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366)+番外
不过是换了人选罢了。
“哪里是这样论的,她可以接受旁人,是不能接受我的,你可懂?我年少入宫陪伴她,一路坎坷一路走来,她待我如同姐妹的,如今我却嫁给了你,她如何能接受。”
颜执安连连苦笑,若是先帝活着,知晓她们的情意,必然会先赐死她,断了皇帝的念想。
“那她不在了,何必去想这些事呢。”循齐阖眸,既来之则安之,她已很坦然了,如今想的是如何与皇后一道理政,其余,皆不重要。
“起来,庖厨熬了粥,吃一些。”颜执安拍拍她柔软的脸颊,白如玉,细滑柔腻,摸起来爱不释手。
她捏着*舒服,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引得循齐眉眼弯弯,可又不满道:“你怎地两月不来看我。”
颜执安收敛笑容:“让你反省呀,不敢再有下回。下回再这样,伤了病了我也不会照顾你。”
循齐干生气,睨她一眼,撑起来就想跑,颜执安捉住她,抱住她的肩膀,“过去了,知晓错了,我便原谅你。”
没有人可以拒绝心上人的温声细语,皇帝在内,也跟着深陷其中。
循齐大度道:“我也原谅你了。”
各自原谅,两人起榻用晚膳,说了会儿政事,明日要出门,颜执安便让人给应殊亭传话,离宫两日。
京中经过两回清洗,都安分下来,若有再闹事者,自然难以成事。
两人策马离京,疾驰大半日,至先帝陵前。
时日已晚,两人寻了住处住下来,隔日天亮后,两人携手入陵。
先帝与明帝合葬,至死都是明帝的妻子,至于惠帝陛下,无人再提及。
两人恭谨地叩首,待起身,颜执安满怀愧疚,皇帝则十分痛快地承认错误。
“母亲,我立后了,立了左相为后,是我缠着她,您要骂就骂我,梦里来骂我也成。你放心,我不会杀安王的。并非是我不恨她,而是我知晓您也爱他。”
“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为了您,我也会让他活着。”
“有左相的看顾与监督,我会做个好皇帝的,不懈怠不玩乐,亲贤臣远小人。”
心中愧疚的人听到此处,不免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脑袋,“不准欺骗先帝。”
循齐自己跪着,闻言抬头看她:“我喊夫人喊了母亲,你还没喊我母亲呢。”
她说得情真意切,颜执安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羞得难以抬头。
“好了,别胡说。”她还是嗔怪一句。
先帝不过比她年长两岁罢了,这句母亲怎么也喊不出口的。
她拉起皇帝,道:“我先出去了。”
她落荒而逃,循齐得逞的笑了,转而看向先帝灵位,收敛笑容。
等皇帝出来,已是午时,两人随意用了些午饭,打马去见老师。
在这里,颜执安很轻松,看着坟茔,良久不语,循齐开口便问:“疯子,你回到家了吗?”
颜执安诧异:“回家?”
循齐解释:“对呀,她总说要回家,我以为是她父母生活之处,后来我发现并不是,或许是她向往之地。我想,她应该回去了,忘了这里的不公,高高兴兴地回家。”
颜执安望着墓碑上的名字,礼、仪,此二字束缚人,赋予人气质,让人通晓道理。最后,也束缚这对姐妹。
二人祭拜一番,打马回京,回京时城门已关,侍卫用宫廷令牌叫开城门,一行人顺利回宫。
奔波两日,颜执安尚可,循齐已熬不住了,上床便睡了,一觉醒来,时至午时,皇后正与左右二相说话。
皇帝伤势愈合,准备开朝,吩咐下去,各部也要安排。
吩咐过后,两人便离开,皇帝浑浑噩噩地坐起来,稍微动弹,浑身都疼。
颜执安笑着嘲讽她:“懈怠一年,陡然骑马,不好受了吧。”
“你怎地没事?”循齐纳闷,都是赶路,她怎么就像无事人一样。
“我何时懈怠过,去岁来京,我骑马赶路,几日未眠。”颜执安招呼她近前,给她揉揉肩膀,道:“伤也好了,无事出去走走,不要老憋在殿内,知道吗?”
循齐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句,看向殿外一眼:“她们走了?”
“嗯。”
“那你明日上朝吗”循齐问一句。
颜执安迷惑:“皇后怎么能去。”
“你不去,我这番筹谋算什么,我疼了一月算什么?我两月不去看你又算什么。”循齐急了,“朝上之臣,多是你旧日的下属还有学生,不会反对你的。”
颜执安摇头:“循齐,不要这么做,如今这样已然很好了,哪里有十全十美的,过于追求,只会适得其反。没有必要非要坐在那里,你不疑我,我可以安排自己的人,有自己的人脉,不至于被困其中,不至于耳目闭塞,便够了。”
“入大殿又如何,难不成就可以给我增添权势吗?不能,我如今很好。我可以给你分担,不让你一人忙碌,我在中宫等你回来,如同当年你在家里等我回家是一样的。”
循齐无力,低着头,一时间无言以对,脑海里翻腾,绞尽脑汁想要让她改变主意。
待抬头,对上她平和释怀的眸色,顷刻间,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高楼,瞬息崩塌。
“可是我都努力这么久了。”
“你的努力有成效,他们奉行懿旨,知道皇后并非无权,你给我兵权给我权势,我超过每一任皇后殿下。循齐,我有兵权。”
一句‘我有兵权’按住循齐的急躁,她眼中蓄着眼泪,将落未落,极是动人。颜执安虔诚地望着她,这一刻,她不止望着自己的妻子,更是望着这个江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