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返出道夜(224)

作者: 雨下路 阅读记录

“你还没好啊?”陆择栖看过去,非本意地打断了陈月新单方面的对话,“昨天晚上不该在窗前站那么久,应当早点回去的。”

“没事。”林育睦言简意赅,随后又补充了两个字,“正常。”

但陆择栖还是没明白其中含义,对方答完,隔了几秒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过脸面朝他笑了一下,眼睛弯起的弧度很是明显。不会这就是传说中的营业微笑吧,真是太可怕了。

“你们练习得怎么样了?”陆择栖挑起新话题,准备打探一下“敌情”。

“还可以。”顿了顿,“你们呢?”

“还行……”

没营养的闲聊轮了几个来回,节目组还没将环节准备好,练习生们的谈话声逐渐嘈杂起来,为了听清对方的声音,陆择栖努力向□□斜。

“咳,”就坐在两人正中间的刘晓光煞有其事地打了个响指,突然冒出一句:“你们知道夏季大三角吗?”

陆择栖诚实地摇头。

林育睦答了句废话:“天上那个?”

“对,夜空东南方向有三颗很亮的星星,在夏天比较容易看到,它们三个连起来刚好是一个三角形,所以叫'夏季大三角'。组成夏季大三角的三颗星星呢,分别是牛郎星,织女星……”刘晓光掰着手指头科普,“和天津四。”

他左右摆头,微笑着看了看两边,“我现在觉得我就是天津四。”

好一个既联系了天文,又贯通神话的比喻。

陆择栖饱含歉意:“不好意思,我们不说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刘晓光赶紧猛烈摇头,“你说啊,你继续说!”

继续不了。

台上,谌岚已经一手拿着台本一手握着话筒走了上去,持续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的投票活动就此告一段落,接下来,选手们就会知晓在他们之中谁会成为第三次公演的C位。

陆择栖乖乖闭上嘴静候开场,但其他选手没他这么听话,总有人见缝插针地想多说几句。

“喂,为什么我是葵花鹦鹉?”朱嘉宁隔着老远,努力回过头来朝林育睦搭话,“那个印象表,你给我写了这个。”

“和你很像啊。”林育睦淡淡地笑,好像完全不理解为何对方看上去如此不满。

朱嘉宁难以置信地嘟囔着“哪里像了,等等,难道真的很像吗”,被后方的常文旭摁回座位上,喃喃自语的样子仿佛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一形容。

陆择栖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趁机问:“那信天翁呢?”

林育睦微微歪了歪头,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

陆择栖合理怀疑,对方一定是已经忘记了自己写过的内容,将他的问题简单理解成了“信天翁是种什么动物”,并认真地思考起来。

片刻后,林育睦看着他的眼睛:“它是世界上翅膀最大、飞得最远的鸟。”

大约十几秒后,话筒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谌岚照着手卡,宣读了三公C位名单。

第115章

《晚餐歌》的C位是vocal组点赞王冯昇, 二顺排名全组最高,在本场“C位争夺战”中胜出得毫无悬念。

《向星星许愿》组内上位圈选手较少,C位名额落到了二顺第十名的孟凡炟头上。

……可他是个rap担啊。陆择默默栖想象了一下他唱小甜歌的画面, 登时对三公舞台充满了期待。

《青春纪行》的全组最高位是排名第八的索朝祺,他也理所应当地获得了最多票,成功当选此首歌的C位。

不过, 他本人似乎对这一结果相当抗拒。谌岚刚一念完名字,索朝祺便双唇微张,眼睛一眨不眨地愣住了。几秒后,他的表情终于出现松动,整张脸淋漓尽致地诠释了“绝望”二字。

陆择栖注意到对方的神色,弯了弯嘴角。不料他还未来得及收起笑容, 《若能咏唱光芒》组的C位人选如期而至, 起初他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直到谌岚朝着他招手邀请他上抬谈谈“获奖感言”。

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首歌C位的part很可能比之前接触过的那些都要难。将“我是C位”这个概念代入示范视频后……更清楚了。

事已至此,难就难吧。大不了从今天开始不睡觉。反正自三周目以来遇到的每件事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环节一帆风顺过。

更何况, 这可是粉丝的选择诶。粉丝为自己花钱投票拿下C位, 甚至还赢过了第三名的朱嘉宁, 怎么想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于是,陆择栖心怀感激地接过话筒, 先谢过支持他的粉丝, 再表明“会好好努力不让大家失望”的决心。发言完毕,他自认为所说的内容还算中规中矩,微微欠身示意后,他后退一步, 把舞台让给下一组的C位。

与此同时,身旁选手比台风天还要阴沉的脸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余光里。

《青空之诗》组的最高票不是排名第一的林育睦,而是第二名的臧天悦。大概是因为他的二顺名次被其他选手超越,粉丝觉得不服气,便努力将他投至C位,证明其人气。

只不过,臧天悦本人似乎并不是很开心,以至于连表情管理都做不好,站在台上感谢粉丝时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

投票结果宣布完毕,每组的C位已然确定,其余选手所负责的部分还需各组成员自行决定。

解散后,朱嘉宁立即迫不及待地招呼大家回练习室分趴。

鉴于他如此积极的表现,陆择栖提议由他来担任本组组长,可惜话音未落,常文旭便异常激动地否决了此提案。

“绝对不行。谁当组长我都没意见,只有他不行。”常文旭心有余悸道,“一公他就是组长,结果我们压根没睡过四小时以上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