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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9)

作者: 心怀锅包肉 阅读记录

“……”

带着新来的进屋,沉默一阵,宁音委婉地表示,也许,可能,大概,邹娘子现在就要给小郎君找个大夫。

“你觉得……他有点迟钝?”

啥意思,邹黎满脸问号。

宁音连写带比划地在她面前解释许久,邹黎才弄明白宁音刚才帮人洗澡时发生了什么。

“你说这小郎君翻来覆去只会讲几句话,不要旁人啊要找妻主之类的,而且不会自己穿衣裳,你帮他他帮倒忙?”

完蛋,邹黎心凉了半截,难道她发现这小郎君时对方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说不明白话?

“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转过脸对着新捡来的,邹黎力求让自己慈祥如幼稚园园长:“还记得自己几岁吗?”

“昭……昭……”

哼哼唧唧蹦不出来多少有用信息,新捡来的小郎君想了半天也只记起一个单字。

闭了闭眼,再不需要怀疑什么了,邹黎不得不接受了她捡了个美貌小傻子回来的惨淡现实。

“你们……你和小昭……先休息吧。”

叹了口气,盘算手里的钱还能支撑多久,邹黎此时此刻只觉得无比心累:“宁音,买回来的被褥不够,你看看晚上两个人怎么睡觉方便。”

“不走!”像是被邹黎的话刺到,小郎君忽然用力推开身边的宁音:“坏人!”

“要妻主!”仿佛熊瞎子见了蜂蜜两眼放光,小昭抓住邹黎便死活不肯放手,一整个人都缠到她身上:“要妻主!”

“我和他可是今晚才第一次见,你别误会。”

像是被树袋熊死死抱住,撕巴半天也没把人弄下来,满头冒汗,邹黎条件反射般和宁音解释:“他看着才多大,我就是谈年下也不至于找未成年的我是有底线的!”

“妻主!不走不走不走不走不走不走!”赖在邹黎身上,把声量放到最大,小昭敌意十足地盯着宁音:“水烫!故意!抢妻主!”

“不走不走不走不走不——”

魔音贯耳犹如一万只公鸡打鸣,再加上小昭压在邹黎脖子上的重量让人喘气困难,差一点就要憋得翻白眼了,邹黎忍无可忍。

不走就不走,反手捂住小昭的嘴,耳边重获清净,邹黎掐着对方的胳膊硬是把人撕了下来。

“行行行,那就都在一起睡!”

两人房和三人房没多大区别,单人间和两人房却差距巨大,揉了揉眉心,邹黎叫宁音把他的被子枕头都搬过来:“今天只买了两套被褥,让你们挤一床也太难受,这样,我们一起打地铺,正好还能匀出床单叠起来当枕头。”

第6章 被窝

夜深人静,宁音早在一边睡沉了,一个温热的身体却忽然贴上了邹黎的胳膊。

“睡一起……”小昭迷迷糊糊钻到邹黎身边:“好冷……找妻主……”

“回你自己床上去,”邹黎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冷什么冷,睡着了就不冷了。”

“不要……要一起……”

“赶紧回去。”手脚并用,急着陷入野猪般的好梦,邹黎一蹬腿就把小昭踢出了她的睡眠结界。

“冷……”

硬是被邹黎推出被窝,小昭哼唧着又要凑上来,可是邹黎这回把棉被紧紧裹在身上,小昭四下里找了半天也找不到突破口,便只好不情不愿躺回到宁音旁边。

可他不喜欢这个哑巴!

嫌弃地用后背对着哑郎,枕着叠了几折的床单,小昭盯着邹黎的背影默不作声。

他就是想和妻主一起睡嘛!再说,他若是不主动些,还有个不会说话的破落心机户睡在一旁等着呢!

如此想着,反身啐了宁音一眼,小昭便又开始偷偷摸摸行动起来。

先找找有没有翘出来的被子角。

压根没察觉到小昭的动作,邹黎早在梦中飞出八百里外。

在城外苦熬几日,饥寒交迫还要和2023斗嘴,邹黎从身体到脑子都已经疲惫不堪。晌午全凭着一股新鲜劲才把青州城逛了个七七八八,眼下终于有了个遮风避雨的院子,邹黎恨不得一觉睡到上穷碧落下黄泉。

“哎呀,你这回可爽了。”

谁在放屁,收起一身裤衩外穿的超人装束,邹黎循着声音看过去。笑话,自从她发现自己累过头就会做清醒梦之后,邹黎再也没在梦里怕过谁。

“2023?”挥挥手,邹黎稳稳当当地落到地上:“你不趁着这个时候刷你的弱智小视频当休息,跑到

我的梦里来做什么?”

“怎么?你的梦里我来不得?”噌地一下,2023的脸从土里冒了出来:“只许你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不许我百姓点灯看看你有什么龌龊思想?”

系统又在放什么闲屁,邹黎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齐人之福,什么百姓点灯,好端端的跑这里打哑谜,次次嘴欠次次吵不过次次挨骂次次卷土重来,这是你什么特殊的爱好吗2023?”

“大胆宿主!”像是被戳了痛脚,系统恼羞成怒:“呔!无知小儿,也敢欺负你太姥姥我!”

说时迟那时快,邹黎脚下的土地瞬间裂开一张大嘴,呲着牙要往她脚上咬,仿佛2023真与邹黎积怨已深。

“受死吧——”

兴趣缺缺,邹黎一抬腿就咚地踢中了某个既软又硬的东西。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

惊得隔壁的公鸡也跟着叫了两声,钻被窝不成蚀把米,小昭捂着红了一块的脑门嚎啕大哭。

这是怎么了?!

哑郎觉浅,眼睫一动,听到屋里有动静便赶紧起身。

没想到刚一睁眼就看到邹娘子新捡回来的小傻子倒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哭,哑郎正想着先把人扶起来再说,没想到对方擦着泪恨恨打开他的手,缩到邹娘子身边说什么都不肯让他碰,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倒像是哑郎让人受了天大的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