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摄政王的黑月光(97)
“你若不愿,滚罢,别扰了孤的兴致。”
他轻蔑睨着沈星晚,瘫靠在软垫上。
唐琳儿闻言,得意地靠在魏子麟怀中,眸光中满是挑衅,嘴角噙着一抹胜利的笑意。
她修长指尖轻轻抚上魏子麟的胸膛,如同标记领地的猫儿,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姐姐,你该不会真的不知好歹,想要加入我们吧?“唐琳儿声音娇媚至极,淬了毒的蜜糖似地,暗藏杀机。
“不过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倒是不介意与你一齐,效仿娥皇女英。”
她言语间满是羞辱之意,仿佛在用最锋利的刀子,一寸寸割裂沈星晚的尊严。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三人扭曲的影子在墙上交织。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与危险的气息。
沈星晚面若寒霜,眸中杀意渐浓,却强忍着怒火,手指暗暗攥紧了衣角,直至指节泛白。
她知道,在这东宫之内,若轻举妄动,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但她也绝不会就这般认输,任由唐琳儿这对狗男女羞辱。
唐琳儿见她如此,更是肆无忌惮地嗤笑出声,纤手轻抚魏子麟胸膛,眸光含春,妩媚至极。
“三郎,别管她了......”
唐琳儿樱唇轻启,吐气如兰,声音媚入骨髓,仿佛能勾人三魂七魄。
她缓缓阖眸,双臂白蛇般缠上魏子麟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全然不顾沈星晚的存在。
寝殿内再次弥漫起旖旎气息,微闷的灯火下,两具交叠的身影仿佛化为一体。
沈星晚不忍直视这般不知羞耻的场景,胸中怒火翻腾,却又无能为力。
她狠狠咬紧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才勉强将满腔愤怒压制下来。
她猛地转身,大步朝殿外走去,裙裾翻飞,如一阵寒风掠过殿堂。
身后传来唐琳儿肆意娇笑,如同锋利钢刀,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脏。
沈星晚步履匆匆,穿行在静谧的宫道上。
月光如水,散落在她纤薄身子上,孤独而凄凉。
冰冷宫墙仿佛一道道无形的牢笼,将她困在这令人窒息的囚笼中。
前方忽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有人正跌跌撞撞地朝这边奔来。
沈星晚凝神望去,竟广安公主满面泪痕地向她跑来,发髻凌乱,狼狈至极。
“沈星晚!”
广安公主声音嘶哑,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沈星晚心中一惊,忙上前两步,伸手搀扶住几乎要摔倒的广安公主:“公主?”
广安公主双目赤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紧紧抓住沈星晚的手臂。
“沈云朝......”
她声音颤抖着,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力气,“他坠崖的消息可是真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沈星晚如遭雷击,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没想到这消息竟传得如此之快,已然传到了广安公主耳中。
“公主莫急。”
沈星晚强自镇定,轻声安慰她:“哥哥他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广安公主眸中泪光更盛,摇头绝望道:“不,不可能的!他连人带马坠入山崖,千丈深渊,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悲恸极了,仿佛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崩塌,只剩下无尽的痛苦绝望。
“不,公主您别这样想,哥哥他定然不会有事的。”沈星晚紧紧握住广安公主的手,“他自小习武,身手不凡,岂会那么容易就葬身山崖?”
广安公主却如同未闻,只是目光涣散地望向远方。
泪水顺着她绝美面庞滑落,滴在宫道的青石板上,砸出一朵朵小水花儿。
“云朝......”她气若游丝,悲戚委地。
宫人们匆匆赶来,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已然力竭的广安公主,满脸无措。
沈星晚还想上前安慰,宫人们却慌乱地簇拥搀扶着失魂落魄的广安公主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宫道上。
月色如霜,仿佛染白了整个皇宫,沈星晚立于宫道之上,久久望着广安公主远去的背影。
风乍起,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动了她心中那团复仇的火焰,愈发炽热明亮。
她脚步却愈发坚定,一刻也等不及要回府告诉燕景焕,哥哥坠崖一事与唐琳儿绝对有关系。
她抬眼望了望远处的殿宇轮廓,略提起裙摆朝着燕景焕在宫内歇息的处所疾步走去。
裙裾飘荡,在月色下如同一朵摇曳的幽兰,带着几分孤寂决绝。
“待会儿派个宫人去军机处请王爷人过来一趟,我要将这事详细说与他听......”沈星晚吩咐跟上来的绯云,眸光微闪。
思绪缭乱间,她已行至燕景焕处所附近,正欲转入廊道时,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匆忙脚步声和低沉的议论声。
沈星晚猛地驻足,下意识地拉着绯云退入阴影中。
她屏息凝神,望向声音来源处,只见几位内务府的管事神色匆匆,低头急行,面上皆带着几分惶色。
“摄政王竟连夜召我等进宫,看来此事当真刻不容缓啊。”为首的管事满面愁容,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沈星晚耳中。
“可不是么?吩咐后日一早便送广安公主去和亲,如此匆忙,连最基本的嫁妆都备不齐全啊!”另一位管事接话,语气满是无奈。
“你们懂什么,这哪里是正经的和亲?分明是借和亲之名,行贿赂之实!北方那蛮夷之地,哪有什么善男信女?广安公主此去,只怕是......”第三位管事摇头叹息,未能说完,却已道尽了其中凄凉。
“慎言!宫墙有耳,隔墙有眼,莫要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