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138)+番外
循齐迟疑,左相反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左相说:“循齐,我说过我可以不过继子嗣,你还是我的女儿。”
循齐看着面上气定神闲,手中用力到不安的人,她不想去争了,道:“我知道,我就住在对门,以后,我可以常来吗?”
“你若住下也可。”颜执安淡然一笑,下一息抽回自己的手,但唇角的笑容罕见地带着几分宠溺。
这样的笑容,不过是母亲看着的女儿罢了。
循齐在想,如此也够了。她不想其他,只想可以日日看见左相就好,至于其他,已不重要了。
她缓了口气,坐回到凳子上,道;“您既然丁忧,我给您顶着,待您回来,再还给您。”
“你?”颜执安笑了,“第一个便是户部,你可以?”
循齐挺起胸膛,道:“为何不可,以后有难事我来问你便是,你放心,是你的,我给你守住便是。”
“好。”颜执安答应下来,也是时候让她锻炼了。
循齐粲然一笑,顺势坐过去,依靠着她的肩膀,心里有她,日日能见到她,便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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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丁忧一年,相府闭门谢客,公主还朝,二月初正式入朝理政,两人之争,从私下摆上桌面。
再是愚蠢的人也知晓,明帝与惠帝争了一辈子,到头来,他们的孩子还在继续着他们未完的事。
循齐手中有巡防营,但她的身份不适合做巡防营指挥使,纪王一党以此为借口,想要收回她手中的兵权。
循齐不满,“叔公身残志坚,日日上朝,我等年轻,为何不努力些。”
一句‘身残志坚’逗得女帝开颜,纪王气得只抹胡子,道:“哪有公主掌兵权之理。”
循齐回答:“哪里有残退之人入朝参与朝会之理。”
纪王哑然,太子适时说道:“皇姐,他是叔公,你当尊敬些才是。”
“打住,我不是你的皇姐。”循齐直接与太子撇清关系,“我的父亲是明帝陛下,与你不一样。”
太子羞得面色发红,他陡然发现揭开窗户纸后,这位皇姐更难缠,且不要脸。
循齐扫了一眼纪王,道:“纪王不想我掌握兵权,不如我将巡防营赠予太子,可好?”
纪王愣住了,她想干什么?
“纪王,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但我自己得来的东西为何要还给你呢。你放心,就算你退出朝堂,我都不会放弃巡防营的。”循齐冷笑,“你不要脸,我更不要脸。但我年轻,您老了,就怕被我气得那条腿也断了,太子就更伤心了。太子殿下,你说,对不对?”
“皇姐,慎言。”太子仪态端庄,厉声呵斥。
循齐冷笑,扫了纪王一党,道:“谁敢再提此事,我如同杀进纪王府一般杀进谁家。”
纪王;“……”我还成了例子?杀鸡儆猴,我成鸡了?
他恼恨道:“陛下,公主欺人太甚。”
“叔公,是你欺负人在先的。”循齐懒洋洋回应一句,“不好意思,我来自民间,性子不好,有仇当场就报,还望您原谅一二。”
女帝扶额,却是抿唇压着笑容,一旁的右相已不遮掩,已露出十分的笑容。
纪王被气个仰倒,女帝安抚道:“好了,循齐,此事到此结束。卿还有何事再议?”
女帝的偏爱,丝毫不作遮掩,纪王一党十分无奈。
散朝后,循齐与右相一道离开,太子追上来。
“皇姐。”太子面色通红,倔强地喊了一声。
右相行礼先离开,循齐止步,望向虚空,道:“你我关系,那声皇姐免了,何必恶心自己又来恶心我。”
“我杀左相,皆因她杀我父亲。”太子坦然,理直气壮,“她该死。”
循齐凝眸,不羁一笑:“你算什么东西?”
“你……”太子备受屈辱,“我们二人皆是陛下的孩子。”
“我恶心。”循齐道,逼近对方一步,“我警告过你,你我之争,不要牵连朝堂肱骨之臣,你忘了吗?你再说一句她该死,我可以杀进东宫。”
太子愣是一句话不敢说,循齐招呼他:“刺杀冲我来,直接来,我不怕你。她们都忙着做正经事,只有我俩闲。”
言罢,她大步离开,理都不理太子。
太子气得脸色发红,袖口双手握紧,她怎么可以那么猖狂呢?
循齐狠狠气了太子一通,出宫后回巡防营忙,午时还跑回家吃顿饭,饭后又匆匆入宫。
女帝将户部给她,“这是左相,你想替她盯着也可,但你的亲事也该说了,你都十六岁了。”
“我养母说十六成亲太早容易死,要我二十二岁再成亲,说那个时候是最佳婚龄。”
女帝听得蹙眉,“二十二岁?与你同岁的姑娘,她们孩子都要去学堂启蒙了。”
循齐摆手,“靠人不如靠己,我自己来,我不想联姻。”
“你想几时成亲?”女帝也不逼她,“总要在太子之前,太子想娶上官家的姑娘。”
便是右相的侄女。他的用意,女帝明白。
循齐诧异:“他才十一岁呢。”
“他之意,先定下,过三年再成亲。”
循齐不由惊讶:“十四岁就成亲?”发育好了吗?
“你自己成亲晚,别嫌弃人家成亲早。”女帝略觉得头疼,又见女儿眼神清晨,心无杂质,不免起疑:“你十六了,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我天天忙着呢,脚不沾地,谁有闲工夫说这些,您的左右二相至今没有成亲呢,您不管管?”循齐趁机转移话题。
大的不管你管我干什么?她提议:“要不您先给右相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