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把桌掀了(256)+番外
“报——”
“张平策叛国——”
“急报!殷谦冲破……”
冕下嫌吵,把通讯关了,但已经吵醒了白寒樱,她听见有声音,没听清,神智还没清醒,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别管它。”冕下说,亲昵的吻她的下巴,把起身的人压回去,“继续睡。”
于是坠入梦境。
“姚白鹭。”
殷谦挑了挑眉,友善问好,“好久不见。”
是好久了,很多年了。
姚白鹭看向铺天盖地的军队,黑压压的盖过了天光,“殷谦……”
殷谦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上司,战争嘛,先放放,能后延就后延,对姚白鹭热情招呼,“姚青弦最近长胖两斤,呐,她来了。”
“才没有!”姚青弦被戳痛脚,她也是武将,体力消耗大,自然吃的多,比以前小身板儿是强壮了不少,但是老婆腰那么细,大力同学有点破防,莫名就陷入了身材焦虑,越焦虑越吃。
“姚白鹭,”姚青弦说,“战争是下下策,我们都不想,不如学学张家主?”
姚白鹭看着她,“你长大了,妹妹,你活的很好。”
“那是,”姚青弦臭屁得意,“我比你更棒哦大姐。”
“我不再是只能站在你身后的姚青弦了。”
“所以姚家怎样?”都说到这了,姚青弦礼貌关心一下家族。
“挺糟的。”姚白鹭诚实的说,她都想一走了之。
“哦,和我无关。”姚青弦赶紧撇清关系,她疯了才回头找一群老古板压在头顶。
“姚白鹭,你也看到了,实在没必要开历史的倒车,时间注定向前走。”
姚青弦肯废这个话,就是看出了她大姐并无多少战意,“没必要再增加无谓的伤亡。”
姚白鹭敛肃神情,“我的条件是……”
“不得干预现有政策制度。”
殷谦说:“我们得看一下。”
“已传送。”姚白鹭早准备好了所有资料。
殷谦接收顺便一键分享给众人,智囊团还在大后方圆桌会议,资料被一层层拆分,每一道律令都有一群行业大佬抠字分析,再汇总,再讨论……
看来答复需要等待,姚白鹭离开前线,回到城内,整个空间都仿佛充满焦灼味,死寂而压迫,每一丝声响都挑动着岌岌可危的神经。
殷谦就在那里。
战火一触即发。
现有的一切都会转瞬化为泡影。
人们消失时没有任何征兆。
难捱的等待,大部分人都惴惴不安的躲在家中,做没用的祈祷,守旧派激昂的游说煽动,试图挑起流血与灾祸,但总被姚白鹭的先手死死镇压。
无声最是压迫。
唾骂是最后的挽歌。
“姚白鹭!”
“姚家灭族了——”
你毁了姚家,终其一生,你都要背负。
姚白鹭推开家门,沉默的踏进去,看见一具具尸体,散落满地,这是一个时代的逝去,守旧派们做尽了努力,但杯水车薪,毫无用处。
他们承受不起这样的命运,用最惨烈的方式拒绝。
姚白鹭穿行在死亡的森林,倒下的都是她的亲族,是三叔是二伯,是阿姨是表妹,也曾爱过她。
在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模样,亲朋满座,欢声笑语。
全都戛然而止。
画面失色。
人生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姚白鹭看见虚掩的门后走出小小的身影,“鹭姨。”
姚白鹭跪下来,张手将她抱在怀里,“嗯。”
“白鹭。”
剩下的人陆续走出,“没关系,我们都做好了准备。”
“我们会陪着你。”
“姚白鹭,去做你想做的事。”
“人生不悔。”
殷谦带来阿拉亚的决议,“我们接受。”
姚白鹭脱下盔甲,单膝跪地,“降。”
“星域失守!”
“姚氏投敌!”
帝星一片恐慌。
众人哭天喊地的去求见冕下,“冕下!她要毁灭帝国!”
他们仍旧不敢称呼她的名字。
“殷谦毁灭的又岂止是帝国,”冕下闲来无事在池子边钓鱼,抬头瞥了来人一眼,“你不如出门数一下X的标志。”
X,十字伤痕,后颈上腺体剥离的标志,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信手涂鸦,X,X,全都是X。
X是飘扬的旗帜。
人们迫不及待的剥离,就像剜去帝政的印记,扶老携幼拉扯着趟过苦难的河,终于走到了春天。
“冕下,您还是不肯么?”来人透出平静的绝望,没有冕下,又有谁能去阻挡殷谦?
“殷谦毁灭的不止这些,还有你。”
“还有你啊!”
“冕下。”
冕下修生养性可佳,对无能狂怒依旧无动于衷,只淡淡的应了声,“是啊,还有我。”
冕下是没希望了,众人气急败坏的跑开,到处搜罗人才,不能什么都不做,只要有一点可能都要去努力。
“父亲,”心照不宣的沉默持续多年,周成绣在一个平常的傍晚撕开,“你想要什么结局?”
周成绣知道真相。
周家主也知道她知道真相。
但谁都没有挑开,就这样假装平静了许多年,周家主早已失去对子女的控制,只固执的维持他那可笑的家主尊严,周成绣一直在等。
从前在等,等长大,等周栖时长大,等手握实权,等周栖时离家,等她安全,等力量蓄积,等阿拉亚成长,等殷谦刀尖指向帝座,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周家主气的要疯,噼里啪啦摔碎所有的东西,“逆女!逆女!”
你怎敢违抗我!