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132)+番外
这些偏爱,都是他没有的。
他如何不恨呢。可恨又有什么用,恨她,她就可以改变心意吗?
她心意已决,哪怕惠帝在世,都无法令她改变心意。
“殿下,您不可泄气,您是太子啊,她不过是一公主,还是明帝的公主,如今的先帝是惠帝陛下,陛下也是惠帝的皇后,她算什么呢?”纪王急得心口发疼,太子被打击得萎靡不振,“殿下,您该振作起来,您是储君,陛下没了,您理所应当继位。”
“叔公,不可胡言。”太子被吓到了。
纪王冷冽,戳破他的心思:“您不是做了一回吗?”行宫行刺那回,究竟是冲着颜执安还是陛下呢?
若是颜执安,何不用见血封喉的毒药。
唯有针对陛下,才用这种令其五感尽失,而无法理政的手段。
太子脸色苍白,肩上的伤处作祟,疼得他十分难受。
“殿下,该狠时便狠,帝位本就是我李家的,让司马家掌握十年,也该还帝位于李家了。您没有做错,当年是您太小,而如今您长大了,难不成还任由外人踩着我们作威作福吗?”纪王不断蛊惑太子,“您是太子、是储君啊,陛下之下,唯您独尊。难道还要畏惧前朝公主不成。”
纪王愤恨不已,越想越生气,左相一招调虎离山,害他损失诸多好手。
太子捂着伤口,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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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如往常一般回府,先去主院卧房,原浮生在看守炉火,神色莫辨。她疾步上前,对方撩了撩眼皮,看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山长,您眼睛不舒服吗?”循齐凑上去,抿唇浅笑,“您的眉心都拧了痕迹,啧啧,真难看。”
她年少、青春,浑身都是光。原浮生自嘲,自己的爱慕像是笑话,道:“你要跪算盘了。”
循齐面色微变:“你、你泄密了?”
“是呀,她知晓你闯东宫了。”
“还有呢?”循齐紧张地追问,“原山长,你背信弃义,你、你见色忘友。”
原浮生被说得汗颜,伸手去揪她的耳朵,“我替你隐瞒这么久,我都没脸见她,你还说我见色忘友,颜循齐,我给你拿藤条,不挨打你心里难受?”
“呸,我不信你。左相不会罚我。”循齐自信,“她疼我呢。”
原浮生冷笑,疼你疼出来个孽障东西。
她收回手,继续守着药炉,戳了戳里面,“进去吧,准备好长跪不起,再不济,去早些荆条,负荆请罪。”
“我不去。”循齐面上倔强,实则心口发慌,朝里面看了一眼,又问道:“你怎么与她说了。”
“她问,我不敢瞒她。”原浮生哀叹一声,“少主啊少主,你挖坑将自己埋了最好。”
循齐叛逆极了,朝她笑道:“我俩一起埋。”
“我不跟你埋,我跟左相一起埋,生不同衾,死同穴也是不错的。”原浮生故意挑衅一句,“你将来是要你的丈夫一起埋的。”
“您这句话说得真脏。”循齐埋怨一句。
原浮生挑眉,伸手拉着她,道:“我觉得左相想给你挑夫婿了。”
循齐:“……”
“这句话更脏。”
她站起身,轻拂身上的灰尘,道:“我进去了。”
“我等会就让十七娘给你送藤条进去。”
循齐幽怨地看她一眼,“你好像盼着让我挨打。”
原浮生:“打是亲骂是爱呀。”
循齐:“山长,我觉得您今日受刺激了,对不对?”
原浮生哑口无言,不是我受刺激,是你的意中人受刺激了。她目送循齐进屋,自己转头盯着炉火,手脚发凉。
循齐轻手轻脚地进屋,躲在屏风后看了一眼,左相坐在坐榻上,手肘抵着榻上小几,眼眸微闭,似是睡着了。
见状,循齐大胆子走进去,走到她的跟前,对方骤然抬首,吓得她倒退一步,自己踩着衣裳,朝后直接摔了下来。
哎呦一声,疼得她惊呼出声。
颜执安闻声,感觉眼前飘过一阵风,然后似有什么倒下了。
她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等着。
循齐太过心虚,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得半晌爬不起来,哼哧哼哧坐在地上,仰面看着她。
“我都摔了,你听不到吗?”
听她焦躁的语气,颜执安不觉笑了,循齐炸毛了,“你笑什么?”
“真是个傻子。”循齐自顾自开口,盘腿坐在地上,破罐子破摔,道:“大傻子。”
颜执安笑不出来了,凝神听着对方的动静。
循齐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故意凑到她的面前,“颜执安,你笑起来像个傻子。”
但是我喜欢看你笑。
说完,她畅快地笑了,俯身在左相身侧坐下,伸手去握住她的手。
第51章 人要脸、树要皮,你是什么都不要了吗
循齐的猖狂,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颜执安屏息,听着她说的话,颜执安,你笑起来像一个傻子。
她好奇,她听不见的时候,循齐是不是常常这么说?
短暂的犹豫后,循齐握住她的手,缓缓写道:【你今日感觉如何?】
颜执安不动声色,道:“好多了。”
循齐还想说什么,她抽回自己的手,继续说:“我能听见了。”
循齐:“……”
那刚刚的话,岂不是都被她听到了?
循齐心凉了半截,转身想跑,左相再度开口:“我哪里像个傻子?”
“不像,我说我自己,我刚刚摔了,像个傻子。”循齐绞尽脑汁辩解,“您刚刚恢复听觉,有所误差,我怎么敢说您是个傻子,误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