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112)

作者: 心怀锅包肉 阅读记录

微微挑眉,迟非晚本想让迟叙白收收心思,最好把酒楼的账盘得漂亮些,日后母亲问起来也好作答,没想到明纸后头透出林泉的影子,迟非晚刻意等了半晌,也没见他有进屋的意思。

这是想把姊妹二人间的话都听完?

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已然升起不悦,迟非晚盘了盘腕间的珠串:“是他自己说即使做小也无妨,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我不好拂陈家的面子。”

鬼扯,迟叙白蹭了蹭额头,不好拂陈家的面子,那让陈辞做夫侍就算照顾陈家的面子了吗?

论起家世背景,陈家固然不能与迟氏相提并论,可林泉背后更是空无一物,连陈家一半的积累都比不上。

“罢了,”迟叙白很快调整好心态,“总归是长姐你的房里事,做妹妹的不好多言。”

那长姐觉得何时让陈辞入府最合适?

迟叙白说着便要张罗起来:“林泉是为了冲喜才纳进来的,若水说不能大办,再说长姐你当时病的昏沉,仪式也就行得仓促。”

拜堂时都是林泉和一只母鸡对着行礼,其他零碎的布置更是一概没有。百子床没洒,红绸就蒙了几处,宴席更是连个影子都无。迟叙白起初担心林泉生事,没想到对方全盘接受,怎么摆弄都没说一个不字。

说白了这事迟氏做的不地道,但林泉人微言轻,林家更没什么地位,便也囫囵着糊弄过去;可陈母在青州城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数年下来也只有陈辞一个独子,若是还像当初一样草草行礼,恐怕会在陈母心中留个芥蒂。

这……

“你回来了?”

甩甩手串,迟非晚看向门口的林泉:“方才的话你许是没听到,陈辞想在下月过门,你觉得走多少礼数合适?”

第61章 州牧

“废物!”

在方令仪身上忙活一通,又是沐浴又是擦粉,那豪客却没相中他,转头还是点了云惜侍奉。未料到来了新人却还是自己倒霉,云惜强挤出笑意,只在擦肩而过时狠拧了方令仪几把。

好疼,方令仪吃痛后退,看见云惜恶狠狠的眼神却又不敢再躲。

算他识相,云惜手下越发使劲,滚回去待着,若是敢趁机生事,便把他卖到析支去做营伎!

低头唯唯诺诺答允,方令仪一回房便立刻拢住了门——今夜算是险险避过,可他在虎狼窝里待得越久

便越不安全。云惜已经起了让他接客的念头,再说来欢场寻乐的客人有几个不贪新鲜?兴头一起,指不定就会心血来潮叫他出去作陪。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打量四下无人,又凝神屏气等了一会儿,确定院中大部分伎子都在围着豪客献殷勤,留做看守的婆子提着灯去了茅厕,方令仪匆匆换掉一身暴。露纱衣便要逃跑。

嘶。

走动时牵扯到大腿内侧,方令仪一低头便看见被云惜掐过的地方浮出大片淤青。咬牙忍痛,心知裹了药味不好隐蔽行踪,方令仪一瘸一拐绕到他提前看好的小门。

“呀!有人要逃!”

刚上完茅厕出来便和方令仪撞了满怀,一想到抓住逃伎便有两吊钱可拿,那婆子急得风灯都来不及提,伸着手就直勾勾抓了过来。像是志怪话本里吞人修炼的老僵,婆子年纪虽大腿脚虽硬,追逐中却诡异地没被方令仪甩下。

“救命啊!救命!”

绕了几圈也没能把人障住,加之方令仪对院中并没那么熟悉,一时情急,他脱口便是呼喊求救。

“郎君可是迷了路?”

不等方令仪悚然发觉自己办了错事,又有一个仆妇拿着甚么东西迎面朝他走来:“出去的门在东头,郎君不若跟我去看看?”

灯影憧憧,方令仪回头看婆子,只见对方脸上沟壑纵横,一双眼极其贪婪地盯着自己,往前看那仆妇,身躯壮似一堵土墙不说,横肉堆积的脸上还裂开一条细细窄窄的嘴巴。说出的话听着仿佛多么和善,方令仪踉跄后退,她手中一直掂着的东西却慢慢露出全貌。

是条钉满了东西的将近腿粗的木棒。

慌乱之下只能凭着本能做事,方令仪更是连路也不认,原先的计划也尽忘到九宵云外,除了一个劲地奔逃,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嘘——”

黑暗中猛地腾出一双手把方令仪按住,不愿他挣扎间发出声响引人注目,这双手的主人轻声道:“是我,禄娘。”

禄娘?她怎么会在这儿?云惜知道他逃跑了吗?禄娘……她是来抓自己回去,还是……

脑中嗡嗡作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方令仪眼看着婆子和仆妇朝另一个方向追去,一时间力气尽失,跌坐在地上。

“她们很快还会回来,”禄娘把人扶起,“便是想逃,你也该先认清这院中布局吧?”

说是一个院子,其实是云惜买下了三间一并打通。外墙倒是保留着没动,看上去像是独门独户,实际上内部交相错杂犹如迷宫一般,细微之处更是安排了许多类似布景,生人一进来便如入了迷魂阵,除非有人带路,否则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原来如此,方令仪喃喃,怪不得他在地上见了三四次拼着福字的方砖,他本来是用砖样认路的,没想到跑着跑着砖没动、周围的屋子却变了个样。

“你要把我抓回去吗?”

打了个寒颤,方令仪心灰意冷:“是了,你和云惜是一家,怎么会管我的死活。”

“你不想回家吗?”

跟着蹲下来,禄娘不在意自己的袍子沾上了地面的尘土:“我听云惜说,你是在城外被马贼打劫了。这么久没音讯,家中是否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