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我舅舅结婚了?(77)
裤腰歪歪斜斜卡在女孩瘦伶伶的胯骨,连带着里面那片白色的布料也往下挪了挪。
顾峙盯着那片终年不见阳光的皮肤,喉咙发干。他手抚上去,嘴上道貌岸然地斥责道:“你讲不讲信用?”
李棠梨脸烧了起来。
她心悸不已,两只手紧握在胸前,把滚烫的脸死死依偎进坏男人的胸膛里。
只要看不见,就可以掩耳盗铃,佯装不知接下来顾峙要对她做的事。
顾峙拍了拍坐在膝盖上的软肉,拍得她直发抖,又往他怀里钻。
坏男人明知故问:“怎么不说话?
在她的缄默中,先是靴子落在地上,紧接着是牛仔裤。
直到最后遮身的一片布料也要失守,可怜的女孩终于按住了顾峙的手。
她装不下去哑巴了,含着哭腔:“还有别人在……”
这个时候,一直说一不二的顾峙反倒变得温柔极了。
在注定要把鲜美的猎物拆之入腹前,耐心的捕食者是不惮于用尽手段来安抚这只瑟瑟发抖的小羊羔的,她一旦放松警惕,他就会露出獠牙。
男人把她往里抱了抱,搂着女孩温热的膝弯,垂头吻她的脸:“别怕,房间隔音很好。”
李棠梨怯生生地抹了一下眼角的泪:“会被人听到吗?”
“那你叫得小声点。”
女孩怔住了。坏男人却像是什么也没说,正色道:“不会被听到的,我保证。”
李棠梨忍不住怀疑是她刚刚听错了,只好自己骗自己。不骗已经不行了。因为她全身上下,如果套在脚上的袜子也算做一件,仅剩四件衣物。
不然,她这样蜷缩在一个男人身上,两脚悬空,难道是等着玩摇摇车吗?
顾峙又亲她,这是在征询她的同意,是捕食者虚伪的温柔。
看她害羞,顾峙通情达理地表示:“先不脱了。我先亲亲,好不好?”
“……嗯。 ”
明亮的灯光下,李棠梨面容泛着红晕,退让地点了点头,达成一致。
顾峙笑了,吻她的唇,眼皮半垂,深灰色的眼珠黏在她脸上,声音沙哑。
“谢谢你,乖女孩。”
好天真。李棠梨以为穿着就没关系了,以为他要亲什么不要紧的地方,结果扒开照亲不误。
真可怜,两眼发直,今早顾峙拿给她的蝴蝶结长袜半掉不掉,挂在脚上。
更不要说控制音量。她又哭又喊,挣脱不了。
也是因为顾峙,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到了晚上,男人就会冒出细小的、要命的胡茬。
李棠梨把他的头发揉得一团糟,连什么时候被抱到浴室的也不清楚。
雾气弥漫里,她被草草裹了浴巾抱出来,再然后,记忆里就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其中是永无止尽的炙热与汗水。
她被钉透了,像是个标本,任人摆弄。或者,又像一个小小的口袋,被撑大了一个尺码,已经达到了极限,可还是在源源不断地往里送。
这个时候,她声音却小了。李棠梨咬着指头,想尖叫的同时,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被顾峙遮住了,只能看他的肩膀。
这怎么行呢,要坏掉了。
她焦虑地想。
顾峙被逗笑了。他也不好受,凑过来黏黏糊糊地吻她。两个人都是汗津津的,额发也沾湿了,贴在鬓角。他说不会坏的。
骗子!
很快,李棠梨哭出来,她头皮发麻,彻底收不住声了。
楼上就是纪嘉誉的房间,她的男朋友,动静这么大,极有可能会被听到,但顾峙不在乎。
他只在中途担心李棠梨会昏过去,体贴地让她嗓子歇一歇,才停了停。
好在最后,李棠梨又不出声了,只能发出细小的哽咽。
天边呈现出鱼肚白。顾峙把神志不清的她裹着浴巾抱起来,这回没有去浴室,留下一片狼藉,大摇大摆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近六点,浑身清爽而疲惫的李棠梨才睡了过去。
她被折腾得一个手指也抬不起来,顾峙此时却精神头绝佳。
虽然上次通宵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很注重健身和保养,尤其是认识李棠梨之后,但今晚这点节制已经无关紧要。
看到在他房间里安眠的李棠梨,和她哭得泛红的眼尾,他神色止不住软了下去。
摸着她疲累的脸庞,弯下身,吻了一下额头。
随后,他不慌不忙的善后、为她清洗衣物。
刚晾到衣架上,门突然被敲响了。
顾峙挑眉,他擦了擦手,才慢悠悠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神色略带萎靡的纪嘉誉。
李棠梨离开后,他带着耳机打游戏。打到凌晨一点,方才有了困意。
顾峙没有骗李棠梨,房间隔音的确不错。因为纪嘉誉本来打算睡觉,却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噪音。不吵,微弱得和猫叫似的,时大时小。
但纪嘉誉神经敏感,是睡觉不能有一点响动的人。他一开始以为房间进了猫,来回翻找。房间面积大,找东西很费功夫,可连衣柜也翻了一遍,还是没找着。
直到不叫了,他也彻底睡不着了,直瞪瞪地坐起来。
舅舅一向起得早,还有晨练的习惯,见天亮了,所以他试探性地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没想到真的开了。
顾峙似乎刚起,身上还穿着睡衣。
挂着黑眼圈的纪嘉誉问他:“舅舅,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吵了一晚上,好像是只猫,我都没睡着。”
半开着门,顾峙从容地说:“什么猫?”
“你没听到?”
“没有。”
纪嘉誉浑然不知。其实,噪音的发出者就在距离他十米不到的地方,安然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