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阴湿男鬼如何与琴酒达成HE(122)+番外
在对西川贺过去生活氛围产生怀疑对琴酒在直视屏幕里那个一脸淡然的狗东西后便挥手将兴奋的西川贺给驱赶走了。
好不容易在这次出差过程中给对方灌输了点正常人的思维,他并不想再重头再来一次。
“然而这并不是你打断我的理由。”
交谈结束后,年轻人趴在座椅上,他后来便不再参与山田守与琴酒之间的商讨,只是为自己泡了杯茶,笑着听完了一切。
“况且你也答应他了,这与我所要做的并无差别。”
仿佛是在抱怨,但鼻音总是眷恋着粘腻,好像在撒娇。
轻轻扯住一缕琴酒的长发,分明脸上笑意仍在,那双眼睛里却照不出任何神采。
明明表情没有任何改变,却好像太阳西沉,悬月渐逝。
街道上的喧嚣一瞬间好像拉得很远很远,连空气中都参杂进了水汽,呛得人喉鼻发酸。
阳光打在年轻人脸上,却让他的眼睛透彻得不似活物。
他好像被抽离于世界,又浑噩着不知所去。
西川贺的身边向来热闹,笑声,哭声,吵吵闹闹又嘻嘻哈哈,于沉默的琴酒判若两人。
贝尔摩德曾问过琴酒为什么会决定与少年在一起。
她实在是太懂这种人了,花团锦簇的空虚与衰腐被掩藏于那张面容与巧嘴之下,只待被芬芳弄昏了头的猎物自投罗网,随后吞吃殆尽。
笑是假的,哭是假的,连世界都不懂的造物根本无心投入一场微不足道的情爱。
那人喜欢盛大,喜欢一切未曾经历过的,喜欢被爱,喜欢怀疑。
反复试探,反复离开。
不能问,不能留,只能等待他回来。
——哪怕回来的只是他的尸/体。
琴酒没有回答贝尔摩德的问题,他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随后被女人的了然的笑声赶走。
他只是在等待,在看,在守候,在牵着那人回家的最后一根线。
琴酒想:我得拽住他。
好不让这人飘走,然后于风中消散。
因为自己爱他。
从第一眼开始,这种爱贯穿了他整个人生。
可偶尔,他也不仅仅只是等待。
他会轻轻扯动气球的线,以免对方飞得过分高而自我爆炸。
既然外部的袭击他无可避免,但他至少能保全对方在悬崖边的坠落。
此时此刻,这只膨胀到了极限,快要炸裂的气球开始说话。
“给我解释。”
年轻人强迫对方扬起头与自己对视,语气很轻。
西川贺讨厌有人左右他的思想。
讨厌自己的恶劣被他人揭露。
讨厌别人不喜欢他。
讨厌精神科的医生对他指指点点并强迫他吃药。
……
他还讨厌香菜。
“……”
琴酒坐在椅子上,出于视线缘故可以看见西川贺自耳后延展到喉咙的血痕。
那是很早之前就划破了的伤口,但西川贺拒绝包扎。
更为遗憾的是,在方才的搏斗中,这道伤被牵扯到了,以至于危急到了年轻人的生命。
血没能止住,方才匆忙翻找出的急救箱也被西川贺扔到一旁,任由血浸染了他的衬衫又顺着锁骨向下滑落。
苍白的皮肤由于呼吸,一下一上地扩展着。
因为疼痛,青筋凸起,透过白皙皮肤隐约可见紫色血管在眼前这具身体里流动,并编制出了西川贺这个人。
血也在溢出。
疼痛迫使那双眼睛前所未有的亮。
于是琴酒突然笑了一下,仰着头看着年轻人,直到血液滴落到他的脸上,又缓缓蜿蜒进自己领口。
可他没有眨眼,只是安静的,沉默地任凭恋人的生命流淌而下。
原本冷下来的眼眸弯起,年轻人粗暴地扯住琴酒的长发,俯下身去,一次又一次,狠狠地咬噬着琴酒的唇瓣。
好像在生气。
不,就是在生气。
气什么呢?
喘息间,琴酒想。
是因为自己阻止了他吗?
还是因为自己没有阻止?
他觉得自己太碍眼?
还是多年的教导出了成果,以至于眼前的小孩产生了最基本的占有欲?
直到血腥味弥漫整个喉腔,连话都说不出,血液将两个人紧紧联系,那双暗淡下来的眼眸着才重新投向了琴酒。
“你在想什么?”
年轻人问。
“我又在想什么?”
水滴落地,未关紧的窗台吹来丝丝凉风。
还没被处理掉的尸体被他们拖到洗手间,唱片机被打开,悠扬的大提琴曲与每一处的水龙头交汇,滴落的红色丝线开始弥漫。
还有10分钟。
还有10分钟就是西川贺这具身体的极限,他的失血量实在太大,来不及救治了。
“你这次选什么?”
琴酒避开了西川贺的问题,亲了亲对方的鼻尖。
他向来在对西川贺这方面知情识趣。
“我想想……”
呼吸在变缓,身体在变冷,连思维都开始迟钝,但窒息的快感却开始升腾弥漫。
“水葬吧。”
西川贺轻而易举地原谅了琴酒的避而不谈,他向来对琴酒很宽容。
“我想看看我腐烂后的样子。”
“……”
“我会带你来的,我一直记得,你会帮我下葬的——再说了方才也被他激起了兴趣,我也想看看像我这样的人腐烂后的身躯又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我只是……”
“你只是不觉得我与别人有不同?”
年轻人很轻的笑了下,水已经蔓延到了脚下。
他长久地注视着荡漾的水面与暗沉下去的血液,由于失血以至于钢铁般的意志开始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