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剧情!?(28)
薛图大手一挥,豪言壮语,“那有何惧,我能辅佐太子,保卫梁国。”
此话一出,不止皇帝脸色微变,就连坐在一侧的梁衡也沉了脸色。
梁毅为帝多年,说的也尽是漂亮话,只是其中夹杂着不容置喙,“大将军有这份心,朕甚感欣慰,但三人行必有师焉,太子也需多听听他人教诲,因是定王梁衡与武定侯段怀舒,你三人可要好好辅佐太子啊。”
闻言段怀舒起身行了一礼,看似端庄得体,但眼中却是化不开的浓墨。
江和尘听见身旁的嘟囔,“世子封侯了?只不过继承的是他父亲的封号,这莫不是...”
不带此人说完便被止住了话头,“你不要命了?这是在宫宴,这张嘴还没个把关?皇上的心思你都敢光明正大地揣测?”
江和尘偏头望去,是一对母子,方才说话的人应同他一般大,现正啃着被他娘亲塞进嘴的肉馍。
感受到江和尘的目光,他敏锐地捕捉,抬眼与江和尘对上视线,怔愣了几秒后对江和尘笑了笑。
江和尘颔首,莫名其妙地转了回头。
白竹察觉到江和尘的动作,上前问道:“小主怎么了?”
江和尘摆了摆手,道:“无事,和薛将军的公子打了声招呼罢了。”
“薛将军的公子?”白竹顺着江和尘方才的视线望去,恰好看见那放荡不羁的儿郎,那双眼睛确实好认,同薛图一般深蓝不见底。
江和尘将视线投在宫宴中央,梁衡一袭紫袍雍容富贵,薛图半身明光甲雄浑壮阔,段怀舒一身玄衣倒是不出彩。但不知为何,江和尘却觉得段怀舒身上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息。
皇帝被宫人搀扶起身,竟对他三人躬身行了一礼,“太子与社稷便寄托予三位了。”
宫宴上,皇帝极乐把酒言欢,最后才知时辰已过,便留他们宿于皇宫。
皇帝道:“怀舒,你与和尘乃是夫妻,便共宿一屋吧。”
梁衡闻言手指微蜷,口微张想说些什么,却被段怀舒抢先一步,“遵命。”
宫人领着他们到各自的屋中,同一段路时,薛图的儿子跃跃欲试地想上前与江和尘搭话,都被薛夫人制止了,“你是又聋又瞎?”薛夫人揪着他的耳朵,“皇帝都说了那位是侯爷夫人,你看也能看出他们衣服是一对儿,你还敢凑上前想调戏人?你不要命了?”
“哎哟哟——”薛公子一句话也还不上来,便被拖走了。
江和尘与段怀舒进屋没多久,段怀舒便起了身往外走,江和尘洗漱的手一顿,问道:“你去哪?”
“无事,消消食罢了。”说罢,段怀舒消失在视线中。
江和尘也懒得管他,洗漱完以后便准备上床躺着,这几日的马车快都把他的‘老骨头’颠散了。
结果躺着没多久,梁衡便带人强行开了他的门。
梁衡见他只身一人躺在床上,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又对自己在意江和尘这个事实感到烦躁。
他语气森冷道:“段怀舒杀害薛图大将军,本王奉命前来捉拿!”
“段怀舒何在?!”
第17章
【恭喜宿主,顺利通过第一个剧情点,完成度100%。现开启第二个剧情点。】
【数据传输中...】
【武将密案,朝堂之争】
江和尘看着这短短的一句话,便知此案事关重大。他被押回了大殿,与先前的喧嚣热闹不同,敞亮的殿堂两侧站着今夜宴请的达官贵人,层层阶梯向上皇帝靠坐于龙椅间,面色沉沉,垂首蹙眉。
这诡异的寂静无人打破。
这时,侍卫抬着薛图的尸体入了殿堂,紧随其后的便是段怀舒,他迈步而来,倒是气定神闲、仪态大方。而段怀舒身后的侍卫憋屈着不敢按押他,只得跪下对皇帝道:“启禀皇上,段侯爷押上来了。”
“大胆武定侯,”皇帝压着嗓子,锐利的眼睛怒视段怀舒,“竟敢杀害薛图,朕梁国之功臣。”
这声武定侯语调气息渐渐与三年前重合,回忆袭来,段怀舒指尖不自觉地颤动。
只是下一秒他便面色如常,回道:“薛大将军并非被我所害。”
“你还狡辩,”皇帝身侧的梁衡开口,他神情冷漠,望向段怀舒的目光犹如看着蝼蚁,“侯爷夫人可是亲口所说,你早早便不在屋中,擅自出行还说不是去做坏事?”
话落,江和尘感受到一阵幽怨心寒的视线,是来自段怀舒的。他没敢回望,心道:你别用这眼神看我啊!人家杀上门你不在家,我怎么给你圆谎?
皇帝见段怀舒傲骨屹立,不肯松口,便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全身的力气,“怀舒,我知你恨我,灭了你满门,夺了你兵权,但我这都是有苦衷的。”
江和尘目瞪口呆地听着君王说完话,满脑子就一个想法,人家不恨你才怪。
段怀舒的沉默让皇帝恼怒,他面色一沉,“既说凶手非你,你倒是说说谁行的凶,你又去了何处?”
他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仅是在长廊中散散步罢了。”
“武定侯撒谎,”大殿门外走来几道身影,是泪如泉涌的薛夫人与薛公子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厮,“臣妇亲眼所见,武定侯将匕首插进薛图的心脏。”
小厮也紧随其后地附和,“奴也瞧见武定侯前往薛将军的住所。”
上位的皇帝几不可查地勾起唇角,佯怒拍桌道:“武定侯!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段怀舒垂首,眼帘盖着眸中神色,这一幕落在江和尘眼中,心中升起一股怪异。
段怀舒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像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他,小心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