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校草死对头后,他反攻了(40)
“约饭吗亲。”阮雾微眯着眼睛笑道,“万一最后一次见了呢。”
沈野桧难得回她:“嗯。”
“嗯是约还是不约呀?”
“约。”
阮雾把盖子盖上,“约哪家酒店呢,我不熟,最好是环境服务好点的……”
沈野桧两秒后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并打出几个省略号。
楼上是天台,他们心照不宣地往上走,开门便是拂面而来的风。
趴在栏杆往下望,闹疯的学生将试卷往下丢,好似下了一场盛大又浪漫的雪。
他们看了一会儿,沈野桧突然道:“我就知道你会去的。”
“你又知道了。”阮雾笑眯眯开口,“你怎么就这么了解我呀,该不会暗恋我吧。”
沈野桧一个“是”字就要脱口而出。
阮雾却比他快,“你还记得我说了高考后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记得。”
阮雾换了个姿势,改为面对他,一手搭在栏杆上乱晃,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他的。
她刚喝了水,樱唇如覆盖一层水润透亮的膜,勾出风情漂亮的弧度。
“我告诉你呀。”
沈野桧道:“你说。”
“我杀过人。”阮雾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惊讶吗?我可没告诉过任何人这个秘密,你是第一个。”
沈野桧确实是第一个。
哪怕前世的沈野桧,阮雾和他领证结婚了,也未曾告诉过他一些事。
说到底,阮雾心里存着一丝害怕。
有些事过于阴暗和耻辱,像永远去不掉的疤将她永久地钉在耻辱柱上,她可以选择性遗忘,却不可能当它不存在。
她表现得云淡风轻,正常人一般生活,也是在告诫自己千万别露出马脚。
阮雾以为藏得住。
即便藏不住,谁都可以知道,沈野桧不可以。
只有沈野桧不能。
她要如何在沈野桧面前抬头挺胸,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他插科打诨?
她连和他说话都做不到。
阮雾仿佛窥得一点门楣,前世不愿与沈野桧跨越那条线的原因就在这里,打心里她就没打算让沈野桧得知她的过去。
未来优秀的阮雾能陪他,就够了。
考试那天早上,阮雾坐在海边想了很多,一会儿想通了,一会儿又把自己饶了进去,反反复复。
是什么让她想开的?
大概还是那个夏天。
少年的话,她记了两辈子在心上。
赌一把又何妨?
“你怎么没反应。”阮雾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多大的秘密呀,你好歹惊讶一下配合我……呀。”
沈野桧抱住她。
她的声音也在这个拥抱下破碎。
阮雾缓慢地眨了下眼。
“这个配合,够吗?”少年低磁而认真地说,“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不想说也没关系。”
阮雾不说话。
各种汹涌澎湃的情绪即将破土而出。
“你少来。”
阮雾克制着不让她说话声音哽咽:“别跟我说你没看到他们怎么说我的,我告诉你,那些都是真的,你现在跑还来得及,免得我待会儿失心疯给你也弄死了。”
沈野桧道:“嗯,你弄吧。”
阮雾道:“好好说话,没跟你开车!”
沈野桧:“?”
阮雾一时有好多话想说,但被他抱在怀里,什么话都没必要了。
但这场豪赌,她是赢家。
当初的事,她都不想再提了。
阮雾对于这个怀抱有依恋和不舍,但还是松开了他。
“李伍德进我房间,按住我的那刻我就想,男人的力气果然很大,根本打不过,可他们有弱点,我后来用花瓶砸中了他的脑袋,那晚他就死了。”
沈野桧道:“那晚,所以不是当场死的?”
阮雾道:“你挺能找重点。”
是不是当场死的不重要,反正都死了,死人才无法兴风作浪。
沈野桧眼底满是心疼:“不是你的错。”
难怪,那次在车站碰到一个小女孩会叫她坏人。
她哪里是坏人。
“我当然知道不是我的错。”
阮雾的魅力就在于此,她活得通透,有自己的对错观,认定的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所以李伍德死后,街坊邻居都对我们家指指点点,我妈想要搬家,我不让,不是我们的错,凭什么要我们离开?”
沈野桧动容道:“没错,不是你的错,该走的也不是你们。”
好在没走。
若她的心智再不坚定些,他和阮雾就不会相遇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驱散沈野桧眼中的酸涩。
“你怎么怪怪的。”阮雾眼睛只是有些湿润,风一吹就好了,“其实吧,我当时想告诉你的秘密不是这个。”
这一世她会怎么选择?
如果没有别人从中作梗,她会告诉沈野桧那些事吗?
她在沈野桧眼中,或许只是叛逆了点,乖戾了点,造物主多加了几分漂亮,再怎样就是个小女生,能坏到哪儿去?
所有人对她都是这层滤镜。
沈野桧道:“还有什么秘密?”
“做人不要太贪心。”阮雾现在是前所未有的的放松,潇洒离去,“以后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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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分数出来还早,除了小团体聚餐,班级有组织一次大的聚餐,用剩下的班费,多余的就尚宝强请客。
考完一身轻,没人讨论题目和成绩,讨论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徒增烦恼。
侯天俦喝多了,胆子也大,对阮雾打了一个酒嗝。
“雾哥,我可都记着呢!你说你要当第一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