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摄政王的黑月光(68)
皇贵妃脚步一滞,愕然回首,不可置信地望向皇太后。
太后眸中惊痛非常,眸底更多的却是无奈和决绝,“你是太子的生母,你的行径已然危及到了太子的地位。”
皇贵妃怔了一瞬,但她久居深宫,什么手段没见识过,当即便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这是要放弃她,弃车保帅了。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太后,眸中尽是质询,太后面庞慈眉善目,低垂的眸中却划过一抹阴狠。
“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置魏国于危地,你难道还不知道悔改吗?”
她显得失望极了,眸光悲悯,仿佛是一位慈祥的母亲,在看着自己犯错的孩子。
她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本宫不得不依法处置,让你认罪伏法,以保全太子之位。”
皇贵妃愣在当场,红了眼圈,回首望向张大将军。
张大将军垂下头,只是一味叹气,不肯看她。
泪水盈落面庞,皇贵妃抬手抹去,冷了眸光咬牙切齿道:“我没罪!这都是你们的阴谋!你们想陷害我!”
她紧紧盯着太后,“别以为你可以控制一切,大不了鱼死网破!”
“皇上驾到!!!”
在众人僵持观望的当口,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高昂唱和。
随着一阵轻微又规律的脚步声,皇帝的御榻在几位小太监的小心抬护下,缓缓进入了这庄严肃穆的巍峨大殿。
明黄的帷幔微微晃动,隐约显出皇帝半卧其中的身影。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众人皆是一惊,眸中浮起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更多是惶恐。
刹那间,殿内响起一阵衣袂的簌簌声,众人纷纷下跪。
“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声久久回荡,却掩盖不住弥漫在大殿中的紧张不安。
皇帝半靠在御榻上,面色灰败,却难掩空洞眸中的怒意。
他眸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皇贵妃身上。
“皇贵妃,你可知罪?”
皇帝声音虽病弱沙哑,却仍然威慑力十足,迫人威压令众人伏首不敢直视。
皇贵妃身子猛地一颤,面上血色瞬间褪去,惨白如纸。
她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额头撞击地面的闷响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她抬起头,眸中满是惊惶不甘,带着哭腔急切辩解道:“陛下,臣妾冤枉!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臣妾对陛下、对魏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皇帝冷笑一声,眼中的怒意更盛。
“死到临头了,你仍不知悔改!”
“眼下证据确凿,你暗通西域勾结朝臣,诬陷沈云朝致使城池失守,黎民受难,如此恶行,还敢说自己无辜?”
皇帝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一旁的小太监赶忙上前轻轻为他顺气。
皇贵妃泣不成声,只伏在地上呜咽。
“朕念及你曾侍奉多年,又是太子生母,一直对你多加容忍。可你却愈发肆无忌惮,实在是罪无可恕!”
皇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冷冷道,“即日起,着将皇贵妃贬为嫔,禁足宫中反省,无诏不得出。”
皇贵妃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不...这不是真的.....我没有......”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脸颊滑落,打湿了她身前的冷硬金砖。
皇帝没有再理会她,微微转头,目光移向太后。
太后坐在一旁,手中的龙头拐杖轻磨着地砖,神色复杂。
皇帝轻声说道:“母后这些年为皇室操持辛苦,也该好好享享清福了。”
“往后,便安心礼佛罢,后宫之事繁琐,就让年轻一辈去打理,协理六宫之权,就交由德妃罢。”
太后微微一怔,目光与皇帝对视片刻,眼见再无转圜余地,只得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罢了,哀家也该歇一歇了。陛下既有决断,哀家自当听从。”
她的声音落寞,却也带着几分释然。
皇帝微微颔首,又将视线投向太子魏子麟。
看到这个儿子,他眼中满是失望痛心,语气也严厉起来:“子麟,你身为太子,本应以身作则,辅佐朕治理国家。可你却任由皇贵妃胡作非为,甚至与她一同谋划,犯下诸多过错。”
“即日起,你便回东宫闭门思过,好生反省,何时想明白了,何时再出来!”
魏子麟薄唇紧抿,低下头闷声说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尽管声音还算平静,但到底年轻,他微微颤抖的肩膀仍是显出了愤懑不甘。
皇帝没有追究,只是看向了张大将军,神色多了几分审视。
“张将军,你手握重兵,本应保家卫国,可你却纵容亲属为非作歹,可见是老糊涂了。”
“朕念及你早年护国有功,既往不咎,你也到了该安享晚年的年纪,准你告老还乡,你便将手中兵权,交由沈云朝罢。”
张大将军乍然失色,猛然向前一步,抱拳道:“陛下,老臣......”
可话还未说完,便被皇帝抬手打断。
皇帝不容置疑地低喝道:“就这么定了,莫要再言。”
张大将军见状,回头又望了一眼霜打茄子般的魏子麟,好在他太子之位未丢,还有复起的机会,只得无奈叹气,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兵符:“老臣...遵旨。”
安排完这些,皇帝稍稍放松了些身体,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
扫过,最后落在周大人身上。
“周爱卿,此次案件牵连甚广,关系国家安宁与朝堂清明。朕册封你为御史大夫,负责纠察百官,由你负责彻查,无论涉及到谁,都不得徇私舞弊,定要将所有叛臣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