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摄神取念(247)
吉他和密集的鼓声顿时响彻全场,曲风猛然一转为摇滚风格。场上立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弗立维教授被涌动的人群托举而起。这些不知疲倦的学生洋溢着生机勃勃的活力,比开场更为激烈热闹地扭动热舞。
但这种欢闹并不是两人的风格。于是,他趁着这阵躁动,拖着她悄声无息地从礼堂的侧门离开。
他拉起兜帽,走到大理石楼梯的一处昏暗死角,将她按在那里。
男人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清冷的阴影,他的假面埋在深沉的幽黑之中,也让他至少找回如常倨傲的自我。他抬起她的下巴,刻意加重语调道:“说说看,你这一整晚到底在盘算什么,嗯?”
跟暖烘烘的礼堂大厅不同,霍格沃茨的走廊可留不住任何一丝的温度。更甚,寒气正顺沿古老的砖缝扑在她躶//露的肌肤上,令她浅浅地发抖。她不自觉地向面前唯一的热源凑近,真诚地说:“……你明明就知道。”感受到他加重的鼻息,她以手背碰碰他的脸颊,垂下的时候不经意地划过他的外套纽扣,诚恳的话语也同样轻如蝉翼:“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你知道今晚不会有人愿意回寝室的。”
“所以,你就决定拐走校长,好为其他人创造宵禁后可以在城堡游荡的机会?”他嗤笑一声,尖锐锋利地指出她的“意图”。嘴上是不留情,但他忍不住开始揉搓起诱引他一整晚的唇瓣。他看着她的口红被蹭在指尖,喉结在衣领后不自知地滚动数次,继而顺沿她柔润的下颌往下,最后捻起她颈间的蝙蝠吊饰。
他把玩着这个小饰品,眼神微妙地收紧,语气也越加严厉:“别试探我,蕾雅。这并不是一个聪明的提议 (Do not tempt me, Rhea. This is not a wise proposal)。”他的瞳仁在漆黑中依然灼灼如火,似乎是被她的淘气激怒。
够了,真的不能再继续了,他必须保持冷静。虽然这整整一晚,都是他在纵容她任性天真的引诱——但当她真的将这个选项摊在他的面前,他又害怕自己的失控会伤害到她——她比想象中诱人太多,他没有把握事情不会超出她可以承受的程度。
压制下不该有冲动,斯内普按在她肩侧的手还自觉地将她再推开一点。找回了冷静叙述的能力,故意拖长词句,沉声警告她:“这会是一件不能反悔的事 ,我并不能保证现在带你上去会发生什么。(For this is the point of no return, I cannot assure you of the consequences should I take you upstair now.)”(1)
“我已做过决定。(I have decided.)”她揪着他的黑袍开襟重新缩短两人的距离,眼中展露出一贯让他降服的坚定和执着,“或者,请告诉我。我们还要等多久呢?(Or just tell me, how long should we two wait)”
他没有办法用言语回答她这个问题,而她,亦不再想要他的回答。因为当她小心翼翼地牵起他按在她肩膀的手试探他的意思时,他反手拽住她,摁在长袍里面。
这是万圣夜的假面舞会,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刻去注意一个戴着兜帽和面具的男人,也没有人会在七年级毕业生疯狂的夜晚,去在意两个依依不舍、依偎一起取暖的孤寂灵魂。
天气更冷了,烟花都已全部停止,暗灯笼也纷纷躲藏起来,庭院上空只余下白茫茫雾蒙蒙的一片绵密,大概是要下雪。
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是升起壁炉的火。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蕾雅只觉得那些堆砌的石头砖块间窜起的火苗要灼伤她。又或者说,是今晚推开那扇橡木大门的那刻,由他亲手在她身上纵下的火从来就没有熄灭。
但她心甘情愿被彻底燃烧殆尽。
这么想着,她步步逼近,摘下他的兜帽,解下他的面具,然后是黑袍。他的手停在她脑后的眼罩丝带上,轻轻一扯,乌黑的装饰羽毛在空气中翩然而起,刺绣织物随之缓缓落地。
“我好冷,校长。”她抿了抿唇,那双被红酒熏染得如火般热烈的眼睛,正全无保留地凝视着他。
“如果你再这样称呼我,我会毫不犹豫履行我的校长职责,为格兰芬多私闯校长卧室扣去五十分。”他低沉地说着,转身往壁炉再加入两块木炭,然后不紧不慢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环抱,扯起一张薄毯覆在她的肩上。
“我已经毕业了!”她争辩道,显然没有要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的打算。在他的腿上坐稳后,她依靠自然的本能,像只猫咪一样攀上他的脖颈,紧贴他取暖,低声细语道:“而且,是您亲自带我进来的。”这字字句句,分明都是在撼动他仅剩不多的脆弱防线。
“今天依旧是你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天。”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按在她的后脑勺。嘶哑的嗓音似是谴责,更似是野兽在最后进攻之前告诫:“而且,我今晚已经想对你说很久。让我最后重申一遍,不要试探我,更不要捉弄你的校长,格兰芬多。”
“我没有……唔!”他没有再给予她任何能回答的机会,因为他在一路上早已暗下决心。无论眼前人今夜要再辩解什么,他都有必要清清楚楚地让她深刻地记住这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课。
——不要,戏弄,她的,校长。
斯内普强硬地封锁她的话语,在缭绕缱绻的雾里引导她回应他。他吸着小巧的舌尖,精确预测她的极限,并在恰当时刻松开。低下头,看见被吻得犹如晚露欲滴的鲜红花瓣,再往上,是一双雾蒙模糊的翠叶般眼眸,里面溢满对他纯粹的深爱。
踌躇一阵,他抬手解开她发间的丝带、项圈、鞋绳,弯弯绕绕的缎带在地板上纠缠成一团,那只幽黑小巧的蝙蝠则静静地停在他的枕侧。她的长发散落在他的指间,而后,他再次近乎占有地逼近她,直至她的呼吸被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