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145)
非是她这个做长姐的刻薄,不给他饭吃或时短了他用度。说到底是桓昭自己要当痴情种子,什么都不顾了,只知道一心糟蹋自己给亲人添堵。
“邹黎不过逢场作戏,若不是你失了记忆却美貌仍在,你以为她会好心管你的死活?”桓曦刻薄道:“你绝食这段日子,我倒把她查的一清二楚。”
查?
桓昭哼了一声,带着他察觉不到的有气无力。
桓曦能查出来什么。
邹黎把他捡回去之后几乎一直被他霸着,每天和哑巴多讲几句话都算稀奇,后来哑巴被将军府要走,宅子里更是他一
家独大,再没有别的男子的影踪。
攻讦女子,一是官途,二是私德。
邹黎的官途有什么能指摘的,官媒品级虽然算不得高,可她每天照样仔细操劳,位卑未敢忘忧国,桓昭就瞧不上桓曦以官位论高低的样子。
官位高,沈可均倒是官位高,她和方令仪的事讲出来才叫让人意想不到。
至于私德,桓昭饿的浑身没劲,心里却仍是门清:但凡有他在邹黎身边,邹黎便是心里馋的望眼欲穿,那也必定吃不进嘴里。
自然了,邹黎满心满眼都是他,从未动过出去打野食的心思——
做媒可是个技术活,除了品德要好,行得正坐得端,不能因为哪一方塞了赢钱就替其隐瞒包庇,还要身体强健,否则给人牵红线,万一一个住城东一个住城西,光是一趟来回就把媒人累倒了,这之后可怎么办。
一天天满城的跑,邹黎每天睡的比桓昭香甜上许多。
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别的男子床上挥汗如雨。
不过……桓昭感到五脏庙里传来摇摇欲坠的灼痛,她也未曾和他挥汗如雨过。
殿下,卢纯起身,让桓曦躺到他提前暖好的被子里,昭公子还是不肯吃饭吗?
不肯吃,桓曦合上眼抱住卢纯的腰,倔得像头驴,也不知是和谁学的坏毛病。小昭走丢前分明不是这个性格,定是邹黎把他带坏了的。
卢纯低头去看桓曦的眉毛:“可是昭公子已经饿出病来,要是再不肯好好将养……舟车劳顿,我怕他禁不住一路的颠簸。”
“我哪里想让他这样呢?”
桓曦抓着卢纯的手按压眉心:“可他是什么性子,想听的承诺得不到,你就是把药硬给他灌下去,他也照样会给你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殿下何不成全她二人?”
细细按着桓曦眉框,卢纯的头发垂下几缕到她脸侧:“我知殿下并非铁石心肠,所作所为不过是想让昭公子日后寻得好依靠。”
可他瞧着,昭公子自己选中的人也没什么不好。
“殿下曾与我说过,王府已是烈火烹油,昭公子的婚事,只要能觅得良人,不一定要让府中锦上添花。”
锦上添花,桓曦扯了扯嘴角,哪有那么容易。
“我从未想过让小昭寻个沈可均一般的妻主。”按住卢纯的手,桓曦缓缓睁眼:“身居高位的人,哪个胸无城府?”
依她看,小昭实在不用找个过分聪明的女子。
只要对方一心一意,能忍得了小昭的刁蛮脾气,不会暗地纳小、也不会自作聪明跟随朝中站队,桓曦便觉得足够了。
此外,母王疼惜小昭,怎能忍心看他远嫁。
“倘若如此,”卢纯任由桓曦将手探进中衣,“一条条地数过去,邹娘子不满足的唯独是‘京城人氏’这项要求。”
这倒好办,桓曦正要开口,却发现她被卢纯绕了进去。
“……”
“京城虽远,找来倒不难。”良久,桓曦语气有所软化:“只要肯花心思,进了京城一打听,也能知道奕王府建于何处。”
那便以百日为限,桓曦的手指向上探去,激得卢纯瑟缩着拱起脊背:“我倒要看看,她邹黎敢不敢来王府找人。”
“有一说一,这间铺子挑不出毛病。”
楼上楼下各转了几圈,邹黎已经有点舍不得离开:“这比我原先看中的地方还好。”
契主要价多少?
从万柳口中听到一个颇为实惠的数字,邹黎连连点头。
房屋本身没有问题,邹黎敲了敲顶梁的柱子,结实。格局设计也很合理,邹黎一抬头就能看到阳光从门口直照到后墙,通透。
“楼上的小隔间足够安静,”她越看越喜欢,“两边的走廊够让三个人并排走。”
真是无一处不满意,无一处不合心。
硬要邹黎鸡蛋里挑骨头,那就是这间铺子比她预想中大了将近一半。可是契主要价很实,没有狮子大开口不说,邹黎临窗瞧了瞧外面,周围的邻居也都是开了多年的老店。
比预算贵了80两,邹黎用眼神询问千雪和万柳。
这笔钱倒是能从别的地方节省出来,但那就要辛苦她们三人亲身上阵,小到一对门神贴纸要自己拿笔画了拿刀去刻,大到搬桌放椅,下地摆屏风上墙挂匾额。
“我们没问题,”两位喜女笑到,“昔日在军中,训练起来倒比这些劳累。”
只是每日饭要管饱,千雪挤挤眼,丢给万柳一个暗示:“小昭不在,邹娘子是顿顿请我们下馆子呢,还是……”
这她自有办法,邹黎挥手,不会少了大伙肉吃就是。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让我做饭?”
吹胡子瞪眼,狮子猫大声抗议:“你就不怕有贼进来行窃,顺着热气摸进厨房,然后被一只蹲在灶台上下面条的猫吓死?!”
不止是煮面,邹黎埋头设计室内装修图,一个眼神都欠奉:“一天三顿,特别是中午,我要你顿顿不能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