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摄政王的黑月光(70)
沈丞相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郑重说道:“王爷,这次若不是你,犬子恐怕难以平安归来,我们沈家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燕景焕笑着摆了摆手,打趣道:“岳丈言重了,不算什么。若真要谢,就让星晚以后多待我好点儿就行了。”说着,他看向沈星晚,眸中满是揶揄笑意。
沈星晚登时脸颊微红,又好气又好笑,抬手轻轻捶了燕景焕两下,“就你贫嘴!”
沈丞相和夫人连忙笑着伸手劝阻:“星晚,不得无礼。”继而又关切地对燕景焕嘘寒问暖,仿佛那轻飘飘的两拳真能打坏了他们的宝贝女婿似地。
沈云朝也起身举起酒杯,真挚望向燕景焕:“王爷,此次多亏你的救助,大恩不言谢,我敬你一杯!”
燕景焕点头,端起酒杯与沈云朝轻轻一碰,一饮而尽,嘱咐道:“此去打仗凶险,千万小心,一定要平安归来。”
沈云朝点头,眸似寒星:“王爷放心。”
“哎呀好端端的提什么打仗,快吃罢你。”沈星晚拈了一块肘子搁进燕景焕碗碟里。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声不断其乐融融,温馨气息弥漫在整个丞相府,仿佛驱散了所有往日的阴霾。
而此时的东宫,仿佛一座被黑暗笼罩的冷宫,幽暗而寒冷。
夜幕沉沉,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东宫。
东宫之中,残烛摇曳,光影在墙壁上鬼魅般地晃动,愈发衬出这幽闭之地的阴森。
魏子麟在殿中来回踱步,双眸布满血丝,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他猛地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凳子,“哐当”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东宫显得格外刺耳。
唐琳儿蜷缩在角落里,惊恐望着魏子麟,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陆玉芝则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怨毒,时不时朝着唐琳儿啐上一口。
突然,陆玉芝像是想起什么,猛地
冲过去,对着唐琳儿便是一顿打骂。
她双手抓住唐琳儿纤细脖颈,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扫把星,都是因为你那不知死活的姐姐和父亲,非要去告发皇贵妃,才害得太子殿下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唐琳儿拼命用双手护着肚子,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哭得声嘶力竭。
她满心委屈,恐惧望向魏子麟,仿佛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艰难地挣扎朝他爬去。
每挪动一下,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爬到魏子麟脚边,她伸出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般的手,去拉魏子麟的腿,带着哭腔哀求:“太子殿下,您救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魏子麟早已被愤怒冲昏头脑,他低头看向唐琳儿,眸中只有厌恶。
“滚开!”
他暴喝,抬腿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她身上。
唐琳儿身材纤薄娇小,登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冰冷地面上,发出痛苦闷哼。
陆玉芝见状,面上露出一丝残忍快意,快步走上前,抬手又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唐琳儿脸上。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寂静的东宫久久回荡,活似恶魔低笑声。
唐琳儿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嘴角溢出丝丝鲜血,顺着下巴蜿蜒流下滴落在地上,洇出一朵朵暗红色的血花。
陆玉芝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滚圆,高声咒骂:“都怪你那不要脸的姐姐和那多管闲事的父亲,非要搞出这么多事,害得太子殿下被幽闭在此,你说说,你该怎么赔罪?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唐琳儿趴在地上,泣不成声,边哭边艰难地辩解:“真的与我并无干系啊...我自始至终,满心满眼都只有太子殿下,我和太子才是一条心的...我怎么会害殿下呢......”
魏子麟听了这话,非但没消气,反倒更加怒不可遏。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抽出腰际玉带,双眼通红,如同恶狼般挥舞玉带,用力抽打在唐琳儿身上,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抽的她哭嚎哀叫,皮开肉绽。
“若不是宴会那晚你装肚子痛,沈星晚和燕景焕怎会有机会去私库偷账本?都是你这个蠢货!”
陆玉芝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跳着脚附和:“就是!那晚我去更衣,根本就没碰到你的身子,你怎么会肚子痛?分明就是与你姐姐合谋的!你们这对姐妹,没一个好东西!”
魏子麟如疯了一般,不停地挥舞着玉带抽打唐琳儿,直打到力竭,手臂酸痛得再也抬不起来,才“啪嗒”一声丢开手中的玉带。
玉带落在地上,犹如一条死蛇,而唐琳儿早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地,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仿佛一缕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轻烟。
陆玉芝见状,赶忙扭动着腰肢,快步走过去,伸出纤细的手臂扶住魏子麟,娇声劝道:“太子殿下,仔细手疼。”
“让臣妾陪您去歇息罢,您可是真龙天子,如今不过是暂时困于浅滩罢了。您放心,臣妾的父亲定会竭尽全力,助您东山再起的。”
说罢,她抬起头,湿漉漉的双眸含情脉脉地望向魏子麟,嫣红唇瓣儿微微上扬,笑得娇怯诱人。
魏子麟转头,目光落在陆玉芝身上,看着她那故作娇柔的讨好模样,暴戾神色这才稍稍平息了些许。
他伸出手,揽过陆玉芝的腰肢,陆玉芝顺势依偎在他怀里。
魏子麟拥着陆玉芝,醉意汹涌,踉跄着步伐缓缓离去,两人相拥的背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跪在外头同样挨了打的丫鬟如意,见太子和陆玉芝走远,赶紧连滚带爬地哭着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