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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恋爱请不要靠骰子决定(92)

作者: 明目饮 阅读记录

然后我们大抵可以笑上一笑,说这是不是一种“死都不会放过你”。

死掉的魔神的心念,他可以用来自我说服,当成一个永远不会被怀疑的结论:他受业障影响颇深,那些魔神也着实无耻。

死去的魔神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支撑到我复活它们对应本尊,而那时,我可能油尽灯枯,他的一切情绪都会被死死捆住在友谊的框里,再如何也挣脱不得。

——他不敢承认。

——唯有这个,他既不想承认,也不愿看到结论被纠正的那一天。

心猿大将未必不知道什么是他的想法,什么是业障呈现出来的魔神的心念。一个人日日夜夜去看自己的心,去审视自己的心,需要与倒映心中之欲的东西做斗争,有些缺陷,他自己意识不到就可以成为业障击溃他的方法。

但掩耳盗铃是他的选择。

可我说:“毫不相干。”

既然毫不相干,那些心念到底是由谁升起的,他明白,我自然也会明白。

他身上压着两份爱,一份无耻妄图借夜叉之躯将我拖拽下去,一份由心而生同样被弥怒称作无耻的。

两个相同心思的存在,还是敌对,所有共鸣都只会让两个存在都感到恶心与愤怒。

没剁了对方爪子都是一个无实体一个精神坚韧。

幸而是我清楚。

不幸是我清楚。

天光堂堂,我立在柜子后面,面部细节没有被模糊的余地,他可以看清我眼底没有半点意外之情:

“你要如何做,弥怒?”

无波无澜,无悲无喜。

“我……”他发出了一个字音,“我做不成。”

那就是自己也无可奈何的意思,做不到跟归终一样的地步,因为我不需要,便将自己的爱折了,压在友谊之下。

是执念深重,解脱不得的意思。

可惜,我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做不得救他出苦海的人。

他走出去的模样有些失魂落魄,若陀来见我,瞥见夜叉的身影,“弥怒的业障又重了些?”

“没有。”

“那便好。”

若陀清楚夜叉对我有一些超出界限之外的心思,他尚且没到分不清楚的时刻,只是不关注这些,不是特意撞上来,他抽不出一点注意力。

如今相处,他竟不知道是该我先说遗言还是他先说,最后是谁也不提起这件事,只略略提及一下当前的身体状况,便商讨一些琐事。

路上碰见的人,看着我们两个走在一起,十指相扣的场景,熟悉的会上来打招呼,然后不再打扰。不熟的,望上一望就已经足够。

若陀笑道:“他们未免过分小心了些。”

“可不得小心嘛,上次我又不是没出馊主意,说什么让若陀你以时日无多的架势去跟魔神天地同寿,毕竟我手里的复活技不用白不用。炸了一个魔神的老巢,让对方粉身碎骨,指不定就没有魔神想要继续打了。”

我出的馊主意还不止这一个,主打一个让岩龙王物尽其用,还试图鼓动他将我也物尽其用了,得到他一句“前面确实有理,后面我跟摩拉克斯签了契约,不会将你牵扯进来的。”

战时会议,我们两个一个负责将时日无多变成若陀的增益,一个负责点头说可行。

我的建议有些松弛,但若陀的点头又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不那么严肃的时候,我们全都很松弛,已经用过一次天地同寿的归终点下了赞同,准备给我塞吃马克修斯看了看,也点了赞同。

仙家们见此,也七零八落的点了赞同。

上首的摩拉克斯原本是用一票否决权来踩刹车的,结果他也按下了赞同。

他沉吟:“嗯,赞同。”

还是我:“那好,现在该若陀你想想办法了,怎么不被天地同寿。”

玉之魔神为此险些笑断了气,血沫子堵住气管,发出气音:“哈哈哈……这样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她死的晚,挣扎得狠,瓢泼大雨下,她说自己已经失却本心,罪该万死。

“求你,我求你,不要救我。”

摩拉克斯的岩元素力围在我的身边,防止魔神对我发动天地同寿。

“好。”

我起身,准备走,又被魔神扯住了衣角,“都最后一面了,不要这么狠心啊,那些苦茶,有用吗?”

“嗯,有用。”

魔神的生命力顽强,玉之魔神在我面前痛苦的挣扎了很久很久,才从岩枪之中死亡。

“你不记你救的魔神……不记这些……那记一记不要你救的……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

记不记得这件事,要看我的主观记忆,与其他任何因素关系都不是很大。

云销雨霁。

成气候的死的死封的封,不成气候的一直都成不了气候,岩之执政已经没有争议。

我可以更松弛的跟若陀讨论怎么死的问题,不过这次,是出馊主意馊得若陀都看不下去,准备久违投个反对票——

我睡着了。

第56章 无法测量

时间对这种诅咒不具备任何意义,在我的认知中,我正常的睡着,再醒来便是璃月,岩之执政的争夺已经尘埃落定。

我不曾见到若陀的最后一面。

亦不曾见到许多人的终局。

璃月这边做的最差的心理准备是我一睡不起,是我此次便是最后一次发作。

“那我的葬仪准备到了哪一步了?”我开玩笑道。

睡得太长久醒过来倒是恍如隔世,一身骨头感觉动一下都咯吱响,摩拉克斯为了让我更好的适应,从百忙之中抽出来一些时间陪我出来走走,透透气,见见现今的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