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换嫁美强惨后[七零](170)
为什么这个人一来就什么都变了?
最疼爱自己的干妈转眼就最疼她去了,爸爸每天只知道天麻天麻,连妈妈也怪自己当初鲁莽,害得她在苏林瑾面前丢了脸——说来说去,就是希望明年的天麻还能这么好卖。
韦霞蔚走后,元晴和苏林瑾把读者信件拆出来读了,然后分门别类放好。
有个人想买天麻的,有其他药厂想买不拘于天麻的药材,还有想买绣花布和竹编的,林林总总分了六个大类出来。
元晴先写了几封信,苏林瑾拿回基地去,通过联络点寄信比山里便利多了,那里每天都有从滇南省会直达北燕和沪江的来往信件。
除了元晴这里,苏林瑾的学员们也一样有了行动。
他们跟元晴还不一样,是一步一步看着苏林瑾拿着外面的报纸,告诉他们原来这里的土药大有用处,教会他们认字看懂新闻,又看着她写文章登上报纸。
他们也悄悄给报社写了文章,没敢往人民日报这么大的报纸寄,就写给村支书定的那几份报纸。
或许“大山农民”本身就带有主旋律色彩,其中两篇陆续给滇南本地的报纸刊登了。
刘爱玲比苏林瑾更早知道这消息,村长那张皱皱巴巴的脸笑得跟菊花一样。
徐墉给后勤部也下了质量指标,她正愁指标呢,文章就从天上来。
刘爱玲剪下报纸,把苏林瑾的文章也一起贴了上去,写成一篇《军属放光彩,基地精神强》的缝合文章,就这么交了上去。
要精神文明是吧?这满满都是文明了。
刘爱玲交了就当完成,继续在体能和侦查课的夹缝中求生存。
元晴这里很快收到了回信。
她收到了不少原来药号老人的回信。
这些人中,有不少已经退二线,但依然在医药体系里有点话语权,给元晴列了一份联系人清单,附上的文字恳切而真诚:【但愿为元小姐解忧。】
她收到信很感慨,她已经是失去过一切的人了,倒是不怕,可这些信外面套的信封全是写给姜望收的,她会不会已经给姜望添了麻烦……
这念头一起,直让她枯坐半天,直到两人来敲门,才从桌前弹起。
姜望见她慌张的表情,抿着唇问:“妈,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她一改往常天气好便在院子里坐的习惯,把两人让进门后又把门在身后关上,这才拿出信来给姜望看。
她绞着手,低声:“这些信会不会已经被人看过?妈是不是已经给你惹了麻烦?”
她的话,让姜望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早就知道,当初她放下自己离开,初衷就是为了他好,如今她活生生站在他面前,露出这样惶恐而紧张的神色,他才真切地感知到,他的母亲,是如何用一种单纯又复杂的心情,在爱护着他。
苏林瑾笑起来:“妈,别说这是寄到基地的信,没人敢随便拆,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没人敢拆别人的信啦!现在是新时代!再说别人也没说错,你就是元家的大小姐。”
解放前,这些人从祖辈之前就是元家的老仆,祖祖辈辈都把元家当东家。
新社会之后,一下子改了,可骨子里的规训还在。
苏林瑾握着姜望的手,“你说是不是?”
姜望回头看到苏林瑾眼底,黑眸中全是她的笑脸,她都懂,懂他心中所想。
“对,妈,没事,你别怕。这件事对村民大有好处,你放心去做,有什么不确定的跟我们商量就行。”
“真的吗?”元晴的神采一下子回来,“我这里有八百多,你们要是宽裕的话,匀个八百一千给我,我想做集中采买的生意试试。”
元晴想做的,相当于在村民和药房之间做一个中间商,从村民手中按成色收购药材,再加价批量地卖给药房。
苏林瑾自然没二话的,过了几天就把钱给她拿了过来。
跟着钱一起带来的,还有她的几件换洗衣物,这段时间为了商量生意,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常常一聊完天都黑了,她想着实在天黑就直接留宿在婆婆这里,也好秉烛卧谈。
除了元晴要的一千,还多拿了五百过来给她备用。
同时,她收到了章霞的回信。
除了药材,苏林瑾一直觉得本地的竹编漂亮又实用,便寄了几个当地人用来当干果盘的竹编盘子给她,让她看看这样的产品商场里是不是又商机。
章霞拿去给采购科的人看,都觉兴趣不大,她就放在自己的服装柜台上当道具。
一个用来放纽扣线团,另一个扣在模特头上当草帽。
这么放了几天,居然有一个做外贸生意的中年人看中了这别致的竹编,那人照顾章霞生意买了两件外套,然后顺走了两个竹盘子。
戏剧的是,隔了两天,那人颇为激动地说要定这样的竹盘子,章霞便马不停蹄地把对方的要求和联系方式写信一起寄了过来。
苏林瑾本想着,要是能有商场对这种工艺品感兴趣,那可以做寄售打算,可如今变成了外贸采购,她对供货的统一标准就有些没底,这手工活的效率,这每批次每个人的手艺,能符合标准吗?
但元晴却觉得这生意比药材还好:“再做一段时间,这几片山里成熟的药材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可竹编不一样,不靠天,竹子本身不用花钱,天气不好的时候村民只能在家里待着,这就是最好的活了!”
“你担心的那不是事儿,放心!”
两人正商量细节呢,门外想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苏林瑾刚打开一条门缝,刘爱玲的尖叫声扑面而来:“姐!我的救命姐!你被表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