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美人替继妹出嫁后(50)
“你这孩子,着凉可不是小事情,万一少了发烧了是要去医院的,奶奶这有感冒颗粒,冲一杯趁热下喝下去。”
“嫁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怎么当母亲?”
“阿砚以后当爸又当妈,还要管理公司,要有多累哟。”
姜奶奶絮絮不已,姜沉鱼尴尬静坐,她跟萧砚是契约婚姻,平时都不睡在一张床上,哪来的什么孩子?
不提金主大老板还好,一提他,姜沉鱼洁白如玉的脸蛋就有些发热。
她摸摸自己脸颊,觉得真是着凉了,立马喝了一碗苦苦的感冒颗粒。
晚上萧砚难得早回来,晚饭后,告诉姜沉鱼一个消息。
“小鱼,三房桂妈昨天失踪了。”
桂妈失踪了?
姜沉鱼心中一惊,开始浮想联翩,开始把大陆那些失踪案往上头套。
萧砚黑眸染上笑意,“别胡乱猜测,桂妈没事,她伤了人跑到乡下去了。”
姜沉鱼瞠目:“伤了人跑乡下去了?”
萧砚修长手指点点书桌,姜沉鱼一双美眸滢滢照人,屁颠屁颠凑过来打探八卦。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呀。”
萧砚慢条斯理开口,“很想知道?”
那当然,姜沉鱼狂点头。
萧砚黑眸深邃,有点魅惑,“要利息的。”
姜沉鱼不解,“什么……”
剩余的话还没说出口,微凉的檀木气息拂来,萧砚附身吻住了她的红唇。
“这就是利息。”
姜沉鱼:“……”
她用一个吻当利息,换来了想知道的八卦。
代价很惨痛。
事情是这样的,桂妈这老阿妈,在三房横行霸道几十年,在家把儿子儿媳妇制的服服帖帖,在外面也是拽的二五八万。
这不是快冬天了,桂妈被三房辞退,在家没事干就跟一群港城没工作的阿公阿婆拎着篮子去煤矿场捡煤核,所谓的“煤核”,就是煤炭在燃烧时还没有完全烧透,就被当做炉灰扔到了炉灰堆,那些没烧偷的煤块媒秋就倒在外头。
桂妈的港城没工作的阿公阿婆,手上戴着棉线手套,拎着竹篮,拿着小铁耙子在煤灰堆里扒拉煤块,公屋住户大多是拖家带口的,家里港城没工作的阿公阿婆捡煤核常常是捡了一大筐,捡起来能烧两顿饭。
这年头捡煤核也必须懂规矩,捡煤核是有“势力范围”的,捡煤炭的港城没工作的阿公阿婆都有自己的“专属煤堆”,大家伙儿自己扒拉自己的,反正也能捡够。
桂妈纵横萧家三房多年,习惯了多吃多占,每次都把蝙蝠老爪子往人家地盘上伸,遇上脾气和善的阿公阿婆笑笑也就没事了,遇上脾气暴躁的直接跟她骂街打架。
这不,前头桂妈就和一个年轻媳妇掐起来了,年轻媳妇力气大,按着桂妈双手轮番煽她巴掌,又往桂妈脸上唾沫星子。
“老不死的,跟我玩横的,看你够不够格!”
其他阿公阿婆赶紧七嘴八舌拉住:“哎哟,这是干啥呢,有话好好说!”
“可不是,你这小年轻别跟老阿婆一般计较。”
桂妈”
恶名在外“,一群港城没工作的阿公阿婆也知道她这个德行。
那个年轻媳妇打了就解气了,站起来拎着自己的煤筐子就想走,桂妈跳起来,骂骂咧咧捡了个煤炭朝年轻媳妇头上砸过去。
年轻媳妇后脑勺挨了一下,一声惨叫过后,直挺挺倒地不起,跟个死人一样躺着不动弹了。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抬着送圣玛丽医院去了。
桂妈趁着人群慌乱,哆嗦着老手把打人的那块带血石头埋了,抖着老腿回到家收拾了几件衣裳,卷着包袱去乡下闺女家躲风头去了。
桂妈一连好几天没回家,家里儿子可就着急了,在街上找了好几趟,没找到。
最后哭哭泱泱到警察署报案了,一开口就是有人把自家老娘拐跑了。
警察署一调查,隔天就把操着掉牙漏风的老嘴哭的桂妈带回来了。
那个被打了后脑勺的年轻媳妇命大,后脑袋就破了点皮,送到圣玛丽医院缝两针没啥大事了。
桂妈觉得没啥大事,浑身爽利的回了家。
桂妈也赔了五白港币给那个年轻儿媳妇家,两家算是和解了。
这件事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裴特助派人盯梢的时候,有新的发现。
第29章 感谢订阅
桂妈一家人住的公屋外围很破旧,墙壁斑驳,堆满了煤炉跟捡来的煤渣。
楼道里挂满了晾晒的衣衫,有些还在滴水。
地上潮湿泥泞,裴特助派两个人在楼下盯梢,三房萧长昌手下的生意不干净。
萧砚吩咐下来,萧长堂夫妇的心腹都要盯紧些,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抓住些线索。
昨夜夜深了,盯梢的两个人正要离开之际,突然看到桂妈戴着大盖草帽,穿着身葛布的粗衣粗裤,眼神躲闪,瞻前顾后,贴着墙角走路,一有什么动静就如惊弓之鸟,明显是躲着什么人。
盯梢的桂妈是对兄弟俩,当哥哥的碰碰弟弟,兄弟俩交换下眼神,默不作声跟在后面了。
桂妈蹑手蹑脚贴墙走,很快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夜景中。
兄弟俩悄无声息坠到后面,但也没落下多少。
桂妈走走停停,拐进了一片漆黑的暗巷。
暗巷地处深水埗偏僻处,因低价便宜,靠近码头,四周工厂、商铺林立,还有数不清的批发市场。
这是码头一处仓库。仓库是放海鲜的,一走近全是浓浓的鱼虾腥臭味。白天机器轰隆的工厂,此刻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