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剧情!?(104)
“嗯!”
“......”
这显然不是段怀舒发出的声音, 全场一瞬间阒然,视线齐齐往出声处望。
江和尘绕过军帐,转眼便对上数双眼睛,面上无缝衔接上温温微笑,脚步稳当来到段怀舒身侧, 微微欠身道:“定王前来, 有失远迎。”
江和尘出现后, 梁衡便从马背落地, 他往前走了几步, 这个距离他刚好能瞧见江和尘纤细白皙的脖颈。只要下一秒中间没隔一个段怀舒遮挡视线,他会更加好心情。
梁衡视线凉了下来,嗓音却雅淡,问道:“和尘, 方才所答何人?”
江和尘乖顺地掩在段怀舒身后,回道:“这荒漠着实有趣,方才见两只小苍龙,一只嚣张地挑衅另一只,最后被另一只一脚踢飞了。白竹问喜否,臣答其所问。”
此话一语双关,原本紧张的局面更加紧张。
除一人游离在这种氛围外。
梁衡下马后,随行之人皆下马,墨戈就站在白马身旁,食指虚虚地勾牵着马绳,他的视线落在江和尘的面上。
他眉尖不动声色地拧动,他想。
面前这人的桃花眼好陌生,和梁衡所画截然不同。更美、更生动,没有简陋狭隘的爱意,取而代之的是能容纳天地星河的清凌凌眼眸。
一时间他不能确定被裱在定王府中的画作,所绘之人是江和尘。
在他发愣的时间里,对话已过了几波。
这尴尬的场景,最后竟是梁衡淡笑说了句‘确实有趣’,而后被一笔带过。这么一来,他又认定那幅画的原主近在咫尺。
段怀舒知晓梁衡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也不多言,侧了侧身道:“既如此,定王舟车劳顿便入军帐休息。”
江和尘也契合地侧开身,仍旧立于段怀舒身后,夫唱妇随道:“军帐已收拾好,白竹带路。”
白竹拱手道:“是,定王这处走。”
段怀舒的身形挡得完全,梁衡冷然地收回视线跟上了白竹。
进军帐的不仅有梁衡,还有江和尘与段怀舒。
江和尘懵然地被段怀舒拉着,他的脚步说不上急乱却迈大着步子,江和尘几乎是小跑跟上。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视线,江和尘启唇欲问,然而话还没出口,唇瓣便被衔住,话被堵了下去。
他们接吻的次数不多,几乎每一次都可以成为江和尘美好的回忆,因为段怀舒吻得温柔细致,让他的身体软成一滩春水。
而这次不同,段怀舒的舌尖不管不顾地探入最深处,压着他的舌根,几乎将他的嗓口顶开,他的、段怀舒的涎液在口腔中混杂,最后毫无阻碍地滑入他的喉间。江和尘不可避免地想要干呕,但下颌被大手控制住,他连转首都做不到。
眼尾的生理盐水被逼得溢出,顺着流畅的面庞滑落至下巴尖,最后落在那只控制他的掌心中。
那滴泪似乎烫得吓人,段怀舒眼底几分戾气瞬间消散,顶着他喉口的舌尖退了几分。
段怀舒半阖眼眸,能看见江和尘泛红的眼尾,以及眼中的控诉和一丝惧意。
他心头涌上一阵悔意,为了补救,他放柔了力道,耐心且细致地吮着江和尘,从舌尖到舌根。
口中的每一处都被照顾得服服帖帖,尤其是段怀舒最喜欢的上颚,几次被重碾而过,江和尘不由自主地喘出了声,舒服到头皮发麻。
他腿已软到没有力气支撑整个身体,全靠段怀舒环过腰际的手,牢牢地箍住他,将他整个人带入怀中。
太激烈了、太刺激了,他缓缓吸不上气,脑中响起窒息感的警报。江和尘五指无力地拍在段怀舒肩际,想唤回段怀舒的理智。
段怀舒也如他所愿地离了唇,口中的热意还在灼烧着他的神经,江和尘缓不过来地轻轻吸气。
“他刚刚在看你。”
段怀舒的声音不大,但几乎是贴在他耳际说的,语气中似乎还带了些许难见的幽怨。
江和尘脑子还是懵然,下意识地啊一声,而后在脑中过了过这话,才有些好笑道:“眼睛长他身上,我还能控制他不看呢?”
段怀舒将脸埋进江和尘的脖颈,但江和尘所有的重量其实都压在段怀舒身上,看上去像是段怀舒抱了一个等身玩具。
江和尘由着他抱着,旋即听到他说:“嗯,把他眼睛废了。”
他埋着自己颈侧说话,显得声音发闷,听起来有些孩童的纯粹,不曾想说出的话倒是极其残忍。
江和尘也不怕,反而被逗笑了,道:“行啊,等你哪天让他倒台了,再废了他的眼睛,”
段怀舒低低地应了一声。
过了三两秒,他又倏然抬首。
“怎么...嗯?!”
江和尘话问到一半,蓦然被脖颈处陌生的触感打断,声线徒然一抖,呼吸都乱了几拍。
脖间温热的触感,不可忽略的吸力,让他蜷了蜷手指,忍不住握住了段怀舒的长发。刚被强制渡了许多涎液的喉间开始变得干涩,他止不住滚动喉结。
他脑子宕机一瞬后才反应过来,段怀舒在吻他的脖子。
不对,在他们那个时代,这个好像叫种草莓。
江和尘极力忽略身体泛起的异样,拽了拽段怀舒的长发,想让他离开回应自己。
段怀舒温热的唇没有离开,倒是从唇间溢了两声应了他。
江和尘想侧着脖子躲避,没想到这举动更是将自己打开送到段怀舒面前。
他极力稳住声线:“段怀舒,别...别乱亲,会...会死人的。”
脖颈上有大动脉,吸破了可不是好玩的。这是他作为科学人的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