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剧情!?(60)
但这药阴差阳错地被卫青喝了下去。
梁衡以身为药,替卫青解了媚药。翌日,江和尘死脑筋地去向梁衡承认昨夜所为。梁衡原本想赐死江和尘,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段怀舒脑中闪过那个名字——风影。
昨夜,他为江和尘包扎时便瞧见,其两指尖藏了粉末,只一眼他便明白江和尘藏了什么药。
他本意是想让江和尘混淆,将媚药下成迷药。
现在目的是达到了 ,但...
江和尘:“所以那日你说梁衡与卫青颠鸾倒凤,是因为我下的药?”
段怀舒颔首,轻轻嗯了一声。
江和尘嘴角一拉,双手抱胸,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不是梁衡没来吗?!我为什么还要下媚药?”
难得有段怀舒吃瘪的时候,江和尘气消了几分,眼里多了些揶揄。
不待江和尘嘲讽他,段怀舒倒是先发制人:“杀手月之,功夫数一数二,虽说非用毒能手,但基础的迷药应是能辨出的吧?”
这下,轮到江和尘哑口无言。
更让他心慌的是下一个问题。
“和尘,你是哪来的精怪夺舍?”
江和尘压下眼底慌乱,若无其事地起身:“只是前一段时间伤了头,丢了些记忆罢了。”
江和尘面上看不出端倪,但不论是举止还是习性都与话本大相径庭。
昨夜,他睡得迷糊,不自觉说了句:想回家。
段怀舒收回视线,江和尘不想多说,他也不多问,毕竟打破了这层平衡,江和尘还会留在这吗?
——
今日有些不对劲。
不仅蛮人不见踪影,连热闹的街市也一反常态。
卫青迎面走来,问道:“江兄,身体可有不适?”
江和尘瞥了眼包扎好的左臂,摆首道:“无事,发生何事?”
卫青解释道:“听说城门有异。”
等他们抵达城门时,已是人满为患。他们隔着层层人群望去,在高耸的城门上吊着一人。
被花团拥簇的人。
柳相死了,曝尸城门。仙花从他的脖颈一路向下绽放,鲜红欲滴。在他脚踝处悬挂长布,白底红字:流人柳相。
很快,人群中爆发了不满。
“柳郎中!”
“怎么会是柳郎中!”
“游人怎么了?相处这么多年,柳郎中为人如何,大家有目共睹,皇帝黑白不分!”
身旁人被惊到,低声道:“你不要命了?!”
那人也知自己挑战了权威,虽息了声,但面色仍是不满轻蔑。
这种情绪很快蔓延在人群中,喧闹转变成寂静,像是无声的抗议。
江和尘视线一拐,瞧见末尾有两人离去,他默默跟上,段怀舒也紧随其后。
无人空巷,江和尘喊住他:“柳宜。”
斗笠下的人抬起头:“江公子,段公子。”
江和尘道:“柳郎中何时启程?”
柳宜眼尾耷拉着,嘴角却是弯着的:“今夜吧。”
他牵过双童,声音沉沉:“将兄长的尸体安葬后。”
柳相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全柳宜,柳丞唯一的子嗣已亡,柳宜得离开这个地方。
柳宜突然道:“江公子,替我兄长向你说声抱歉。”
江和尘笑了笑,道:“是为了那夜将手搭在我肩膀,吓我一跳的事吗?”
闻言,柳宜也笑了,随意点头:“算是吧。”
前夜,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柳相,他也并非是为了让他们噤声,而是想将江和尘推出去吸引蛮人,不曾想薛应先被蛮人捉住。
后一个带他们去医馆的才是柳宜。
柳宜弯了弯身,道:“就此别过。”
说罢,一大一小消失在巷角。
这时,薛应也像无头苍蝇一样窜了出来。
他白着脸,想冲上去抱着江和尘与段怀舒哭诉。没曾想,段怀舒拉过江和尘躲开了他的飞扑。薛应脚下一绊,挂在了刚赶来的白竹身上,长腿一曲还跪在了地上。
白竹:“......”
白竹木着脸撇开了他。
薛应一脸柔弱委屈:“嫂嫂,你都不知道,昨夜我看着柳相,没想到他让蛮人给他割皮插花,吓死我了。”
江和尘才想起来,今天早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没看到薛应。
江和尘适当关心:“那你后来呢?”
薛应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没敢看,闭上眼不小心睡过去了。”
江和尘:“......”
这崽子心大得很。
段怀舒递了什么给薛应,薛应以为是手帕,感动地接过:“谢谢大哥,还是大哥最疼我。”
段怀舒悠悠道:“那是薛夫人的信。”
薛应装模装样的脸僵了僵,他摊开信封,三秒后,猛然合上。
段怀舒带着江和尘从他身侧走过。
说出了薛应觉得世上最冷漠的话:“小薛公子还是早些回家挨揍吧。”
薛应视死如归,一咬牙跟上了他们的步伐:“我不管,早回去是挨揍,晚回去也是挨揍,能拖一会是一会。”
薛应:“大哥嫂嫂我要和你们一道!”
迎道而来的卫青见状也想迈开步子,卫司眼疾手快拦住了他。
卫司:“主子,将军密信,请您尽快赶回。”
闻言,卫青脚步一顿。
“卫兄。”江和尘喊了他一声。
卫青抬眼看去,只见江和尘侧过身,半弯着腰朝他招手:“有缘再见!”
在江和尘身侧有一道纤长的身形,淡淡回首,朝他点了点头。
卫青清俊鲜活了些,回道:“有缘再见。”
白竹取了路引,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薛应吃着糕点,神情欲言又止,视线频频点过段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