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界线 :未来的边缘 GL(130)+番外
轻盈的一步,她便像鬼魅一样贴上前去,激光线圈以极致精准的速度绕过机器人的脖部,下一刻,火光闪烁,机器轰然倒地,宛如一片失去生命的钢铁坠落。
她小心翼翼地穿过那道似水非水,反射出复杂光纹的屏障时,她停下脚步,抬头拂了拂额前的碎发,眼角微挑,某个名字早已在她的心底划下死亡的符号,终于迎来了彻底的结束。
男子监狱里,警报声响彻走廊,如惊雷在监狱的金属走廊中炸开,全息投影墙闪烁不定,泛着红光的警示灯刺破昏暗,将每一寸冷硬的空气染上不详的色调。
吕林蜷缩在隔离舱的一角,背脊紧贴着冰冷的舱壁,双手紧紧环住膝盖,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眼神惶恐不安地扫过四周,透过舱壁扫视着外面的走廊。
每一次微小的动静都让他心头一震。
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通过舱外的智能音波传感系统传来,直击他的耳膜,他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屏住呼吸,紧盯着那个逐渐显现的身影。
一个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红光中浮现出来,那是一个女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女人身形纤细却笔直如刀刃,目光如镭射般精准,穿透了舱壁直逼吕林,身上的囚服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那股冷冽气场衬托得越发鲜明。
吕林的呼吸瞬间凝滞,心跳开始加速,喉结上下滚动,想开口求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形成。
“啪嗒”,最后一道舱门自动滑开。
她走了进来,动作轻盈,却像飓风袭过,卷走了舱内所有的空气。
吕林的恐惧攀升到极点,双眼充血,红得想要裂开,他双手撑着舱底,下意识地向后挪动,但狭窄的空间将他的动作死死限制在方寸之间。
就在这一刻,她动了。
袖口滑出一道细长的金属丝,流畅得像水流倾泻,她手腕轻轻一抖,金属丝便宛如一道灵蛇般迅捷地缠上了吕林的脖颈。
她的手腕一绕一拉,力道稳准狠,金属丝像生长在吕林喉咙上的利刃,封住了他的呼吸。
冰冷的触感瞬间蔓延,他喉咙里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脸色迅速涨红,眼神涣散,但无论怎么挣扎,金属丝似乎在慢慢紧缩,却连动摇它的分毫都做不到。
整个过程,女皇始终面无表情,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下,她的手腕轻轻一旋,金属丝的勒紧感再度加剧,如同死神挥下的最后一刀,致命而无情。
直到吕林的身体一动不动,女皇才松开手,金属丝弹回袖中,像从未出现过。
她缓缓起身,站在尸体旁,目光冷冷地俯视着那毫无生气的躯体,嘴角微微扬起,却不带半分笑意,像是在审视一件早已注定结果的事情。
这次她还未来得及离开,外面的骚动便像一阵不可遏制的风暴,迅速逼近。
她微微侧耳,听到走廊尽头传来特工队的快速集结声,外面的防护舱门的重型锁紧装置逐一解锁,脚步声越来越近,像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迅猛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女皇缓缓地低下头,闭上眼睛,双手微微垂下,像两根早已枯萎的树枝,静静地等候着命运的最终裁决。
作者有话说:
恩怨兩清,該報的報了,這趟人生旅程到站,下輩子有緣再續。
第76章 梦里全是你的影子,醒了更是难受
杜溪穿过一条粗粝的石质隧道,脚步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无声滑过,两侧的墙壁泛着淡白的荧光,光源似乎漂浮在某种液体中,粘稠又诡异。
每隔几米,就能看到悬浮在半空的自动警戒系统,一双双眼睛紧盯着她,仿佛随时准备开火。
走廊尽头,水波门以诡异的平滑弧线裂开,波纹冷冷地散向四周,伴随着一种低沉的次声共振,像是深海巨兽从沉睡中睁开了眼,监控着一切不安分的目标。
舱室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墙壁呈现出一片漆黑的虚无,中央是一方透明屏障,女皇被限制在里头的一块平台上,平台并不大,仅够她走几步。
四周漂浮着无形的能量网,每当她的手试图越界,空气中便会闪现一道刺眼的电弧,逼迫她退回。
杜溪一步步靠近,一层薄薄的静电雾气悄然散去,屏障随之变得如水般清澈,露出了干净透彻的界面,让两人目光得以清晰对视。
女皇静静地站在透明屏障内,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面部轮廓似乎有些消瘦,那种曾经锐利的神采渐渐被一种难以察觉的淡然所取代。
她的视线没有焦点,仿佛穿透了所有的事物,落在某个不存在的远方。
杜溪凝视着女皇的面容,心中的同如针扎般刺进她的胸膛,眼睛微微发红,却又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眉头紧蹙,像是一朵紧紧闭合的花蕾。
她轻叹了一口气,低声唤道:
“母亲。”
女皇的目光从杜溪身上扫过,嘴角微微上扬,但那笑意却像寒风中飘零的枯叶,轻盈却无力,瞬间便消失无踪。
“你怎么来了?”
杜溪的眼神有些迷茫,双手越握越紧,眼中的情绪如翻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猛烈拍打心底。
她的双唇紧抿,嘴角不自觉地往下压,心中像有无数沉重的锁链缠绕,话语被堵在喉咙里,无法发出。
女皇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杜溪身上,像一盏燃尽的长灯,眼底的光芒摇摇欲坠,嗓音微哑,带着迟来的悔意和疲惫:
“对不起,溪溪,我以后陪不了你了,你跟你爸,踏实过日子,别像我这样,最后只能自己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