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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11)

作者: 心怀锅包肉 阅读记录

就算邹娘子和李婶子签了契,哑郎心知肚明,可如果邹娘子改了主意,今夜便要与他做些什么,那一两银子也够绰绰有余地买下一个郎君的清白。

平头百姓哪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的讲究,提上一筐喜蛋再揪来两只鸡就算是下聘。

况且李婶子问的那样详细,想来对此也算乐见其成。

是以,邹娘子捡回小昭之前,他虽然待在厢房里状若平静,心下却始终忐忑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是要他洗漱干净后主动自荐枕席吗?还是邹娘子会借着饮了酒的由头,推开房门要他伺候?

哑郎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邹黎满意,去年娘亲就张罗着要给他说一门亲事,只是事情还没谈妥,她便撒手人寰。人人都道嫁人了要从妻从女,可没人告诉过他做什么才能讨来妻主欢心。

小昭却很有这方面的天分,想起方才闹的一场,哑郎不禁有些灰心。就算小昭看起来脑袋不太灵光,可他年纪更小,样貌更佳,撒起娇来轻轻松松,人……也不是一傻到底。

他们两个比起来,比起木头似的自己,邹娘子只怕会更属意小昭吧?

第7章 姻缘观

“呀,邹娘子怎地这么早就上门了?”

次日一早,李

秋兰刚把药铺的门闩抽走,便看见邹黎领着两个郎君等在外面。

“快请进快请进,”李秋兰一边招呼一边不明显地掠过小昭,“阿音这孩子手脚勤快,砍柴挑水针篦样样都好,邹娘子想来满意。”

只是另外一个小郎君瞧着面生,李秋兰想到便问了:“可是邹娘子的亲戚?看着倒水灵灵的,不像是在青州城长大的样子。”

青州城地处边陲,成日里风沙颇大,有时能接连刮上一整晚的怪风,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满院子都蒙着灰灰黄黄的沙土。

宁音因为哑疾不怎么出门,所以还算是肤白,但青州天气干燥,除了官宦家的夫郎公子能日日擦些好脂膏润肤,普通人家的男子也只能蹭着锅边的一点猪油涂脸,好教面上不会皲裂而已。

小昭却是一副精心养护大的模样,头发乌黑柔顺不说,就连掩在袖口下的手都比寻常人细腻不少。

“掌柜好眼力,”邹黎也出于礼貌客套一番,“不瞒掌柜,小昭是我昨日才捡到的,身上没有信物不说,他自己也……”

点了点额头,不想惹得小昭晴天白日便哭闹起来,邹黎没把话说全。

“那邹娘子预备如何办呢?”李秋兰看懂了邹黎的暗示:“我倒可以四处打听一番,只是最近却没听过哪个贵人家里走失了小郎君。”

还是个脑袋不大灵光的,李秋兰心生几分恻隐,虽说女才男貌,娶回家的夫郎也用不着多才高八斗,但丁点活干不了还要人反来照看他,那即便貌美也是被人挑剔欺负的命。

“若是有人来寻小昭,烦请掌柜帮我留意着。”邹黎说着又掏出一串铜钱:“还要辛苦掌柜帮小昭诊脉,看看他这症状……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那便让内子来吧,”李秋兰说着便要叫来后院的李胡氏,“女男有别,既然是这位小郎君要诊脉,男医总是更稳妥些。”

邹黎自然不会拒绝:“劳烦掌柜费心。”

“这个小昭是怎么回事?”

邹黎出去买索饼的工夫,李胡氏把哑郎带到一边低声问道:“你婶子昨日回来与我说了,那邹娘子说是想开家冰人馆,正巧把你买下做俾子。”

“木已成舟,”李胡氏显然也觉得邹黎把宁音买回去不只是为了做粗活,“旁的不提也罢,她对你可好?”

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新发带,哑郎默默点头。

“那便不错。”上下左右打量哑郎一番,没见他身上有什么伤痕,李胡氏勉强放心:“至于她方才带来的——那个小郎君真是邹娘子在路边随手捡到的?怎地还妻主妻主地叫上了?”

迟疑了一下,哑郎点头又摇头。

小昭确实是被捡到的,哑郎用手比划出狗洞的样子,但听邹娘子说,他是从后院的洞里钻进来的。

李胡氏闻言叹气。

“张石匠已经在给你娘打碑了,”李胡氏理了理哑郎的头发,“这些事有你婶子替你留意着,你自己到了主家,可别成日愁着一张脸惹邹娘子不喜。”

哑郎就是太老实了,展开针囊,李胡氏把针尖在火上过了过。

这小昭一刻不停地黏着邹娘子,硬是把哑郎挤到两人后头不说,刚才小昭过来让他诊脉的时候,还故意在哑郎的鞋面上踩了一脚。

阿音这傻孩子,竟还默不作声地忍了下来!

李胡氏确有几分行医手段。

邹黎刚托着几碗热汤索饼回来,正要招呼李掌柜和哑郎一同来吃,便听见小昭的话音比昨日夜里清晰上许多。

“呜哇哇哇哇哇哇!疼……疼!呜呜呜呜呜我不!我不!妻主!!呜呜呜呜……妻主救我……”

凄惨的哭喊声从粗布帘子后断断续续地传来,惊走了药铺门口的几只麻雀,也让巷口卖烧饼的摊贩往更远处挪了挪。

“这是已经开始了吗?”邹黎往帘子那里瞥了一眼:“我还想着吃过早饭再治,没想到这么快就扎上针了。”

方才李胡氏把脉后淡淡说了句不难治,只要找准穴位再用银针扎上十数次,就能散掉脑中淤血,让小昭重新清明起来。

“他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喝口面汤,李秋兰笑道:“几日前才去大营帮军医煮药,现下好容易歇了,又张罗着要去断马坡采枣。”

“采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