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坏透了!(18)
她蹦出浴室,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跳上沙发拿出手机--
同人文,启动!
“阿兰,我有点渴。”
“我要热水。”
“太烫了。 ”
“太淡了。还是煮茶吧。”
“太苦了,加一点蜂蜜,在冰箱里。”
“把地扫一下。”
“再新点一根蜡烛吧。”
启动个毛线啊!
这坏女人嘴里貌似有某种机关,她的屁股一压到沙发,机关就会触发,对方就会张嘴。
屋子不算大,她在里面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一刻不得闲!
她压着不耐烦,将第七杯茶水放到艾斯黛拉面前,又洒下一把糖,放下一瓶蜂蜜,放下一个茶壶,放下三根蜡烛,放下一盒火柴,挤出笑容:“现在没事了吧?”
“……”
对方没搭腔。
潼恩望过去,对方盯着自己,目光专注。
看什么?
潼恩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自己半露不露的腰上,不禁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干脆提起衣摆。
想看啊?给你看个够。
“……”
空气静默了几秒。
该死怎么会是这样啊!!
潼恩尴尬起来,放下衣摆,煞有介事地重新问了声:“我……我问你呢,是不是没事了?”
艾斯黛拉缓缓抬头,语气和目光仍旧那么平淡:“把衣服穿好。”
由下至上、仰视的角度。
但压迫感远甚于站在楼梯上时的诘问。
脸又发热了……
潼恩心里低吼一声不争气的东西!,用力抓了抓脸,侧过头:“我不是没衣服穿吗。”
“裹浴巾。”
“……”
神经。
心里小声嘀咕着,潼恩转身回卧室。
目送她的背影在楼梯转角完全消失,藏在桌下放在膝上的手才缓缓松开,持续已久的滚烫肆意蔓延,艾斯黛拉的呼吸陡然急促粗重,趴在了桌上。
烫。
手背碰到脸颊的温度,好烫。
她本该皱眉,唇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绵软的指尖忍不住蜷缩。一边不停嗅着空中残留的薄荷香气,一边狠狠责怪那个笨蛋,什么时候学会欲擒故纵了!
明明是个穿吊带都会满脸羞红口不择言的家伙……从哪学的这些……
思绪骤然一滞。
难道……
是军营吗?
难道她在军营里,也是这样的吗……
她在军营里也这样不穿好衣服就大摇大摆走来走去?!
脑海中一下子窜进来许多面孔,看不清楚,也没必要看清楚。她只知道,这些面孔都曾围绕在潼恩身边。
人多眼杂的军营,劣质的高浓度酒精,套着松松垮垮的外袍高坐主位,笑意微醺与人碰杯的潼恩……
一定就是这样……
脸颊的烧灼忽然尽数汇聚到眼眶中,最终,夺眶而出。
软软蜷缩的指尖,刀刃般嵌入皮肉。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第11章 学习
卧室。
潼恩烦躁地捞起浴巾,随手一披,没好气地咚咚下楼。
这坏女人倒好,还在优哉游哉地看书喝茶……知不知道她穿个浴巾热死了啊!
洗完澡的好心情已是荡然无存。
只有瘫在沙发上看起同人文,能给她些许慰藉。
结果,果不其然,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她的屁股一碰到沙发,又撬动了坏女人嘴里的机关。
“过来学习,阿兰,不要偷懒。”
刚坐下!!!
潼恩恨恨地看向优雅微笑的坏女人,心里权衡利弊两秒,咬紧了后槽牙:“我没偷懒啊。”
“……”
坏女人笑而不语。
用艾斯黛拉的脸和气质对着她,笑而不语。
潼恩并不怕任何所谓的威压,气势,眼神,但她不想看到艾斯黛拉生气的样子。
更不想被电。
她咽了口唾沫,扭过头,声音小了点:“我刚刚已经做了很多事了啊,不是吗?”
“那是女仆的义务。”坏女人笑眯眯道:“现在,该你履行学生的义务了。”
“……”
学生?她早就不是了!
再说这些垃圾内容学了有什么用啊!
潼恩烦躁地顺了把头发,猛地拉开椅子,一屁股恶狠狠坐下。
毫无作用。
除了弄疼自己的屁股。
空气寂静,烛光摇曳,那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躲哪快活去了,潼恩甚至有些想念。和眼前这本恶心至极的精神污染书一比,她看那小私生子都顺眼了不少。
什么主人至上原则,什么尽心尽力侍奉……这是什么邪教法典?!凭什么?!哪有这么做女仆的!养狗都没这么多要求!
潼恩挠了挠头皮,百无聊赖又愤愤不平间不禁思索起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产生女仆这种存在?为什么兽人会做人类的奴仆……类似战俘吗?
算了。
她想这些干什么。
长睫微颤,目光上移,冷冽地对准烛光光晕后“主人”的脸。
她就真的……被一张照片这么拿捏住了?
虽然对方有远超凡人的能力……例如控制电元素。但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实行谋杀轻而易举。
杀她倒是容易,关键是,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那个声音好像提醒她不能解除主仆协议?主人死了就是什么所谓的不可抗力因素吧……
啧。
潼恩烦躁地揉了把头发,思路一转——
不能直接杀,还不能威胁吗?
拿住对方的把柄,威胁这坏女人做自己的女仆!以牙还牙,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