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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303)+番外

作者: 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循齐沉默,靠着软枕,抬起手,掌心上绑着纱布,微微转动脖子,脖子也是一样。

见她茫然,原浮生解释道:“你浑身都是伤,天子脚下,怎地如此猖狂,你这皇帝怎么当的?”

“朕失职。他们一是不想朕立后,二是因为福安郡王的事情牵连她。曾经的颜执安手握权柄,如今没有相位,只有太傅虚衔,无权无势,自然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皇帝抬首,唇角泛着白,眼神深邃,原浮生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你今日立后?”

“再不立后,人都要被吃了。”循齐轻笑一声,“瞧一瞧,究竟是朕这个天子胜利,还是他们略胜一筹。”

“太傅回来了。”秦逸提醒一声。

颜执安匆匆入殿,扯下披风,绕过屏风,看向床榻上的皇帝。

“醒了?”

“你去哪里了?”循齐仰首看着她,脖颈一圈圈白纱衬得她极为虚弱,病症深入骨髓。

颜执安心口窒息,三步并两步走过去,语气温和:“议政殿来了刺客,伤了几位大人,我去处理。”

刺客?伤了?循齐咀嚼这句话,语气玩味:“死了吗?”

“死了三人。”

一旁的原浮生听着两人的对话,莫名奇怪,一个杀人,一个喊杀得好?

第110章 以她为尊。

宫门打开,禁卫军将三位大人的尸体送回府,不出半日,议政殿遭遇刺客一事闹得满城风雨。

左右二相未曾参与劝谏一事,皆在清晨得知此事,应殊亭震惊,与心腹说道:“怎么会有刺客?”

心腹揣摩,道:“会不会是宫里所为?”

“陛下昏迷未醒呢。”应殊亭不赞成这个说法。

心腹提醒她:“太傅醒着呢?”

“老师?”应殊亭面色凝重,也不赞同,老师不与人为难,怎么会暗下杀手,便道:“他们连陛下都敢杀,入宫行刺,也不在话下。”

同时,齐国公也露出肃然的神色,齐国公夫人良久不语,太过震惊了,入宫行刺。

“刺客太猖獗了,行刺过陛下,又来行刺大臣,旷古奇闻。”

齐国公深深看了妻子一眼,表情微妙,并没有接话,而是说道:“你得空去吊唁三位大人。”

“你不去?”夫人奇怪道。

齐国公仰首,由得婢女给他整理衣袍,顺势道:“我近日事情多,陛下伤了,事情繁杂,腾不出时间,待忙过这一阵再说,我先去宫里见见陛下再说。”

说完,他匆匆离开府邸。

赶入宫里,诸位受伤的大人陆陆续续回府去了,殿前涌着血腥味。

随后,左相应殊亭赶来,两人见面,应殊亭走出一身汗,“我也是听闻宫里出事了。”

“应相觉得昨晚是真刺杀吗?”齐国公拢着袖口,静静打量面前年轻的左相。

应殊亭疑惑,旋即警觉,上前一步,“齐国公之意是?”

“不知道。”齐国公轻轻摇首,旋即说道:“我听说陛下伤得不轻。”

“是不轻,不知可曾醒了。”应殊亭心中不安,转眼见到内侍长走来,上前行礼,“阿翁,陛下身子如何了?”

内侍长跑了一夜,神色疲惫,见到两位大人,也发了牢骚。

“我昨日便劝他们离去,今日再来,死不肯走,这回好了,命丢了,腿断了,累得我忙碌一夜,我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得住他们折腾啊,我腰都快断了。”

两人皆无言,内侍长本就老迈,不如年轻人,一夜不睡,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

“阿翁,我可能去见陛下?”应殊亭微微窘迫。

内侍长摆摆手,道:“你去吧,太傅当在,陛下若是没有醒,见见太傅也是一样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内侍长代表着皇帝,一句“见见太傅也是一样的”,便可证明宫廷内,太傅为尊。

两人对立后一事皆未表态,今日听内侍长一言,各有心思。

应殊亭询问齐国公的意思:“您可要一道过去?”

齐国公颔首,两人一道去皇帝寝殿。

出乎意料的是皇帝是醒着的,坐在轮椅上,早起有些凉,身上披了一件红色的披风,脸色白得几乎透明,眉眼凝着病弱之气。

两人目光微颤,尤其是皇帝脖颈上还有白纱,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昨夜险些天下大乱,难怪陛下那么生气。

“臣见过陛下。”

“臣见过陛下。”

“卿来了。”皇帝语气淡淡,袖口微微动了动,露出同样绑着纱布的右手,“入内说。”

三人一道入殿,皇帝先开口:“昨夜刺客一事,阿翁去查了,你二人既然说了,说一说追封一事。三位大人深夜遇难,朕也十分惭愧,二位卿家觉得呢?”

皇帝憔悴,长发随意挽了发髻,语气中带着几分悲伤。

应殊亭先表态,“陛下所言甚是。”

齐国公慢吞吞地应付,皇帝便道:“你二人去商议如何追封,拟一章程,另外,你二人代朕去吊唁三人,朕累了。”

两人立即领旨,不敢打扰皇帝,准备离开,又听皇帝说:“朕近日力有不逮,诸事交与太傅。告诉他们,难以决策之事,寻太傅。”

“臣领旨!”

“臣领旨!”

两人循序离开。

皇帝托腮,凝着两人的背影,眸若深渊,应殊亭表现得很平常,相反,齐国公不对劲。

齐国公当是看出什么。

循齐挺直脊背,看出又如何,齐国公没有证据,岂敢胡言乱语。

两人走后,颜执安从偏殿走来,衣袂蹁跹,道:“左相右相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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