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剧情!?(5)
等下,瞳孔...瞳孔!
段怀舒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与他对上眼时,吓得江和尘一激灵,立马就清醒了。
看着江和尘忙碌飘忽的眼神,他轻笑一声,学着江和尘支颐,眼中带着揶揄,“娘子觉得夫君如何?”
“咳,”江和尘感觉到脸上的热意,不自然道:“好,非常好。”
“那我们...”段怀舒向着他缓缓走来,眼里带着烫人的暧昧,越来越近,段怀舒的手伸向他身后,就在江和尘以为自己要被抱住,在心底努力抗拒男色决定出手制止时,段怀舒拿起衣服上了岸,“那我们就回去吧,温泉泡久了对身子不好。”
“......”江和尘看着自己伸到一半的手,无言以对。
段怀舒瞧见他懊恼的神情,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白竹侍候夫人回房。”
直到坐在屋子里,江和尘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哄哄地揪着窗台的绿植,“不愧是狐狸,竟然用美男计!”
对门的屋子灯光半熄,窗口出现一个人,是身着里衣的段怀舒,他指节扣住窗沿,对江和尘说道:“娘子早些休息。”
窗户合上后,江和尘丢了手中绿植的尸体,也拉下了窗,爬上床两眼一蒙,决定去梦里给段怀舒一个暴击。
——
清晨的阳光从床尾爬向床头,洒在了江和尘侧颜。他不舒服地转了转眼瞳,歪歪扭扭地坐直了身体。
门外的白竹听到动静,便进来给江和尘洗漱更衣。突然,江和尘感受到了衣来张手的快乐。
独自坐在方桌上,江和尘问道:“白竹?段...夫君去哪了?”
“小主,你起身已是巳时,公子早已处理公事去了。”白竹在一旁提醒道。
江和尘鼓囊囊的嘴停住,问道:“...你们平时几时起身?”
“卯时。”
江和尘抬起眼,小心翼翼问道:“那...我应该...大概要几时起身?”
“按礼仪传统,应是辰时,”白竹见江和尘没面色发白,摇摇欲坠,急忙解释,“但是小主不必,辰时我欲进门喊醒小主,公子叫住了我,吩咐道您不必遵循这些规制。”
闻言江和尘眼睛一亮,又恢复了生机,吭哧吭哧地啃着香呼呼的包子。方才也不是担心违反了规制,只是辰时起,那和他上早八有什么区别!
绝对不可以接受!
白竹时刻观察着,江和尘进食速度放慢后,就摆手让端盆的仆人上前。
“小主这是漱口的,”白竹端来一个暗色的瓷杯,杯壁上镌刻着繁杂的花纹,“白竹伺候您净手。”趁着江和尘漱口,白竹拿过一旁的白手帕沾水后拧干,细细擦拭他的指尖。
“小主,公子说白日觉闷可让白竹带您出门逛逛。”
“真的?”江和尘提起劲儿,下一秒起身往外走,“现在就出去逛逛!”
“啊?现在?”白竹没跟上江和尘得脑回路,看着他出门的背影,也匆忙跟了上去,“小主想去哪儿?”
“嗯...”江和尘想了想,没结果,“不知道,走到哪算哪。”
结果刚走到大门就被人堵住了,“县令在否?”来人头顶乌纱帽,留了一撮小胡子,官味十足。
白竹开口回道:“公子已经去处理公事了。”
“怪也,”他摸了摸小胡子,“方才去县衙,并未见到县令。”
江和尘眉间一动,问道:“可是有何事?”
乌纱帽不言反问,“这位是?”
白竹下巴一抬,“这是我家夫人。”
“原是县令内室,失敬,”他拘了一礼,“下官是梁溪县判事,今早出现命案,特请县令出面审判。”
第3章
段怀舒不在,判事当机立断请江和尘共赴现场。
昨夜江和尘还在忧虑段怀舒如何能让他接触命案呢?没想到老天直接给瞌睡的人送来了枕头。
“小主,那可是命案,”白竹拉着江和尘,欲言又止,“...很吓人的。”
江和尘轻拍白竹,安抚道:“无事,身为县令之妻,便不能做胆小鼠辈。”
“小主如此豪言,令下官佩服!”判事眼前一亮,对江和尘满是敬佩。
这正义的目光,让江和尘差点装不下去,忙不迭转移话题,“命案重要,判事请带路吧。”
路上,江和尘才知道,原是命案需经县令之手,直至破案之际。
也就是说,如果此案没有告破,并且皇帝也还没有择好新县令来接替,段怀舒就离不开江南,对百姓也是一个正当的理由。这倒是一个好计谋,即使风影说人并非他所害,江和尘也相信有他插手。
命案现场是水巷深处,那儿常年潮湿,是蜚蠊与老鼠的老巢。尸体被发现时,已经聚集些许老鼠,救护的及时因此并未破坏尸体。
仵作背着工具匆忙赶来,“判事,”他上前行了一礼,带着询问的眼神,“是否开始验尸?”
判事支支吾吾了两声,旋即将视线投在了江和尘身上。依照江和尘最新了解的规制,凡命案一切由县令下达命令,不可擅自妄为、包庇徇私。
说简单点,他这个判事审判的都是芝麻大小的盗窃伤人等案子,这种人命之案他不敢左右,也不想揽祸上身。
江和尘没有立即给出回应,侧首问白竹,“公子找到了吗?”
风影说过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男妻,他也努力在伪装乖巧听话,如此大权由他做主的话,似乎不太符合他的人设。
白竹摇摇头,“已经派人在找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江和尘不死心,转头问判事,“今日县中可有什么大事?或是县令有什么常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