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惨遭抄家?搬空渣夫去流放(50)
可想起阮眠,她便将怒气都撒到了阮娇身上。
只见她一脚狠狠踹在阮娇的后腿
上,怒气十足地叫嚣起来。
“方才你娘家人都如此猖狂了,你都不出面,哪怕帮小叔子一把都不肯!任由你们娘家人欺负我们,说,你是不是和他们是一伙的?”
阮娇咬牙下唇,狠狠看向她,陈姨娘一把薅住她头发。
“一个贱妾,有什么资格如此看我?阮娇,你别忘了你已经是伯府的人了,敢胳膊肘往外拐你试一试!”
“你若想表明忠心,那你现在就去做一件事!过来!”她拽着阮娇来到队伍最后面,轻声说了一句话,阮娇陡然睁眼,下意识想拒绝。
可被她恶狠狠地盯着,那股憋屈之意,又只能吞进腹中。
她深吸一口气,陈姨娘见她已经没了退路,这才松开她。
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双手,轻笑道。
“你如今可看好形势了,我们为什么会沦落至此,都是拜你那个阿姐所赐!况且你都已经离开了娘家,他们没人会罩着你。”
陈姨娘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若你胆敢告状,今晚你就将死无全尸!!披甲士可都是从军营里出来的兵蛋子,杀人不眨眼,有你好吃的!”
阮娇攥紧掌心,被气得只能身子发抖。
如今的她,就像被拿捏命脉的弱鸡,陈姨娘如此猖狂,对李明的动向又这么了解,怕是早在流放前,就和李明通了气。
她看着队伍前方,那坐在马车上舒舒服服的阮府一家人,阮娇只感觉脑门充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当初明明是自己高嫁,虽是妾室,但也好歹是伯爵府,他们阮氏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地位低下!
她能争取到这桩好姻缘,本以为父亲他们会从此对她高看,好歹也会给一些嫁妆让她傍身。
可他们不但不高看,还口口声声说她不自爱,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去当了人家的贱妾!
玷污门楣,别说嫁妆了,就连一口离家饭都不给她。
反观嫡女阮眠,只不过是嫁给了一个不争气的九品官家,反倒倾家荡产给她那么多嫁妆傍身,风光出嫁!
哪怕她现在被休,白白守寡三年,阮府都能接纳她。
可自己呢?
就因为她的生母上不得台面,是个通房,所以她才什么都得不到吗?!
当初她就算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了伯府大世子,但也争来了名分,那又有何错?
现在还要因为阮眠被人歧视,被人利用,这口气,她死都咽不下去!!
思虑间,她提脚往披甲士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马车里阮眠和家人正在说贴心话。
瑞哥儿已经醒过来了,除了有点咳嗽之外,并没什么大碍。
小团子知道是姑姑救了自己,一直粘在阮眠身上不肯下来。
他身上有药香,身子又软乎乎热腾腾的,说话小嘴还跟抹了蜜一样,阮眠可喜欢了。
便怜惜地抱着他取暖,爹娘得知孩子没事,也总归是放下了心。
可闲聊之下,阮眠看出了阮老爷似乎还有心事,便多问了一声:“爹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他摇了摇头,并没说出口,一旁的章氏只能叹口气,看着阮眠怀里的瑞哥儿,担忧道。
“眠眠,你嫂嫂和瑞哥儿本不该和我们一起受苦,不如……咱们再想个法子,把他们母子俩再送出去?”
第44章 有他罩着那又怎样?
阮眠摇头:“如今这境况,去哪都不如在我们眼皮下安全,咱们还有这么多人可以轮流照顾,也不愁吃穿。”
“虽然说还有长远的路,可咱们也没有想象中的苦,不是么?”
瑞哥儿儿睁着圆亮的眼睛连忙附和她,小胳膊连忙抱着阮眠说道。
“我不想和姑姑分开,姑姑可厉害了!我还想和爹,和祖父祖母在一起!”
“好孩子。”章氏露出笑容,满目慈祥地将孩子抱过来,爱惜得很。
走了几个时辰后,前方又开始下起雪。
而且道路也越来越崎岖,马车都开始颠簸起来。
大家都饿得不行了,便下车停歇了片刻,各自吃了点干粮。
阮眠招呼翠珠去拿点炭火,给大家的小暖炉里补充一些,前方到了山路上,势必气温更凉,该披的兽皮毯子也都要披起来。
随后又有官差前来,说要卸了马车,前方山路不好走道。
阮眠看了看前方,有些疑惑:“官爷,之前我在驿站看了地图,咱们是可以走官道去冀县,如今大雪还没封路,为何要走小路?”
官差指了指披甲士:“大人说了这就是近路,咱们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官道指不定还要多走上几天呢!趁着雪不大,就该尽快到达冀县境内才对。”
“我听说冀县那边的天气情况不太好,若还走官道,势必会耽误行程!”
那披甲士,就是驿站派遣过来的领路人。
就在阮眠看他的时候,发现伯府那位陈姨娘与他在聊天,说了没两句话后,又跑回李明面前,面目含羞地将手里的干粮给他。
旁人没多注意,可阮眠却看在眼里。
原书里倒没有过多地描写李明这号人物,顶多就是后期他哥哥叛乱时,他身为炮灰出现过几次。
阮眠多留了个心眼,她思索片刻,仿佛猜到了那位披甲士到此处似乎没那么简单,不过他们无非,也就是让个程咬金杀在半路上罢了。
并不是什么大事,倒是能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另一边,阮娇带着干粮路过一处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