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拱手送帝妻,小叔子造反了!(21)+番外
一想到榕榕还为了叶蔓,难过的早膳没胃口,更气了。
“二爷,您坐马车吧,郡主嫌您黑。”
“滚,她只是怕我变黑。”
青竹笑,“是是,您请上车。”
“坐什么马车,拿伞来。”坐马车怎能护在榕榕身旁?
三个小姐妹乘坐一辆马车,后边跟着一辆空车,一行人前往城西。
沈书榕掀开马车窗帘,看到的就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郎,少年郎头顶举着伞。
噗嗤一声笑出,谢云兆回头,咧着唇笑,“榕榕放心,这样既能保护你,又晒不黑。”
乔玥叶蔓也凑过来看,纷纷笑开,哪里看过骑着马撑伞的?
路上行人的目光大多聚在谢云兆身上,他像是看不到。
途中被几个认识的公子哥儿看到,还调侃一番,“谢二,谁家爷们儿撑伞啊?”
谢云兆眼皮一掀,“我是不是爷们儿,你挨揍的时候不清楚吗?”
叶蔓看郡主,你也不管管?
沈书榕笑笑,“我让的。”
叶蔓无语,“他还真听话。”
乔玥凑过来,“他不是听话,是只听郡主话。”
沈书榕嗔她,“你的小进士,不最听你话?”
乔玥吐吐舌头,撇出这几天的不联络,是挺听话的。
一路的说说笑笑,在看到城西的难民时,全都无影无踪,几人目瞪口呆。
沈书榕两辈子,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瘦骨嶙峋,步履蹒跚,这样的词具象了。
满是补丁的衣服,已经破洞,有的甚至衣不蔽体。
临时搭建的棚子,经历风吹雨淋,也已经摇摇欲坠。
有人卖身葬父,有人为子求药。
臭水沟里,有孩子在跟狗抢食。
每个画面都与昨日皇宫的歌舞升平大相径庭。
他们一行人与这里,也格格不入。
“怎会……这样?”
“我只是听爹爹描绘过,从未见过。”
小姐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谢云兆抓着沈书榕手臂,躲过来往的人群。
“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回去?”
沈书榕抓着他,“云兆哥哥,我想再走走。”
谢云兆护着她走进去,端着碗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原本磕头的人磕的更频繁,都能看出几人非富即贵,求口吃的就好。
叶蔓乔玥被刺鼻的异味熏得恶心,扶着婢女的手走回马车,无法前行。
沈书榕忍着所有的不适,这算什么?比起人心,再纯净不过。
谢云兆看出她在忍耐,心底难受,她到底要做什么?
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他,不必亲身感受这些。
“云兆哥哥。”
谢云兆微微倾身,“怎么了?”
“以前的大周,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他们以前也是夫妻和睦,子嗣绕膝,如今没了家园,成了流民,太阳还能照耀多久都不一定。”
“长此以往,我们的后代,还能延续今日的安生吗?”
谢云兆踌躇,他们二人的后代,有他在,没问题,但有一日他不在了,很难保证。
沈书榕抬眸,盯着谢云兆,“我想利用财库,重建他们的家园。”
她要走一条别样之路,想给他点预兆,不希望他觉得自己陌生。
谢云兆动容,只知道她善良美好,不知她心怀天下,“榕榕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第19章 议事
返程途中,马车里很安静,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
依然撑伞骑马的谢云兆,脑海里都是沈书榕难过的模样。
当政者无能,当权者谋私,天下就会这般,家不像家,国不像国。
他心疼,她不该为了这些烦恼,应该无忧无虑的,娇娇美美的活着。
“我,让我爹派人施粥。”马车内的乔玥眼圈红红的。
叶蔓点点头,“我家也来施粥。”
沈书榕没制止,多一个人出力,吃上饭的人就能多一个。
“我们自小的世界,只有琴棋书画,金银珠宝,长大了,又想着嫁给什么样的人,婚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有一丝不如意,都会难过几日。”
“如今看到他们的生活,我觉得,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乔玥点头,“郡主说的对,我还在为小进士郁郁寡欢,实在不该,有他没他,我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可这里的人不一样。”为了一口吃食,就能争的头破血流。
叶蔓也赞同,她的婚事将近,每天想的都是夫君会不会对她好,婆母会不会苛待她,如今想来,好像都不重要了。
……
谢云争正在书房里发脾气,“他怎能带郡主去那种地方?”又脏又乱,有难民暴乱怎么办?
“跟我去接人。”他拿起佩剑要走。
赤羽拉住他,“世子爷,您……不方便吧?”
谢云争被气昏了头,“就说有事公干,看到她平安再走。”
赤羽跟上,是要有理由。
两人还没走出朝晖院,国公爷有请。
谢云争给赤羽使眼色,自己去正院。
鲁国公的议事堂里,坐着众位部下及谋士,纷纷起身行礼,小主子。
“爹,何事急着叫儿子。”
“你的婚事,该定下来了。”
“是啊,世子,魏家的姑娘,对您情根深种,为人贤淑。”
谢云争没想到是这件事,拧着眉,“儿子不急,等……”
“不能再等了,云兆就要掌握财库,你再娶个家世好些的,咱们国公府的未来,才更稳固。”
“国公爷说的是,世子爷,您的婚事,要早些定下来,末将们的心,也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