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把桌掀了(217)+番外
老邻居说:“冕下说,若对此无意,都可以离去,白寒樱你要不要……”
白寒樱犹豫的答:“我需要考虑。”她们两不一样,老邻居有情郎挚友在外等她,但自己一踏出帝宫怕就被白家带走了,她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鸡仔,脑袋也不聪明,也无特长,跑都不会跑,即便没有白家也会被众人吞食。
“行叭,”老邻居只是将此消息告诉她,并大大夸赞了冕下,“如果你真的有困难,不如去求一求冕下,我觉得她应该会帮。”
“啊白寒樱你知道吗,冕下真的太美了,我看见她差点连话都不会说。”
“也难怪陛下念念不忘。”
白寒樱被她言论惊到,老邻居知道失言,漾出一抹乖巧的笑,安分闭嘴。
“你什么时候走?”白寒樱问。
“今晚就走。”宜早不宜迟,老邻居行动那叫一个果断迅速,“所以来和你告别。”
这一走,此生不再见。
白寒樱从屋里取出东西,带进帝宫的行李不多,但礼物还能拿出来的,“祝你从此……人生锦绣,大道坦途。”
老邻居给她一个用力的拥抱,“白寒樱,好好活着。”
“我会的。”白寒樱弯一弯眼睛,毕竟她就这一个心愿了。
“赵云歌,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走?”清脆的嗓音问着毫不留情的问题,隐在暗处的人褪去了孩童青涩,风尘仆仆,是个合格的大人了,“帝星逐渐稳固,她可不是草包脑袋。”
俞桃花意有所指,赵云歌也十分明白,若是谢北楼,还能算下属事宜,但俞桃花早已脱离谢北楼,她代表殷谦,代表阿拉亚,和赵云歌属于平等关系,对等公平。
帝星会重新变为铁桶,比之前更严密的铁桶,俞桃花是殷谦最后一个后手,但也准备回归了,殷谦在乎所有人的性命。
赵云歌低声说:“再等一段时间,等我安排好……”
俞桃花耸肩,作为一路艳遇但始终勾搭不到美人的注孤生,她不懂这些情情爱爱,遂转了话题,“下一个被派去的是杜西岩?”
赵云歌微点头,“如果不出意外,杜家属于秦七派系,她不会安然放过,无论杜西岩做出什么选择,总归是对她有利的。”
杜西岩战败,杜家归她,杜西岩投敌,杜家归她,至于放走一个杜西岩,赵云歌几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一闪而逝,朱映柳本身的傲气是她寥寥无几的缺点。
冕下睥睨众生,对自己绝对自信,也就是轻敌。
“我要进宫了。”赵云歌提醒俞桃花,“你自便吧。”
“嘁。”俞桃花一旋身没入黑暗,嘀嘀咕咕,“一个个的,都沉迷美色,有那么美嘛……”
她想了一会儿,决定的说:“都没我好看。”
赵云歌熟门熟路的进宫,梅从雪的状态肉眼可见的改善,她变成封宫之前的模样了。
跨进封宫,没看到人影,赵云歌以为她去外面闲逛了,只是还没转身,就被候在一旁的梅从雪扑上来,像个树袋熊挂在她身上,“云歌。”
赵云歌放松身体,徐徐吐出一口气,“梅从雪。”
她目视前方,清风朗朗,自然看不见梅从雪的眼神,像熔铸的糖胶,黏在她身上。
“云歌……”梅从雪含了笑意的喊,如玉莹润又如玉冰冷的指尖探上她的下巴,稍稍用力,让她转头,没有预兆也不需任何说明的吻上去,握住她想要抬起的手,摁下去,拉到自己身上。
赵云歌表面顺从——都习惯成本能了,内心吐槽,一个个的,沉迷美色,对啊,她听见俞桃花的嘀咕了。
那能怎么办呢,穿过缝隙的风卷走枝头摇曳的花,飘飘悠悠的落下,赵云歌揽住梅从雪的腰,牵引她,一步步后退,退到更偏僻无人所知的角落。
杜老爷子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不知是何滋味,杜西岩被教养的很好,在群魔乱舞的帝星,一度让他骄傲。
但杜家投机失败,惨烈结果竟然只能把杜西岩交出去,说是交由议会大选决议,杜老爷子又不是秦七那个傻比,还分不清形势,议会?
议会怕是一坐下来,不说三分之二,也有二分之一都是冕下的走狗。
世家更迭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不听话就撤下去,冕下手段之冷酷无情,和那张脸成反比。
无论是老帝王,还是秦七秦十,都自带朽气,说话做事讲究个祖宗章法,朱映柳理都不带理的,干脆利落,为她所用者,留,不听话的,消失,至于是帝星消失还是彻底消失,那就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简单粗暴但高效,朱映柳极快速度的更替了游戏规则,现在,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什么叫效率,殷谦想掀桌,都还猥琐发育了一年多,而且还在持续斗争,朱映柳说改规则就改了,甚至都不需要她说,这人间见风使舵,自适应了。
想了些有的没的,下属来报,“少主来了。”
杜西岩踏进屋门,躬身一礼,“爷爷。”
杜老爷子捂住心口,他心痛啊。
杜西岩慌忙上前扶住,“医生,医生!”
“没事,我没事。”杜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抓住继承人的手,老泪纵横啊,“西岩,形势所迫,杜家……不再是军部杜氏了啊。”
杜西岩内心也不好受,“爷爷。”
祖孙相顾垂泪,老爷子亲斟一杯茶,“西岩,无论议会大选开不开,你都要去战场了。”
杜西岩目光微闪,心神无定,下意识端起杯子掩饰,“我会努力的,爷爷。”
他说会努力,没说会恪尽职守,杜老爷子交待几句,情绪波荡下疲惫的挥手,“你去吧,我知道你一向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