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但回档游戏的神!(87)+番外
顾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掩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安静。
贤妃见含烟伤得如此之重,目光微微一颤,心中也略有震惊。她转头看向庆宁,却见庆宁神色不自然,眼底掠过一丝心虚,显然是提前给慎刑司打了招呼。
贤妃心中暗叹,虽对庆宁的狠辣颇有不满,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轻咳一声,开口道:“令嫔,如今含烟也来了,你可再一起看看,可识得此物?”
顾矜却连看都未看托盘一眼,只是微微一笑,语气从容:“嫔妾知道,那是嫔妾的香囊。用的是上好的香云纱,角落绣了嫔妾的闺名,坠子用的镶金玉扣,意指金玉良缘。”
贤妃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多了一丝探究。
而一旁的庆宁却按捺不住,冷笑出声:“贱妇!你竟认下了!姑母,这顾矜与沈钰私相授受,连名字都合上了,还不算秽乱宫闱吗!”
太后转头看向顾矜,目光幽深,缓缓开口:“令嫔,你可知此物是从何得来?”
顾矜垂下眼帘,语气平静:“臣妾不知。”
太后眉头微蹙,转头看向贤妃。
贤妃面色一紧,犹豫道:“家父与沈候郊外巡猎,无意间拾得了沈候小世子落下的香囊。家父本想归还,可这香云纱乃是贡缎,又见有妹妹的闺名,事关内围,不敢妄做主张,才让妾身拿来呈给太后。”
贤妃说完这番话,显然耗费了不少心力,脸色微微泛白,旁边的秋霜连忙上前扶住她,帮她顺气。
顾矜闻言,神色不变,依旧平静如水。她微微抬眸,目光坦然:“原来如此,那太后娘娘,贤妃娘娘,不知你们的意思是?”
贤妃见她如此冷静,心中一惊,微微迟疑,最终开口道:“不知沈世子为何会随身携带妹妹的私物,这期间……可是有什么误会?”
顾矜面色依旧平静,扶着青槿的手缓缓站起,走到太后面前,衣袂轻垂,端端正正地跪下。她抬眸,神色沉静如水,语气不卑不亢。
“臣妾幼时确与沈侯世子青梅竹马,彼时两家交好,往来频繁,此事京中皆知,并非隐秘。”她顿了顿,目光不偏不倚,“此物是臣妾闺中之时,于红螺寺所求,后赠与世子。不知世子缘何仍将此物带在身上。”
太后微微眯起双眼,声音略显低沉:“你是说,自你进宫后,便与沈世子再无往来?”
顾矜垂下眼帘,语气笃定:“是。臣妾若真有私情,当日军恩令下,何必入宫应选?直接与世子完婚便好,又何须舍近求远,将自己置于此般境地?”
话音刚落,庆宁冷笑一声,猛地站起,语气中满是嘲讽和怒意:“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顾矜!竟真当旁人眼都是瞎的吗?”
她步步上前,目光如刀,声音尖锐:“那日你出宫,在馔玉楼与沈钰私会,后行苟且之事,真当无人知晓?”
第44章 庆宁直指顾矜胎相有异,是与沈钰苟且之子……
永和宫内,每个人的神色都如覆冰霜,目光交错间暗流涌动,仿佛下一刻便有惊雷炸裂,将这死寂彻底撕开。
顾矜扶着腰坐在椅上,面色平静,目光淡然地落在庆宁身上,仿佛她口中那些咄咄逼人的指控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她冷笑一声:“公主身为宗室女,想必也知‘言出有据’之理。如今你当众攀污宫妃,诬陷本宫腹中胎儿,莫非已想好了后果?”
庆宁却毫不退让,冷哼一声,眉眼间透着凌厉:“本公主绝不是信口雌黄!那日馔玉楼,众目睽睽之下,人人亲见你与沈钰拉拉扯扯,举止亲密,后来你二人更是接连出门。你回宫之后魂不守舍,难道这也是巧合?”
“事关皇家天威,本公主念在皇室颜面,才未宣人入宫作证,以免污了宫闱清誉!顾矜,你若有半分羞耻之心,便该自行坦白,莫要逼我将这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她目光如炬,犹如利刃刺向顾矜,语气愈发凌厉:“太后娘娘在此,念在你曾侍奉圣上,本公主或许还能求情,让你和腹中孽种得以全尸!”
“可若你执意嘴硬,事情一旦闹到宗人府,牵连的不止是你一人。顾家满门上下,如何担得起‘混淆皇室血脉,意图谋逆’的滔天大罪?到那时,便是你想死,也未必死得成!”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死寂,连一丝喘息声都听不见。太后与贤妃的脸色皆是一变,显然没料到庆宁竟有如此后手。
原本以为今日不过是论令嫔私相授受,最多牵涉到些许皇家清誉问题,谁知庆宁竟将此事推至如此境地。
若真如她所言,事情已然触碰皇室血脉的大忌,无论结果如何,都难以善了。
顾矜却依旧从容,甚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说来,公主至今仍是空口无凭,全无证据咯?”
庆宁冷笑一声,直接跪到太后与贤妃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太后娘娘,贤妃娘娘,若无实据,妾身怎敢攀污宫中贵人?那证据,就在顾矜身上!”
太后眉头紧蹙,目光冰冷:“此言何意?”
庆宁抬起头,目光如炬,声音铿锵:“回禀太后,您可还记得夏日宴?那日是为庆贺令嫔有孕,敬事房的记档写得清清楚楚,令嫔的胎象已足八月,临盆在即,宫内上下皆知此事。”
她话锋一转,冷笑着看向贤妃,目光带着几分咄咄逼人:“贤妃娘娘,您是过来人,最懂孕事。您仔细瞧瞧令嫔如今的模样,这腹中的胎象,可像是八月将临盆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