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剧情!?(40)
江和尘倒是好奇,问道:“不知这小小的一枚丹药如何达到闭气亡魂之态?”
薛图也直言道:“这其中玄机简单,便是毒药与解药结合。”
薛图:“在东夷新罗之地有一种蛇,名唤北莲刺蛇,其首两侧撑有雪白透明两翼,通身赤色带细刺。北莲刺蛇之毒能使人陷入死厥,在六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便会闭气而亡。”
江和尘将手中的丹药扔回瓶中,道:“因是,这枚丹药外层是北莲刺蛇的蛇毒,内层便是解药。”
薛图颔首道:“正是,我族巫医摸索了许久终于把握好蛇毒与解药的界限。”
说罢,薛图叹了叹气:“可惜,北莲刺蛇在梁朝攻入东夷之时便被屠戮殆尽。”
江和尘疑惑:“为何?”
段怀舒解释道:“进入东夷之地需穿过楠树林,北莲刺蛇极其厌恶楠树之味,不轻易靠近且会攻击身沾楠树气味之人。”
薛图:“不错,北莲刺蛇攻击力极强,武定侯要想拿下东夷之地,第一步便是要消灭层层包围的北莲刺蛇。”
“如此珍贵,”江和尘将丹药递给薛图,“薛将军可要收好,别被某些有心之人拿走。”
说罢,江和尘若有若无地瞟了眼段怀舒。
薛图将白瓷瓶推了回去:“既然侯爷夫人捡到了,那便是与你有缘,收下吧。”
不待江和尘再说,薛图又道:“再者,巫医曾说此药只可服用一次,若二次服用会有性命之忧。”
江和尘颔首不再推脱,收入怀中,走向竹椅:“单靠闭气丹怕是不能奏效,毕竟竺戈刺的可是薛将军的心窝。”
薛图凑了上来,一脸骄傲:“这是我喀咜家的本领,心缩。”
东夷喀咜一族有一绝技,将心脏急剧皱缩,因此,竺戈只是将皮肉刺开,未伤及心脏。
江和尘了然地挑挑眉。
薛夫人站在一旁,有些心累,这俩父子把家底秘密全盘托出。
薛应怪叫了一声:“嫂嫂,这些鱼怎么翻肚皮了?”
江和尘扫了一眼:“吃饱了,晒太阳。”
薛应:“......”他是傻,不是蠢。
另一旁的薛图瞧见少语背着大刀朝这方走来,想起何事:“侯爷,是否该挑一件趁手的兵器了?”
段怀舒摆首。
薛图蹙眉:“武将怎能无兵器?!”
段怀舒神色不变,淡淡道:“皇上下旨,本侯不可有一兵一器。”
江和尘侧首问薛应:“武将都有何兵器?”
薛应:“我父亲是双刃大刀,镇南将军使得是长柄钩,平西将军是女将,耍的是长鞭,卫东将军乃是青铜剑,剑法凌厉有力。”
江和尘又道:“那侯爷呢?可有?”
“有。”薛应欲言又止,说出了段怀舒的兵器。
第25章
银枪?
倒是, 段怀舒身形纤长,非虎背熊腰。用他们现代的话形容便是薄肌盈匀,若是甲胄傍身颇有制服诱惑之意。
薛应凑近悄声道:“只不过, 大哥这副银枪...被缴了。”
江和尘漫不经心:“被缴于何处?”
薛应面色犯难,几欲开口又闭上了嘴。
江和尘瞧见, 摆摆手:“算了。”
薛应没说, 倒是段怀舒回答了他的问题:“前武定侯段青寂的墓中。”
闻言,江和尘心中一跳,抬眸看去,池水映着他的眸光,脸上看不出喜悲, 却隐隐带有无声哀凉。
身处此间多日, 段怀舒的身世他也略有耳闻,其父段青寂乃一届武将, 智谋双全,武艺高强。有道是上阵父子兵,段怀舒自小随父出征,谁人不知段氏父子骁勇善战,武法双施, 战无不胜。且出征之路美名万扬, 万众敬仰。
再者言:虎父无犬子。段怀舒继承他的衣钵, 更矫健的身法、更智谋的用兵, 少年英雄名头更盛其父。再后, 武定侯卸武职在京享誉美名。上朝谏言、下朝扶民,街头巷尾无一不对其赞美有加。
直到段怀舒受着重伤,凯旋而归,耳闻消息便是:武定侯举兵叛变, 满门抄斩。清白的池水被血染得通红,与锦鲤相融。
皇帝受制黎明百姓所言,下令开恩,念段怀舒征战有功,为社稷所伤,遂保其性命左迁县令,不得归京。
武定侯段青寂是否有造反,江和尘不得而知,但段怀舒想造反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回想间,少语走进了凉亭。他先是朝江和尘暗哼了一声,随后对段怀舒躬身行礼:“少主...”
段怀舒:“何事?”
少语侧首瞧了瞧两旁,欲言又止。
段怀舒摆手道:“无妨,是友。”
少语颔首,语气沉了沉道:“侯爷,皇上派人来传您和...夫人入宫。”
顿了顿少语压低了声音:“有关长延山的。”
段怀舒神色未变,像是早知此事会发生。
少语愤懑:“这是偏生不让您好过!”
听这话,他也得跟着一起去。
江和尘道:“长延山?”
薛应讶道:“嫂嫂久居京城不知长延山?”
江和尘倒是坦然,摇了摇头。
薛应便解释道:“那可不是一个好地方。”
“长延山位于京城至北交界,上头落了五户村庄,分别为林、唐、孟、邓、李五姓,各姓不同,除婚娶外,各不来往。”
薛夫人与京中贵妇常闲暇交谈,也略有耳闻:“长延山倒是邪门,传言是诅咒之地。”
江和尘起身拂了拂褶皱的衣摆:“邪门也没办法,皇上既召见,那便走吧。”
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段怀舒。
段怀舒侧首对少语道:“准备几桶水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