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310)+番外
怀里的人忽地一声轻呼,蹙了眉头,身子微微发颤,伏在她的肩上连连喘息。
“师尊。”她急忙将人环住。
云别尘神情隐忍,眼神却柔软。
“为师教你一件事,好不好?”
“我听着。”
“不可太心急。”他贴在她耳边,声音低低的,“你是半神之躯,我有些受不住。”
她还是头一次对自己的血脉如此懊恼。
立刻老实下来,不敢动了,只抱着他可怜巴巴的,“对不起,师尊。”
这人却看她片刻,忽地抬起一指,在她额前轻轻戳了一下。
“不是偷偷学过了吗?都学的些什么?”
“啊?我……”
“你那些小本子,就没有教你,此刻不该只顾着认错吗?”
原来白日里,她自以为藏得飞快的那些东西,他全都看见了?还瞒了半天,若无其事的,一句也不问她?
她鼓着腮帮子看他,心里气恼委屈,却又不敢和他计较。
云别尘没忍住,低低地笑起来,眼尾上扬,在床帐间漏进来的灯火里,像盛了一盏醉人的酒。
“罢了,还是我来教吧。”
他用手指缓缓扣住她的手,牵着她,向遮得严实的被子底下。
“哄我。”
“……遵命,师尊。”
第111章
月魄捧着白瓷小盅往回走的时候, 玉露探头探脑跟了一路。
“少城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说了你也不懂。”她紧紧捂着盖子,“不许揭不许揭, 凉了就不好喝了。”
身边人鼻子眼睛都快皱到一起了, “能让您亲自为他下厨,这凡人再修一百世, 也修不来这样的福分。”
“不要这样说。哪怕不在他面前, 也不要说。”
“少城主!”
“他是我夫郎。”她低头望着手中小盅,神色温柔, “闲话传进他耳朵里,他要难过的。”
玉露只能长长叹一口气, “奴婢对您,自然是唯命是从了。只怕几位长老那里,没有这样好交待。”
“她们怎么说?”
“他上天来,原本就是为了侍奉您, 给您做修行之器的。您从早到晚地喊师尊, 也就罢了, 如今更是拿他当了夫郎来待。长老们都忧虑,您将全副心思都扑在了他的身上,长此以往, 会怠惰了修行, 不能担起城主的重任。”
对面暗含担忧地掀起眼皮看她, “这话奴婢可是听见好几回了, 您也多少往心里去一去吧。”
月魄只笑得轻松,“我还道有什么新鲜的, 翻来覆去还是这几句。我疼我夫郎,和率领大家回天, 原本就是两码事,怎么能掺和在一起谈。”
“您呀……”
“好啦,我知道了,改天我会和长老们好好说的。”
她连哄带劝,撇开了玉露,回到房里。
如今好了,她再也不用揣着满腹的心思,跑去找云别尘,还要思量此刻是白天还是夜里,他究竟许不许她进门。
他现在是她夫郎,就在她房里,每天都在。
她一进门,就见这人靠在窗下,一缕墨发垂在肩头,被阳光照得格外好看。
见了她,眉眼间便扬起笑来,目光落在她手中,“你好久没回来,做什么去了?”
她喜滋滋跑到他面前,才献宝一样揭开小盅。
里面的汤羹热腾腾的,散着甜香。
“这是什么?”
“牛乳红豆沙。城中没有人见过这个,我只能摸索着做了。”
她舀起一勺,轻吹了吹,才喂到他唇边,“师尊尝尝。要是不好喝,可不许太怪我。”
他看她一眼,低头慢慢喝了,睫毛落在白皙的脸上,招人喜欢得很。
“哪里学来的这些?”
“那日早上,师尊还没醒,客栈的掌柜教我的。”
“她何故教你这个?”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对她说,师尊有些累着了,她便笑眯眯的,说这个是补血暖身的,让我学着做了给你喝。”
云别尘险些呛了一下,哭笑不得地将她一推,“你什么话都与人说的吗?”
然而刚一动,就轻轻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抬手扶了扶腰。
她连忙放下瓷盅,给他腰后添了一个靠枕,“师尊训我就好了,先别动手,好好歇着。”
她后来才知道,男子初经此事,原本就是要疼痛的,更何况他是凡人,而她是神明后裔,他能承受住,已属不易。
再者,众长老选择他带上天,来做她的修行之器,正是因为他与她灵根相合,能够天然地助她修行。此事之后,她自然是神清气爽,而他则难免气血虚浮,比常人的损耗还要更大一些。
距那夜过去几日,她一瞧见他,还是心疼得不行。
“都怪我,把师尊给弄伤了。”她抱着他手,老老实实不敢造次。
他眼神便软了一软,“也没有那样严重,休息几日就不要紧了。”
“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哦?”
“什么都没有师尊重要。”
眼前的人嘴角轻轻一勾,忽地靠近过来,鬓发拂在她耳畔,闹得人痒极了。
“谁教你这样不负责的?”
“什么?”
“前两日是谁哄我的,今日就说再不来了。你知不知道,凡间说始乱终弃,是什么意思?”
月魄的耳尖猛地一热。虽然这四个字,她其实没有听过,但从她师尊带着小钩子般的语气里,也大约是猜明白了。
她抱住这人,就往他唇上蹭,“是我说错了,我才不会弃我夫郎。”
惹得他喘息了好几声,“不能再闹了。”
“明明是师尊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