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154)+番外
不、不对。她立即否认。
爱是占有,她没有占用欲,同样,循齐对她,也没有占有欲。
不是爱、不是原浮生说的那种感情。
“您也不喜欢原山长吗?”循齐紧张地看着她,关切又紧张,“山长那么好,您为何不喜欢呢?”
“循齐。”颜执安唤她,她点点头:“我在呢。”
颜执安神色凝结,眼中映着少女慌张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我也对你好,你会喜欢上我吗?”
她的声音凉薄无比,就像是冰锥扎入心口。循齐深吸一口气,胸口隐隐发疼,她不甘心还是问:“我可以喜欢你吗?”
“循齐,世人多善忘,但会记得些特殊的事情,比如我是你的母亲。”颜执安字字铿锵,“你想毁了你自己吗?”
她静立不动,晚风拂过,眸色深不见底。
她不知循齐的想法,但可以劝说其放弃。
循齐心中惶恐,望着她的眼睛,不觉后退一步:“不会。”
“什么不会?”颜执安唇角似有似无地扬起,“你说清楚。”
循齐感觉一阵难堪,不想继续回答,第一回生起逃避之心,转身想跑。
“循齐。”颜执安语调阴沉,“你不想回答,是心虚吗?”
“为何我就不能喜欢你?”循齐被刺激得发狂,不管不顾地询问,“为何我就不能吗?”
天地孕育万物,人有七情六欲,她有什么错呢?
她说:“我与你,没有血缘,我尊你如母,不代表你就是我的母亲。”
“放肆!”
颜执安呵斥一声,沉沉的气息压制的循齐,循齐心中惶恐,说完便后悔了,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迈出去第一步,就不能后悔,道:“我没有放肆,我不是你女儿。”
“我也曾养育你两年……”
“是,你养育我两年,但你是我的母亲吗?”循齐张口讥讽,“左相,我没有不守规矩,我也没做越矩之事。”
我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
“你们个个都说破釜沉舟地跟着我,我敢做不该做的事情吗?你说我放肆,我哪里放肆了?”
颜执安脸色阴沉,循齐口口声声说质问她,哪里放肆了?
“你刚刚说……”
“我说什么了?你问我能不能喜欢你,是你自己问的,我没有承认。”循齐嚣张一时,底气不足,转而又将责任推在颜执安的身上,重复一遍:“是你问我的。”
颜执安眉间微动,循齐又说:“我没说喜欢你。”
“你在激动什么?”颜执安目光定在她的面上,“既然不喜欢,你激动什么?”
“我、我心口疼。”循齐找了借口,转身就走,故作冷漠,“既然相府不留我、我回宫住去。这里不收我,我亲娘收我。”
说完,她大步离去。
黄昏影斜,颜执安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她闹得哪门子脾气?
颜执安转身看着夕阳,这孩子的心思怎么比阴谋诡计还要难猜呢。既然不喜欢,何必激动呢。
激动过后又改口,是什么意思?
颜执安精明如斯,此刻,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当真是头疼极了。
她转身,负手看着花圃,这回安静了。
都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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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跑回宫里,赖在了女帝的寝殿内,霸占她的龙床。
“你和颜执安吵架了?”女帝不敢想象,她见到颜执安,如同小老虎见到大老虎一般,怎么敢吵架的。
“没吵,我想你了。”循齐翻过身子,郁闷极了,是谁走漏风声的?
自己面对左相时,已经很守规矩,不看她不碰她,控制眼神,还要怎么样呢?
当真让她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吗?
肯定是原山长在她面前胡言乱语的。循齐越想越气,气得胸口疼,索性闭上眼,“我要睡觉了。”
女帝坐在一旁,蹙眉不解,“你们肯定吵架了。”
循齐想她?
女帝就算没听过情话,也知道这句话不可信。她瞥了一眼自己床上的人,道:“睡偏殿去。”
“不去,以后这张床也是给我睡的。”循齐翻身,扯上被子,理直气壮地躺在龙床上。
女帝气得无语凝天,胆子真大,罢了,不与伤心的人计较。
她起身,怜爱地拍拍循齐的脑袋,“骨气些,有本事一个月别去左相府。”
循齐震惊:“我为何要一个月不去左相府?”就是生气而已,气消了,不就好了?
女帝像见鬼一样看着她:“你的骨气呢?你在朝上与纪王掰扯的能力呢?她不来哄你,你就不过去,你是公主呀!”
她是臣,你是君。
然而循齐并没有理会到这句话,而是认真地解释:“我与她掰扯做什么?疯子说家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女帝气个仰倒,“你大晚上跑来朕这里做什么?滚!”
循齐不动,“我也不和您讲道理,您也别和我讲道理,好不好?我明日与纪王讲道理。”
纪王寻遍名医,终于折腾好自己的断腿,不仔细看,看不出他腿瘸,这两日又开始崩塌了,试图讨要兵权。
循齐见他一回,骂一回。
开始,太子还会说和,如今,太子听到就像没听到一样。因为循齐骂完纪王后,转头就来骂他。
骂又骂不过,告状又告不赢,太子就变乖了。
太子见到循齐,学会绕道走。循齐偶尔还会以长姐身份摸摸他的大脑袋,太子则像见鬼一样,跑得远远的。
如今的循齐,神鬼莫沾。
“左相府今日给你请了半月的假期,明日见不到纪王。纪王今日很高兴,终于不被你骂了。”女帝站起身,淡然地整理衣襟,慷慨道:“罢了,龙床给你,我去睡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