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咒回]鬼神的新娘(38)
五条悟偏过头。
两面宿傩用漆黑的指甲在额头上划出一道横着的血线,皮肉翻卷的撕裂声中,森白颅骨竟被硬生生的掀开。
骨片飞溅的刹那,黏稠的脑浆裹着血沫在月光下蒸腾着热气,映得宿傩唇边裂至耳根的弧度愈发扭曲。
他搅动着脑髓发出黏腻水声,“如果我是你,我就注意好这家伙。”
当颅骨严丝合缝归位的刹那,新生血肉已覆盖所有创口。
五条悟张了张嘴:“……真是不错的反转术式呢。”
懒得再多说,两面宿傩开始不耐烦的开始敲身体里那小子。
要不是在前段时间和樱结合在一起时,两面宿傩透过她的面容看到了不详的未来,也不会有今天这场谈话了。
他厌烦着虎杖悠仁,也不爱搭理话多又格外爱炫耀的五条悟。
两人的术式交换,和羂索附身有着近乎一样的条件。
虽然两面宿傩在术式使用方面有着极为苛刻的眼光,异于常人的使用方式,但只要樱一天没有从术式中开发出新的作用,或者说招式,他就不能使用。
当樱面对夏油杰,第一次遇见了另一个时间线后,新世界的大门也在两面宿傩的灵魂中悄然打开了。
少女仍困囿于混沌迷雾时,诅咒之王已窥见命运丝线编织的经纬,并偶尔会有意识的探寻未来。
但也许是术式的限制,他无法探寻自己的未来。
唯一跟他有接触的虎杖悠仁,或许是因为两人如今同处一体的原因,也无法探寻。
但藤原樱可以。
两面宿傩透过术式,看见了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樱,看见了头上存在着熟悉的缝合线的樱,看见了发色全白被术式反噬的樱……
宿傩瞳孔中万千残像流转,犹如观览万华镜中凋零的八重樱瓣。
其中极少部分的樱死去了,而唯一不变的,是她的死都与羂索有关。
那家伙不想活了。
怒火在胸腔沸腾,思维却如寒冰般冷彻——两面宿傩的杀意从未如此尖锐。
但如今的他不仅没办法控制身体,还有着无法对那个脑子出手的束缚。
而告诉樱的话,这蠢货和里梅捏一起也未必是那阴险家伙的对手,不是说武力值,只是羂索心思太深,他们俩远远达不到靠武力碾压过一切阴谋的地步。
提醒一下那个烦人的现代咒术师吧。
血月高悬的领域里,诅咒之王支颐冷笑,猩红瞳孔倒映着沸腾的血海。
但愿那家伙别蠢到无可救药。
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无声的攀上了他的脖颈。
“甜品,大人喜欢吗?”
樱趴在他背上,脚够不到地,只能半悬空着,下巴拄着他的肩膀,青丝垂落的弧度恰好笼住两面宿傩的侧脸。
墨色纹路游走的手指骤然收拢,天旋地转间,是两面宿傩抓着她的手臂把人转了个圈,捞进怀里,“很不错。”
“是吧?现代人类的手艺适才愈发新鲜了,里梅还要学一阵儿呢。”
少女将下颌嵌进他肩窝,眼尾漾起月牙弧。
两面宿傩把人揣进怀里,任由长发遮住自己的咒文,没有说话。
被换回来的虎杖悠仁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死了呢。”
“宿傩的手指可还在你身体里呢。”五条悟修长十指闲适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绷带缝隙间漏出一线蓝芒,“要真这么容易死掉,诅咒之王的名号就该让给我啦。”
“虽然知道,但还是很可怕啊刚才……啊,对了,老师知道宿傩说的是谁吗?”
少年搓了搓泛起鸡皮疙瘩的小臂,忽然撑起身子:“什么人才会用这种……形容方式去形容啊?是他的敌人吗?他自己打不过?”
“这个嘛……老师也不太清楚,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应该以后就会遇到吧。”
他刻意拉长的语调裹着蜂蜜般的甜腻,“能让千年老古董念念不忘的,肯定是相当有趣的人物啊。不过那都是老师要解决的了,悠仁现在的任务,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哦。”
“那,我也回去睡啦?五条老师再见!”
少年抓了抓粉色的短发,转身时扬起的手腕在月光下晃成银亮的弧线。他格外开朗的背影渐渐融进月色里,校服下摆惊飞了几只流萤。
樱瓣簌簌落在雪色发梢,五条悟仰靠的树干还残存着白日的余温,仰头看着夜空中孤零零的月亮,像盛着半盏凉透的茶,没有一颗星星陪伴其边上。
那诅咒倒是选了个好地方。
十年前的夜风也这般裹着樱香,三个偷溜出来的少年挤在颤巍巍的树杈上。
硝子的啤酒罐碰响夏油杰的,而他手里冰镇甜牛奶的铝罐在掌心沁出水珠,未成熟的歌喉惊起后山成群的栖鸟,晃动的枝桠抖落青黄交杂的枝叶。
那时候,五条悟就觉得,整个后山,在这棵树上看月亮角度是最好的。
夏油杰非要和两面宿傩刚才坐过的那棵古树较劲,赌咒说那边的月色更澄明,现在想来,真是恍若梦境。
“裁判?算了吧,我不掺和幼稚男高的可笑对决。”
硝子把空罐捏得哔剥响,指尖还沾着麦芽的芬芳。
五条悟忽然笑起来:“年轻人的青春呐……”男人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叹息,“都短暂成这样了,还有人偏要夺走呢……”
夜风卷起他拖长的尾音,化作樱瓣上的露珠,无声地坠入泥土。
第23章 想念大人的第二十三天
不知是从宿傩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还是说因为夏天咒灵再次泛滥的缘故,五条悟纵然做了班主任,还是有近乎一半的时间不在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