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让我带你回家吃饭(77)
韩清莜不答反问：“那你觉得余家那个女孩子和他们相比如何？”
“自然是不能比的……不过余小姐和他们不一样”许睛下意识的反驳。
“怎么不一样？”韩清莜看着她这么激动噙着笑道。随后埋头喝了一口酸梅汤，酸甜可口，索然无味的味蕾瞬间被唤醒，连带着胃也舒服了不少。
许睛抬头望向天花板。仔细认真的回忆了起来，不过母胎单身的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一样，每次关于她的事情你看起来都很在意”
“……是吗？”韩清莜没在继续问下去，好像突然之间她心里豁然开朗，对于自己心里一直以来这个不成熟的想法，也有了答案。
——喜欢吗？可能是有一点吧！只是少了那一份坚定选择，非她不可的感觉。
虽然国家已经同性婚姻合法这么久，但是对于两个同性在一起还是会招来一些非议。
在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两个女子在一起简直就是如履薄冰，韩清莜不知道她得生出多大的信心，才能去回应她的感情。
或者说她余悦的那一份喜欢，又有多少是想和自己白头到老，能有多少是坚定的选择彼此，面对未来所有的流言蜚语。
她已经不年轻了，不是年轻女孩。不是只需要爱情滋养就不管不顾的女孩子。她在意的东西很多，甚至有一些远远比一份所谓的爱情来的更加重要。
“对了，上次那个因为安装我们公司玻璃的那一起事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我听说还死了人？”
可能是想起了一些心事，有所感，韩清莜突然想起来前不久那一起因为质量问题出事的事故。
自己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公司人员名单安排的事情，还要处理那些所谓的亲戚遗留下来的各种琐事，根本抽不开身去想这一件事。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韩清莜看着她，没说话。
听自己家总裁突然说起这个，许睛脸色也跟着暗淡了下来，可能是年轻，心也容易软，时隔多日说起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都处理好了的，我们公司把所有责任都那揽下来，和我们合作的保险公司也赔了钱，听说还不少，有一百多万，这些钱应该也够她们两母女过日子了”
“……那个工人”
许睛深呼吸一口气：“去世了，从四十楼玻璃破裂，当时就没了”说完许睛脸上笑容彻底消失，她悄无声息放下了筷子，看样子是突然没了胃口。
韩清莜继续追问：“那他的遗体……”
“放心，也已经妥善办理好了”
韩清莜脸上表情淡淡，看着自己秘书轻描淡写开口：“一会把她们的地址给我……”声音一如往常清冷，只是音色听起来有些沙哑，少方才的轻快。
“好的，韩总，那我先出去了”
“……好”
许睛从沙发上站起身，把那些餐盒打包装好，拎着那些垃圾出了办公室。
韩清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把刚刚已经擦过的茶几又擦了一遍。愧疚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一直到她手上的纸巾被她揉的不成样子，她才停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韩清莜觉得自己很失败，那些自己维护的亲情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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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你们那些同学玩得开心吗？还有啊都说了让你小孩子不要学喝酒，你看看现在难受吧”
“我就是尝尝味道，谁知道那东西这么容易醉人”
主街后面的小巷子里，余悦正带着刚刚从酒店接出来的舒月往学校城市的方向回去。
昨天晚上因为是圣诞节，舒月和她平时感情好点几个女孩子就想着出来玩，这里是江临附近挨着的城市，比较繁华玩的东西也多，自然受这些年轻女孩的喜欢。昨天晚上一直不见人，她心里就着急，还好今天早上接到了电话，余悦刚知道她跑来这里就记在了心上，这不刚吃完早餐就开车两个小时过来接人。
看着旁边的人，舒月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过想起来错过了她的生日，舒月心里还是感到惋惜“不过我更想来参加你的生日。”说着抱着余悦的手不想放开。
看着她如此说话，余悦忍不住笑出了声，忍不住调侃她：“算了吧，年年叫你去，你都不愿意，好像是有人能把你吃了一样，这么些年总是各种借口”
舒月侧头看着被自己挽着胳膊的余姐姐，将自己的失落掩饰的很好。小心的赔着笑，脸上笑靥如花，可那笑却不达眼底。
只有她内心深处知道，在面对一个对于自己来说有着特殊意义而且又如此优秀的人，心里是多么的无奈和悲凉。
她真的不想吗？
她想的……，做梦都想。
可自己除了年轻一些，一无美貌而无才华，与之媲美家业更是一个笑话。这么多年就连是说心意的那一份勇气也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消磨殆尽。
余悦近日心情很好，她拖着箱子就连眉梢都带着笑意，对于舒月的心思从未察觉。
“快点走吧，你同学都在车上等着了，看样子天又要下雪了，还有马上要放假了这段时间好好复习，不要这这样到处跑了听见没有”
舒月笑着点了点头，脚下的步子却下意识的慢了下来，她低头看着同样步伐的两双脚，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女人的面容。心里不禁泛起苦涩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前的余姐姐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些年为了能让自己走出那一段不堪回首的阴影。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而自己也习惯了她的陪伴。可如今她的心好像一直在一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