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惨遭抄家?搬空渣夫去流放(417)
此言一出,众人大吃一惊,何家公子更是气得大声否认:“一派胡言!!我何家不会有这种血脉,你……”
“何其甚,你真是丧尽天良!这孩子难道不是你的血脉吗?你为了保全自己,连一个无辜的婴孩都能亲自下手,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当初我嫁给你,在府中受尽白眼,为你是从。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临盆之际还被迫和你逃灾,一路上能吃的干粮甚至都被你夺走!”
“妇以夫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无论对我怎么样我都认了,我只道我的命不好。可今日我亲眼看到你能对妻儿下杀心,我便知道你这人真面目!”
“阮娘子教训的是,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为你做什么。你不懂感恩,武恒的水患之灾,也分明是当初私自泄堤的后果,如今还想把恶果推到你亲生孩儿身上。”
“你枉为人夫,枉为人父啊。”
妇人说的字字泣血,当在场的人听说武恒水患,竟然是他私自泄堤而成的,一时间所有人的怒意都冲顶了。
混乱间,他连忙解释起来。
“休听她胡说!!这女子简直是一派胡言,定是阮眠故意……”
“事到如今你不悔改就算了,还想着挑拨我们与阮娘子的关系,你这人怎能这样?!还有这怪胎,说到底都是你的孩子,你的骨肉。”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此人是自己的骨肉都不认了,我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恶人啊。”
随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怒吼起来,现场也变得混乱不堪。
阮眠并未阻拦,任由众人的怒火冲到头顶。
与此同时,这何家公子也被彻底惹怒,他双眼猩红的瞪着妇人,大有一种要与之同归于尽的感觉!
然而妇人也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当何其甚不管不顾朝她冲过去,要杀孩子时,妇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扑向何其甚,狠狠咬住他的脖子!
随着何其甚痛苦惨叫的声音发出来,他的脖子竟然被妇人生生咬出血。
他痛苦挣扎,拼命反抗,可无论他如何捶打,妇人就是不松口,拼死也要用力咬断他的脖子。旁人都吓得脸色微白,阮眠也连忙要阻止妇人,可此时的妇人已经彻底失去理智。
任由谁过来劝阻都毫无作用。
直到何其甚反手将那把利刃刺入妇人的腹部,两人这才分开来。
“阿修!!”
阮眠连忙喊了云修一声,云修立刻上前控制何其甚。
可此时何其甚的脖子血流不止,整个人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话生生卡在喉间无法说出来。
阮眠则撕下布带想要为妇人止血,可利刃刺入太深,此时已是无力回天。
妇人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趁机紧紧抓着阮眠的手,泪眼婆娑地开口。
“对……对不起……孩子,孩子我只求阮娘子你……你给他一条活……”
话还没说完,她便咽了气。
这出闹剧以牺牲两条人命结束。
在场的人吓得被吓跑,愣得愣在原地,唏嘘不已。
而闹剧的始作俑者叶氏,早就趁着众人混乱之际离开了现场。
等阮眠他们反应过来要找她时,她人早就不见了。
阮清气急败坏,不过阮眠倒不在意。
她也逃不到哪里去,当务之急还是顾好孩子,以及在场的那么多灾民。
金铩村的村民不用多言,都是站在自己这边,关键是面对那些虞洲灾民,阮眠只道。“这何其甚的真面目你们都看到了,如今大家都是身陷囹圄,我不想看到众人自相残杀的凄惨画面。”
“咱们不管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自己,都应该拧成一股绳,彻底对抗疫病,重建家园,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才是。”
“你们虽是虞洲人,但同为大京的同胞,既然来到了咱们这,我们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丧命。”
“只要你们愿意,能不吝啬地和我们武恒人站在一起,我们绝对给你们留下一席之地,让你们能存活下来。”
“你们,如何想?”在场的虞洲灾民你看我我看你,虽然一时间没人回话,但谁也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站在最前面的人有人带头开口。
“阮娘子!我们自然是愿意的。从现在起,咱们愿意和你们共同进退,重建咱们的家园!”
此言像是一股强心剂,鼓舞众人的心。
阮眠看向被阮清抱起来的孩子,语重心长道。
“至于这所谓的六指怪胎的谣言,诸位不必放在眼里。这世上并无所谓的妖邪,真正的妖邪,也不过是有些别有深意的人心罢了。”
“孩子是无辜的,他们生下来就有权利享受这个世界,孩子也是咱们的希望。”
“阮娘子所言极是,我们家祖哥儿都已经三岁了,我相信为人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骨肉能好好活下来的。”
“是啊是啊。”
众人都愿意接纳这个无辜的孩子,哪怕不为了可怜的孩子,也要为了他们自己的孩子,希望这个世界多一份怜爱。
与此同时,从人群中混出逃离的叶氏,心里忐忑不安。
方才的事情肯定会被章鹤松知晓。
她本是想替章鹤松解决阮氏一大难题,也好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干了坏事。
正想着要如何避开他的责怪之后,没想到这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叶氏才刚回到屋舍,一眼便看到坐在屋里怒火冲冲的章鹤松。
“夫……夫君……”
她张了张口,正要解释,章鹤松忽然拍案而起,指着她的鼻子便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