人群后面硬挤过来,看过一眼之后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什么‘夫人’、‘公子’乱喊一通。
喊的跟哭丧似的,他现在还有气呢。
不知道是长久以来的劳累还是用了安神药的缘故,他被带下山去的路上昏睡过去。
没有人发出噪声,睡得很是安稳。
起初元岱担心他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一直喊着他,一直得到大夫的嘱托,说他脖子上的伤不致命,但也不轻,以后能不能说话都是问题。
脸上更是没法补救,只能看着情况尽量恢复。
“但是他这身子,从根上伤坏了,内里和风烛残年的老人没什么区别。”
宋川问他的小厮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元岱不知道该怎么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是家中老夫人下的毒手,败坏了名声他也不用活了。
宋川见他难以开口,道了句:“算了,你回去跟你们二公子解释去吧。”
他能感知到这不是件简单的事,就算问了也插不上手,自家事自己关起门来解决。
宋川没把人送到门口,半路上就遇到了来接应的人,谢疾没亲自来,不知道被什么绊住了。
他现在病好了,家里一堆事等着处理,回家发现人不见了当即派了人去找,只是自己接到消息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