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法兰绒疗法(67)
“或许你感觉到了。”莱姆斯说,“或许某一瞬间,你感觉到了生活的重量。”伊迪丝抬眼看他,他苦笑着说:“大概在十二岁的暑假吧,变身之后我把家里晒在外面的被子和衣服都撕掉了,我看到妈妈躲着我边哭边缝衣服,我和爸爸说从那以后我可以去你家后面的空地变身。”
伊迪丝拍了拍他的背。
“我曾经一直想让爸爸妈妈为我骄傲。”她对他说,“那是我所有的梦想,爸爸想让我成为什么样的人,那我就去做,可有时候——你知道的——我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让他们失望,我会很伤心,直到我发现,那只是爸爸逃避过去的借口。”
莱姆斯也拍了拍她的背,然后他们都笑了,忍不住聊起孩提时代的记忆,某个夏天他们发现了那个废弃的花园,那里的花儿无人照料,却依旧顽强地生长着。他们在那里用破旧的木板和石头搭建了一个小堡垒,在那里度过了无数个下午,谈论着未来,梦想着逃离这个小镇,去往更远的地方。莱姆斯总是愿意跟随伊迪丝进入任何冒险,即使这意味着他们会弄得一身泥巴。他们的童年充满了探险和欢笑。他们会在森林里追逐,假装自己是勇敢的骑士和狡猾的狐狸,他们会在河边捉鱼,尽管他们从未真正捉到过。他们还会在老橡树下讲述故事,那些关于火龙和魔法的故事,让他们的眼睛闪闪发光。
“说到火龙,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我毕业之后准备去火龙研究与限制局工作了。”
“啊,听说那里工资待遇不错。”
“是还蛮不错的。”伊迪丝点点头,“那你呢?你有毕业之后的打算了吗?”
“还没有,我上次见到伊森叔叔的时候他说我可以去他那里写东西,你知道,杂论啊,或者广告什么的。”
“可你明明能做比那更好的事。”
“你清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不可能接受……像我这样的人的。”
“那只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你。”
莱姆斯叹气,他说:“那你也不了解我,是吗?假如说,就是现在,我看着那个——那个月亮,就变成了随心所欲能够伤害你的东西,撕开你的喉咙,你还觉得你很了解我吗?”他看起来有些绝望,伊迪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来没见过莱姆斯变身的样子,在那种时候,爸爸总是让她离他远远的。她轻轻地拥抱他,“我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对不起。”她抚摸他瘦弱的脊背,那些突起的骨骼在月圆之夜会变得强大到无法抵抗。
“这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他低声说,“如果西里斯知道的话——”
“别管他了,你明知道我对你和对他是不一样的。”
“你对他什么样?”她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好奇,退出他的臂膀。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那不好形容,开始的时候,我对你感到愧疚,他伤害过你。”
“那可能是因为他那时太幼稚,你不会还在意着那件事吧?”莱姆斯哭笑不得地说,却感觉他在掩饰什么。
“没有人会不在意,除了他,他好像一辈子都长不大的那种人,但有时候又显得很成熟。”
“好吧。”莱姆斯皱着眉毛,“我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但是我总觉得,你们两个在对待彼此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不像你们自己。”
“我觉得我们非常融洽。”她舔了舔嘴唇,没法判定这是否千真万确。
“你们是在……恋爱?是吧?”
伊迪丝听到那个词脸红心跳,仿佛又变回了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恋爱这个词听上去多浪漫,可她又该怎么定义它呢?但西里斯的确对她说过他喜欢她。
“我想是的,你可以这么认为。”她这么说。
她回去休息室继续和杰斯他们打牌,直到大家都很累了,才回去休息。
圣诞假期的前一周,西里斯来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去过圣诞节,她答应了。“反正除了学校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西里斯笑着亲吻她,“我不也是一样吗?”
“人是不是长大了就没有家了?”
西里斯愣了一下,好像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好吧。”她仔细观察着他,他的确相当英俊。她不知道人会不会习惯了这么好看,然后觉得它无聊,但这实在难以想象。她在想如果她像西里斯一样好看她大概随时都会很快活。
开始下雪了,苏格兰的冬天是干净的土地上一只孤零的烟斗,从春日水花喷洒到冬日壁炉余烬燃尽,所有的一切会变成白色的真空箱,精细而令人难以呼吸。圣诞假期的雪下得更大,火车也开得慢,摇摇晃晃,伊迪丝却不觉得它有什么好留恋的要走得这样慢。直到它慢悠悠地驶进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那时已经是晚上了,细雪在黑沉沉的夜空里斜着下,告别的声音此起彼伏,但都很快乐,起码那些人都很快乐。
西里斯吻过她冻得通红的手指以后把手塞进他自己的口袋,带着她上伦敦的暗黄色地铁一直坐到南肯辛顿。等他们一踏进公寓,他就会急切地吻她,一边脱去她的毛线帽、围巾、长筒袜、牛角扣大衣和其他所有不需要的衣物,就像有一根绒线在她身体里拉扯着她,她的欲望在涌动,她迫切地期待着欲望能得到满足,以粉碎那天所有的一切。她的腹部下方有一种快感刺激着她,比其他时候更强烈。对着她的嘴,对着她的脖子,西里斯对她说着情话,语气热烈而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