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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知道剧情!?(38)

作者: 风下相 阅读记录

梁衡憋了一肚子气,甩袖离去。

这时,江和尘耳边响起幽幽的声线:“他很好看?”

江和尘忙不迭转回眼:“没,只是发现定王和皇帝一样喜欢甩袖。”

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道:‘竺戈每天贴身侍候不会感冒吗?’

想着想着,脚突然一空,拉回了江和尘思绪。

江和尘瞪大双眼:“你干嘛?!”

“别动,”段怀舒语气凉凉,揉着他的脚踝,“来见他这么心急?”

天大的锅一下子就盖他头上了:“大人,冤枉啊。”

白竹见他凄凄惨惨,开口解释道:“少主,小主是为了证明过了...昨夜,还有力气。”

好,更大一口锅盖头上了。

江和尘选择装死。

段怀舒不可察觉地勾了勾唇角,放缓了手上的力道。

江和尘倒是在这享受,另一边练武的少语正暴跳如雷。

“你说,少主给那个人揉脚?!”

被少语收买的仆人坚定地点点头,“奴亲眼所见。”

少语不语,提起一旁的大刀。

桃树下坐着与自己对弈的元长头也不回:“少语,何处去?”

少语:“老子去砍死他。”

还没走两步,后领被子安提起:“看来武练得差不多了,我俩来切磋切磋。”

——

拂袖离去的梁衡坐上宫轿,在光天白日、摩肩接踵的长安街上无一人发现异常,轿中便出现一道身影。

风影单膝跪着,纤长的白睫垂下,盖住了琉璃眸:“主子可要我动手?”

梁衡狭长的双眼冷森阴骘:“动什么手?”

风影仿佛提线人偶,没有人具有的波澜:“月之折辱主子,且有叛变嫌疑...”

梁衡闭眼揉了揉眉,打断他的话:“不必,我没下令,不许动他。”

风影:“是。”

待梁衡再睁眼已无风影的身影。

若说最倚重谁,风影当之无愧。他绝对服从命令,行事乖戾不留隐患。但江和尘现在也很有用,梁衡不知想到什么,手中的茶盏被他硬生生捏碎,划破几道口子。

旋即一道曼妙的身影掀开轿帘,定王府的侍卫似乎习惯了这个场景,从腰际拿出帕子准备给梁衡包扎。

谁知还没攀上梁衡的手掌,他的下颌便被捏着:“本王的杀手?”

“属下墨戈。”他不同竺戈的魅,犹如雪松淡漠无声。

梁衡:“身子干净?”

墨戈垂眸应声。

梁衡面上看不出情绪:“今后你接上竺戈的位置。”

不待墨戈领命,唇瓣蓦然被堵住。梁衡手心的口子还渗着血珠,覆上微凉的脸颊留下温热的血痕。

墨戈眼眸一动,冷漠的雪松开始松动。

马车在宫道上停了许久,无人敢催促。

宫内缓步走来的太监轻扣轿门,不多时,梁衡眉间郁气散了散,掀开轿帘走了下来:“带路。”

太监:“喏。”

皇帝今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几道折子看得是头昏脑胀。

太监入内禀告:“皇上,定王到了。”

皇帝随手丢下奏折,按了按太阳穴:“传。”

梁衡上前躬身道:“皇兄。”

皇帝压着奏折起身,沉着声音道:“为何杀薛图?你可知出一点差池,朕连你也保不住!”

梁衡压下眉,抿唇道:“此事是我过激了。”

良久皇帝叹气道:“以你先前之意,仅是冒充段怀舒与薛图产生嫌隙,这朝堂之争你将自己摘出,坐收渔翁之利。为何突然变卦?”

梁衡沉默不言。

皇帝轻哼一声:“你不说我就不晓?是为了江氏。”

梁衡倏然抬眼:“皇兄...”

皇帝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父皇母妃早亡,你是朕带大的,昨夜我便看出来了。”

“你想早日杀了段怀舒,抢回江氏,”皇帝绕着梁衡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了他的面前,“可和亲的人选不是你指派的吗?”

梁衡静默半晌:“或许先前我未认清自己的内心。”

“内心,”皇帝笑了笑,眼中带上几分威怒,他指了指最上座的龙位,“想登上无上宝座,”指尖转向梁衡心口处,嗜血无情道,“便无法遵从内心。”

皇帝转身走上前阶:“江氏似乎对段怀舒有情,这么棋子已经无用了,必须尽早铲除。”

“不可,”梁衡忙不迭道,“皇兄,他是为了执行任务,且段怀舒亦对他有情,仍有大用。”

皇帝背对着他,看不清情绪:“既如此,你便好自为之,退下吧。”

皇帝晃着身子,走向龙椅:“蠢货。”

“小德子。”

候在门外的太监走了进来:“奴才在。”

皇帝摆摆手,道:“去将昨日长延山的奏折呈上来。”

太监:“喏。”

宫外,段府今日的大事便是换匾,金箔牌匾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直到夜幕降临,府外刻意徘徊的人也不在少数。

外头:“不愧是金箔牌匾,就是气派!”

江和尘:“等日后发达了,我也搞一块。”

江和尘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精准的预测到了外头百姓的下一句话。

白竹被段怀舒叫去,现在就剩他一人在亭中纳凉。

江和尘捻了些鱼食,丢进池塘中,数条锦鲤争相抢食。

他随口道了句:“风影在哪?”

下一秒,风影靠在凉亭的红木柱旁:“找我何事?”

江和尘一个激灵将手中的鱼食全抖进池塘。

完了,这是它们两天的量。

风影淡淡地瞥了眼:“顶多撑死几条。”

江和尘也没空默哀,府中人多眼杂:“昨夜竺戈为何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