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霸靠签到系统养夫郎(73)
他也不在乎那些蘑菇野菜的,外头已经被采干净了,山里头却长着大片,平时鲜有人至都肆意地疯狂生长着,戚长夜总共只认识几种无毒的蘑菇,不熟悉的一律不敢上手,即便是这样也依旧弄了一小筐回来呢,换个熟悉蘑菇的不知能摘上多少。
不过要是真进了山估摸着他们也没心思去顾着野菜了,枸杞树莓八月炸、皂荚田螺小河鱼,哪个不比野菜值得弄啊?
赵岁岁进屋洗手和面,舀了两瓢面粉一点点地往里加水,不大一会儿就揉出了个硕大的黄面团子。上次烙的是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葱油饼,这次赵岁岁想烙几张脸盆大的大饼出来,几刀切成块用竹帘罩着,在这样的天气下放到明天都不会坏。
仅有的缺点大抵是“干巴”和硬,嚼上一口从牙到腮帮子都累得厉害。
戚长夜收拾完自己的铺盖,走过灶房时刚好瞧见了那个大黄面团。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连着冒出了好几个念头。
比如以前路边大街小巷处处都有的煎饼果子和卷饼,搅和均匀后往烧热的铁板上舀上一勺,等将面糊推匀了面饼也熟的差不多了,随便抹上些自制的酱料,暄软的一大张卷上什么都好吃的不行。
又比如他家楼下的某家酱香饼店,巨大的饼被挤在张小小的锅中,饼子的每一个褶皱都被刷满了酱料,出锅时撒上葱花芝麻一截截地切开,以前戚长夜只要不想做饭就会去楼下凑合上一顿。
这样看来重点还是在酱料上面。
戚长夜想。
一家三口吃过了早饭,戚长夜便在一大一小的注视下走出了院门,尽管已经过了一夜,山上的道路却仍旧是有些泥泞,已经有村人走出家门朝着山脚的方向出发,不过戚长夜住的近,倒是没与这些人碰到一起。
等他们到戚家大院门口时戚长夜早走过山泉溪水处了。
“诶,你瞧,那个就是戚家的房子,孤零零地立在这里,瞧着真是荒凉又阴森。”一个哥儿指了过来。
“嗐,小点声儿!你也不怕被那位听见!”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那位收拾过了?我记得那边以前长着一大片荒草来着,那才叫做真的渗人呢!现在这有什么好怕的?以前那时候风一吹就呜呜地响,也不知道是草的声音还是什么东西的鬼哭狼嚎。”
旁边一妇人打了个激灵,不自主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这位胆子可真是够大,这房子白给我住我都不敢住,总觉得半夜三更地会冒出来什么东西,说不清楚是人是鬼呢。再说这房子离大山这么近,要是半夜有野狼下山……”。
这哥儿只说了几句就蓦地没了动静。
因为同行的一个哥儿正愤愤地瞪着他看。
“你做什么在背后编排人家?人家明明过的好好的!也不怕哪句传到人家耳朵里给你全家惹来麻烦!”
若是戚大伯或戚长夜在这里,大抵便能认出这正是前几日他们去镇上时跟在戚长夜身后进了镇子的那个卖绣品的哥儿。
几个说话的哥儿脸色都不太好看,其中一人急忙过去拉他:“哎呀你小点声你小点声儿!万一那村霸已经起了,被他听见了该怎么办!”
“你都在人家房子旁边说人家了,难道还怕人家听见?”
哥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刚刚那个搓鸡皮疙瘩的妇人已经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硬生生地将人给拖走了。
第43章
直到踏上了上山的道路, 几人才终于松了口气,妇人放开钳制着然哥儿的那只手:“你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是最瞧不上那戚家的吗?”
然哥儿悻悻瞧了她一眼:“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改了, 不行吗?”
几个人都面面相觑。
然哥儿姓郑, 是郑家族里最有威望的三叔公家最小的孩子,连村长见了三叔公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是以这孩子从小就被宠的骄纵, 甚至可以说是无法无天。
村子虽叫杨溪村,但往前倒上几十年说是“郑家村”也不为过,整个村子都被郑家宗族牢牢把控着,虽然也有几个外姓人在村里生活吧, 但数量太少根本就成不了什么气候, 直到那次流民逃亡官府将几户流民落户在村里。
三叔公性子顽固陈旧,对这些外人的到来当然是百般不乐意。
但这是宫里那位点头同意的, 朝廷也都下了文书,他一个普通百姓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找到官府对官老爷说“我不同意”不成?要真去了转身就该被扣上个扰乱官衙清静的名头打上几板丢出来了, 往大了说那是质疑朝廷, 说不定连脑袋都保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戚家王家搬了过来,一日日地在村里住了下来。
住是住下了,但村里的一些人却没少去找这些“外人”的麻烦, 否则戚老爷子当年也不会搬到这么远的地方盖房生活了。等戚家子嗣兴旺起来, 去找麻烦的人也越来越少,直到戚五靠着拳头打出了名声,别说是他们一个杨溪村了,十里八乡都没人再敢去找戚家人的麻烦。
三叔公看戚家不顺眼,提到戚五这个帮戚家彻底在杨溪村站稳的自然也没什么好话, 然哥儿从小听着长大,对戚家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可自从那日他从镇里回来,整个人却像是突然转了性子,非但没有再说过一句戚五的坏话,甚至还偷偷地打听起了对方。
妇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然哥儿的朋友们也觉得不对劲。
明面上都畏惧着戚五不敢多说些什么,但管天管地难不成还能管着人家把门一关说些悄悄话?这段时间戚五在村里没少被人议论,先是去杨东村带了个外人回来,再是那日推着满满一板车的东西路过村里,村人私下讲了好几日,前几次然哥儿也兴冲冲地参与其中,但自那日以后……他不仅不说了,甚至都不许其他的朋友再提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