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抢亲探花郎,却不知我也重生了(75)
说话时,他身后的几个侍卫将红布掀开。
众人定眼一看,纷纷称奇。
这南海珊瑚的奇珍之处,在于珊瑚并无过多雕饰,可偏偏呈现出的模样,是送子观音。
“老大这贺礼送得好。”皇帝抚了抚胡须,出声夸赞。
得到皇帝的肯定,大皇子眉飞色舞,退到了一旁。
他身后的几个成年皇子,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所送的贺礼虽然珍贵,但却没有这样的巧思,在一众珍贵的贺礼中,便泯然众人矣了。
“就他会出风头。”
二皇子小声嘀咕。
不过,他还是笑呵呵地将自己的贺礼送了上来。
“祝皇叔皇嫂早生贵子。”
这时,温舒窈敏锐的感到身后喜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主仆二人间的默契,足以让温舒窈明白,二皇子就是昨晚喜鹊瞧见的那个男人。
喜鹊凭着声音认出了他!
瞬间,温舒窈捏紧了手中这幅卷轴。
这是二皇子送来的名家大作,是百子送福图。
“皇婶是不满意?”二皇子见她迟迟没有开口,心中不免忐忑起来。
温舒窈强压住心头激动,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我很满意,多谢二殿下。”
第74章 回府
她自然是满意的。
不过是短短的一次见面,她便知道了这个惊天秘密。
收下全部的见面礼,温舒窈在司青的护送下,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车内,喜鹊脸色煞白。
纵然是厚厚的粉,也无法遮掩住她内心的惊恐。
“小姐!”她声若蚊蝇,“昨夜那个男人……是……”
“是二皇子。”温舒窈神情淡然,将她不敢说出口的话径直挑明。
喜鹊被吓得往四周看去,脸上神情不安,目光间更是充满了惊惧:“您小心些!隔墙有耳!”
她防的是司青。
闻言,温舒窈无奈一笑:“你以为方才你那样小声的话,他就听不见了?”
喜鹊一愣,温舒窈继续说道:“我不仅知道了昨夜的男人是二皇子,我还知道了与他私会的女人是谁。”
“是谁?”喜鹊惊讶道,“难道您也瞧见了?”
“傻丫头。”温舒窈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字一句道,“有时候不光要看,还要动脑子的。”
“你想想,能让他称作娘娘的,不就只有宫里的妃嫔了?而皇后娘娘亲口说,昨日婚宴,张贵妃提前离席。”
这一句话不长,但却让喜鹊反应了许久。
“您是说……那女人是张贵妃?”
“不错。”温舒窈颔首,“昨夜私会的二人,正是二皇子与张贵妃。”
门外,司青大声咳嗽起来。
他耳力上佳,温舒窈二人在马车内说的话,不可避免地传入他的耳中,他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并没有刻意去听。
谁知喜鹊小心翼翼,引起了他的兴趣,而温舒窈最后那一句话,更是让他脸色大变。
隔着一层车帘,他小心翼翼地提醒:“王妃,这话可不能乱说。”
皇子与妃嫔私通,这不仅是杀头的大罪,更是惊天丑闻!有损皇家颜面的事,一向都是血流成河。
只消温舒窈这一句话,便能掀起腥风血雨。
他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可马车内却迟迟没有传出声响。
一时间,他这颗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此刻,车门被人敲了敲。
“司青,如今我是什么身份?”
他听见这声音,背后便挺直了。
“您是景王府的女主人,景王妃。”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这话。
车内传来温舒窈一声轻笑。
片刻后,他听见了温舒窈的回答;“既然如此,那我想要让你去办一件事。”
司青背后发寒,直觉告诉他,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是……有关刚才温舒窈所说的那件事。
但他很快又兴奋起来:“王妃,您想要做的事,莫非就是……”
话刚说到一半,他就飞快摇头:“不行!此事关系重大,还是等到王爷回来后再做定夺。”
“聪明。”温舒窈低声道,“我想让你帮我查一查这件事。”
“妃嫔与皇子私通,可不是小事,而且二皇子在夺嫡之中隐隐占据上风,难保其中不会有张贵妃出力,他们两人勾结,轻则败坏皇室颜面,重则祸及国家根本。”
“你说,这该查不该查?”
温舒窈压低了声音,带着蛊惑。
司青愁眉苦脸:“王妃,您就饶了属下吧!这件事,属下可不敢轻易做主。”
然而,下一刻从车帘内伸出了一只手。
这只手洁白如玉,但司青一眼看见的,是手中握着的令牌。
司青瞧见这令牌,便觉得两眼发昏。
这不正是谢景寒临走前给温舒窈的令牌吗?有了这枚令牌,温舒窈可以调动景王府的一切人力物力,包括他在内,见到这令牌,就没有说“不”的机会。
“属下遵命。”司青艰难应下。
温舒窈满意的将令牌收回,补充了一句:“你放心便是,此事我会一五一十地告知王爷,你若是等不及,现在就可以写信去兖州。”
司青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马车一路平稳地抵达了景王府。
这还是温舒窈第一次来景王府。
或者说,是这辈子第一次来。
上辈子,她作为温以彤的娘家人,也曾来过景王府做客。
不过温以彤那人素来多疑,酒席上多看了传闻中不举的谢景寒一眼,温以彤便再也没有邀请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