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宿敌按头亲后[星际](89)
白猫在松软的床垫上打了个滚,慵懒得伸着猫腰,费妮莎在旁边站着,她没有穿军校防护服,穿的是帝元星宫廷护卫队的队服。
朦胧中,现任帝妃蒙缇丽莎尔带着她那一儿一女也乖乖的跪在床前。
他们是在给喜兽行跪拜礼吗?
房闻先惊呼,想过去看个究竟,结果自己的腿无法动弹,只能上帝视角观看着一切。
“费妮莎?”房太子尝试着喊了声,费妮莎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循声。
房闻先清了清嗓,用从小学习的皇氏嗓音喊了声:“费妮莎!”
寂静的教室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不寻常的一幕发生了。
灰败不堪的教室,从墙开始,居然照着他帝元星的寝宫翻转起来,熟悉的灯光吊顶,熟悉的家居陈列,甚至连窗外阳台上一排排薄荷花,都是一片祥和安宁。
“夫人…人已经跪了一宿了,要叫他们起来吗?”费妮莎轻声问床上的人。
夫人?
床上躺着的不是喜兽么?
像是要验证他的疑问,床上的人发出帝后的声音,是帝后特有温柔坚定的声线,“你们知道自己错了吗?”
房闻先顿了顿,他嗓子有些紧,多少年没有喊过的称呼,让他感到陌生。
母亲…
他侧过身,让自己的视线尽量宽广些,冷白的床品是他离开时的模样,母亲就坐在床榻边,雍容华贵,倾国倾城,也是离开时候的模样。
她离开时不过三十,容貌也在少女和少妇间,会很温柔对着婴儿床的殿下唱歌,也会耐心对伊伊学语的殿下讲故事,甚至会亲自哺乳。
这是在平民家都已经舍弃举动,帝后乐此不彼做着。
当然,这一切,太子爷都是后期通过录像得知。
帝后仙逝的岁月里,殿下也用全息投影,尝试着和母亲对话。但无论什么最新技术,殿下都不满意那万分之一的失真,最后忍无可忍,自己学会了写代码。
不夸张的说,殿下出品的全息技术,如介入资本,会是联邦最赚钱的全息投影。
只是等他到了15岁,突然就不再钻研这些,也从来不再和妈妈对话,母亲这个词语成为太子宫的禁词。
只是这禁了这么久的词,就这么直接闯进半梦半醒的虚空里,一时间竟让人找不到合适情绪。
“我们错在哪儿?”地上的女人抬起头,“身为帝君有两个老婆有什么问题吗?”
蒙缇丽莎尔倏地站了起来,夸张的嘲讽,“我是来自安尼奥星的蒙缇家之女,你知道我的母家为星辞扫平多少障碍,不然,你觉得这个位置你能坐的这么安稳么?你的儿子,能当上太子?哈哈哈哈……”
帝妃一改平时里端庄大气,笑得有些狰狞。
“放肆!!!”
帝后的声音还是那般坚定,“这是你谋害我的理由吗?”
房闻先的心像针扎了一样疼,这个结论是他内心大胆的猜想,也是他笃定的揣测。
没错,就是她,就是这个假惺惺的女人,帝元星的灾难有一半来自于她,她应该受到惩罚。
只是不知何时,帝妃癫笑戛然而止,上下起伏的小腹上,裹着喜兽新长的像蛇又像鱼的鳞片,它似泛着绿又透着蓝,说不出具体的颜色,是五彩斑斓的黑。
鳞片盘旋而上,就像铠甲般将蒙缇丽莎尔包裹,鳞片在她的脸上盛开,瞬间变成了一朵坚不可摧的芍药花。
“不…不…”房闻先喃喃道,“不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不要,只是一种强烈的,让人抗拒的感觉。
“不!不要!!!”
“这就是你的极限吗?姐姐?”帝妃闷笑着问,“为了得到星辞的心,需要卑劣到此么?”
蒙缇丽莎尔走近两步,毒蛇般盯着帝后,而后,又轻叹道:“啊…还是说为了你的儿子,房闻先?”
“我们敬珩比你儿子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哈哈哈…不,你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对么?”
帝后面不改色,接收着蒙缇丽莎尔给的一切,包括快要蔓延到她身上的鳞片,“可怜的人……为了你一己私利,居然让这么多人陪葬。”
“不…不要!费妮莎!快阻止母亲!”
拥有全景视野的房闻先,能清楚的看清寝宫内的一切,他大喊着,嘶吼着,不知是想要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事,还是要阻止接下来的话。
黑鳞透过帝后食指间,快速像向攀岩,泛起的暗绿色光泽像是巨兽的竖起的双瞳,隔空和殿下互相凝视。
“不……”
房闻先撕心裂肺叫喊,他一辈子都未曾如此失态过,哪怕在帝后葬礼上,小殿下也是在必要时优雅的掉几颗泪,那照片现在还在星际媒体显示屏上,时至今日,见过的人,都被那泪珠打湿过心巴。
他的呐喊就像水消失在水中,毫无波动。
“主神不会让你得逞,听说过黑金巨能么?这不是传说,只要得到六芒星,就能得到主神的指引。”
黑鳞很快附在帝后身上,脸上,她的五官扭曲变形,变成了房闻先认不出的模样。
诡异的是,帝妃也在同一时间变异。
忽而,她们像被下了什么蛊术,男女声二重奏异口同声,陌生的面孔犹如能看见房闻先,对着殿下的方合奏。
“阴与阳的结合,拿到六芒星密钥,一切灾难,贫穷,疾病都将远离人类,闻先…这是宿命,你的心会带领大家走向光明,闻先…”
“房闻先?房…”
现在是让人牙渗的三重奏,殿下猛地睁开眼。
“草!你是要吓死谁?”虞野埋怨,见房闻先像从水捞出来一般,明知故问,“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