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我夫君上瘾了(129)+番外
温素音轻声说,“我只是有些担忧,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陶鸣凤的这个选择很不寻常,必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迫不得已,但什么人会给他这样的压力呢?会与我有关么?我有些想不太明白。”
宋阿花拍拍她,“管他怎么回事呢,反正你的仇报了就行,先不要想太多,就算有这个人,至少他是帮你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掌柜的最喜欢这样说。”
“最近店里生意如何?”
“特别好!掌柜的打算明年开第二家店,我就是新掌柜了!”宋阿花兴致勃勃地介绍到,“当时我们一起从意州出来的时候我根本不敢想——”
她突然止住话头,那个时候,秦郎君还在,他们一起上的路,如今素素却孤身一人了。
她小心地问:“素素,你有没有考虑过接下来的日子?你报仇也报过了,琴馆也越来越好,你还年轻,该为自己打算一二,我看你师兄就挺不错的……”
温素音笑着说:“我对师兄只是兄妹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没考虑过那些,好了,先不说我了,说说你?”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嫁人的,还有妹妹要照顾呢!”宋阿花提高了音量,脸却红了。
温素音笑得狡黠,“那我可真是要同情某人了。”
就在这日傍晚,一个意料不到的客人上门了。
陶崇礼是一个人来的,他仿佛比先前一下子老了十岁,发须有些乱。
温素音引他上二楼,两个人单独对坐,她没有让青苗准备茶水,态度很明显,并不打算与陶崇礼客套。
“鸣凤自尽了。”陶崇礼盯着温素音,低声说。
温素音也和他一般面无表情,没有出声 。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今天早上刚刚得知。”温素音平静地说,“陶老先生来我这里,是想与我一起缅怀么?”
“他已经用死向你父亲谢罪,你可以收手了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温素音说。
“事到如今,为何不坦诚些?若非因为你,雍王殿下怎么可能亲自出面?”他依然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丝毫波动,如一潭死水,“当年的事,我陶家对不起你们,但如今该付出的代价也已经付过了,若你还要咄咄逼人,只能落一个鱼死网破的下场,至少你想要顺顺当当地进雍王府是不可能的。”
竟然是雍王出手了?温素音压下这诧异不表露出来,冷笑一声道:“陶老先生这是上门求和还是示威?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进不成雍王府算什么,我不在乎。”
“你——”
“我最恨的不是陶鸣凤,而是你!”温素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陶鸣凤算什么,我父亲是视你为父,为了你才一直低调退让,可是你呢?明明知道真相,依旧眼睁睁看他身负污名悲惨死去,你有一丝一毫顾念过十多年的师徒之情么?你把我父亲当做什么?垫脚石?擦桌布?”
陶崇礼呼吸有些急促,“我当时——我当时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我没得选!”
“我现在也没办法。”温素音冷冷地说,“你想让我罢休?好啊,只要你永远滚出京城滚出琴坛。”
陶崇礼僵住,与她对视良久。
……
温素音有些烦恼,她总算知道雍王殿下的贺礼是什么了,可这礼太重太厚,让她有些难以承受,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偿还。
再想到他身上那些时常令她分神内心悸动的巧合,她更加烦恼了。
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即便她再逃避,琴课是躲不过去的,毕竟收了那么多束脩呢。
见到赵明恒的时候,她总觉得他似乎心情不错,明明没有在笑,但眼中那一缕若有若无等待她说什么似的的期待实在扎眼得很。
温素音镇定下心神,问到:“殿下,陶家的事情——”
“陶崇礼那老匹夫可向你低头了,可有再冒犯你?”刚起了个头,赵明恒直接就迫不及待问到,十分从容坦率。
“没有,我让他滚,他什么都不敢说。”
“做得不错。”赵明恒欣慰,“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此事会不会连累到殿下?毕竟他是临安公主的座上宾,深受喜爱,为了我的事让殿下劳心劳力,我心中实在愧疚。”
“这点小事还谈不上连累,你也不必挂怀,这次也并不全是我的功劳,是我和小王爷一起办的,若不是他有好点子,这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小王爷?”
赵明恒点点头,“先前我招待小王爷,叫他似有心事,便问了一嘴,谁想竟恰好与你有关,便多留意了几分。”
“小王爷有心替你张目,他想直接做一封假信,说你父亲当年曾经把曲谱献给他母亲,宫廷信件进出有日期登记和印鉴留存,可以作为凭证,而且在玉善那边做手脚比较简单,就算被看出来,大雍朝廷也会装不知道,事情到这一步他都能办妥,但后头大雍这边他就不好弄了,他对我大雍朝中形势一窍不通,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运作,心中发愁,几杯酒喝下去就一五一十全跟我说了,想从我这里讨主意。”
温素音立刻说:“这怎么好——杀鸡焉用牛刀,此事可大可小,若牵扯进两国交往,生出嫌隙,那我就成罪人了。”
赵明恒安抚她:“我也没同意,劝住他了,我跟他说这主意虽妙但万不可如此行事,事后你知道了肯定是会往自己头上揽罪过的。”
温素音松口气,“万幸有殿下。”她好奇,“那后来陶鸣凤又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