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校草死对头后,他反攻了(96)
阮雾礼尚往来,给了他一根钢筋,差一点那人的腿就废了。
后来就习惯了。
每每遇到这种人,她更乐意听他们的惨叫,一点点的折磨,不见天日的绝望,听着可舒服。
出了小地方,来到大城市,阮雾还当世界清净了呢。
原来哪儿都少不了这种渣滓。
“还不滚?”
呼痛的男人护着自己的手臂,刺激下,酒已醒了大半,看着阮雾的眼神里满是歹毒。
他只当那是意外,当即凶狠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雾耸耸肩。
有的人非要找死,正好给她练练手。
还以为在沈野桧身边待久了,她能被其正义的光辉同化,原来只是时间挡住她的恶骨,阮雾从骨子里就是那个阮雾,谁都无法改变她。
说起沈野桧,他人怎么还没来。
他的亲亲小宝贝就要被别人欺负了。
再不来,阮雾很难担心对面这位仁兄的生命安危啊。
“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不让你哭着求饶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不知是放着做什么的,冰冷刀光指向阮雾。
“呵。”
阮雾活动了下手腕,在男人借着身高优势扑过来的同时,她一脚还没踢出去,身旁闪过一道人影,接着扔出了一团黑色滚圆的事物,男人就飞了出去。
呈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半个身子精准掉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滚圆的事物随之砸在他的身上,登时,惨叫又起,比刚刚更为响彻天际。
男人命根子没了的哭嚎,莫过于此了吧。
铛的一声,小刀掉在地上。
阮雾把刀捡起来,收好,才看向旁边的少年,眉目一如既往的清冷精致,只是多了一股肃杀的寒意。
她歪了歪脑袋,笑了起来。
“哥哥?”
沈野桧没给垃圾桶的东西多留半分眼神,甚至连声声惨叫都听不见似的,小心翼翼从她手里拿过刀,问她。
“有没有哪儿受伤?”
阮雾摊开手给他检查,“没有。”
沈野桧检查,确定没受伤,依旧冷漠的目光才挪到艰难从垃圾桶出来的男人身上。
对上他的眼睛,男人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寒意从背脊升起。
他想撒腿跑,脚底却像钉了钉子,怎么也挪不懂一步,任由寸寸刺痛在他身体蔓延。
男人的脚边滚了一个东西,阮雾定睛一看,是榴莲。
“哥哥。”阮雾说,“你不会是不想逃避我的榴莲才扔出去的吧。”
沈野桧只是很轻的“嗯”了一声。
阮雾的笑容微微收敛了,去牵少年的手,温热传达他的掌心。
“哥哥,我没事。”
她有预感,沈野桧拿着那把刀更像要做些别的,即便他神态冷静,静得令人心惊。
他平日里也是这种喜怒不出的,可眼下,就是有什么不同了。
阮雾在地狱待过,她很了解,有时她多想任由自己下坠,在沼泽里挣扎着下沉,无止无休。
甚至,她还想把沈野桧也拖下去。
拖下去。
救她。
是救她,而不是跟她一起堕落。
他该是烈日骄阳,活在鲜花环绕的世界里,什么负面情绪难过阴影都不要有,只要散发出一点点光,能照耀到阮雾,就好了。
不用多的。
沈野桧带着尖锐的刃,是好事,阮雾不阻止,但她不会让这刃上沾血。
她要这把刃能取人性命,亦能普渡众生。
“我知道。”沈野桧开口。
就是没事,他才没动,如果有事,就不是眼下的局面了。
“那我们回家吧?”阮雾重新露出笑容,“榴莲不要了,碰到了脏东西,下次买过。”
沈野桧道:“好。”
他们牵着手回家,没再看那灰头土脸的混混一眼。
若是混混再想卷土重来,他们两个,谁都不会放过他。
回去路上是鲜少的静默无语。
往时,阮雾会有说不完的话,在路上叽叽喳喳,沈野桧总会回应她,就是偶尔能气她个半死。
可今天她要是说话,可能得不到几个字的回应。
不如不说。
阮雾不喜欢这种状态。
她悄悄偷瞥,沈野桧衣领微微敞开,在月光的缝隙下她看到少年凸起的喉结,流畅的颈线,瓷釉般色彩,轻微滚动。
就在阮雾以为他们会这样到家时,少年喉结动了。
“怎么不叫我?”
阮雾一下没听懂,“叫你?哥哥?”
叫完了才得知不是现在叫。
而是刚才遇到那个小混混时,为什么不叫他。
“我能解决的……我的意思是,你也没跟上来,万一你离我很远,我等到叫你了你没过来的话,再还手不就晚了。”
“我就在附近。”沈野桧道,“一声也没听到。”
他们走过的地方是一个反斜坡,阮雾越过那个坡就碰到了小混混。
可其实沈野桧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只要上去了就能望见。
阮雾摸摸耳朵,“……谁打架还喊哥哥的,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向对面撒娇呢。”
沈野桧神色平静得堪比冰冻过的湖水。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来帮你?”
问题严重起来了。
阮雾试图打哈哈掠过,“下次,下次一定叫你,我把领头的让给你。”
沈野桧没再说话。
这次的氛围更为冷寂,爽朗的九月空气竟是多了一层浮冰,争先恐后钻进骨头里。
他明明没生气,可比生气更让人恐惧。
即使阮雾不怕他,也不知该做什么来挽回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